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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洞房过后再和离》 90-100(第8/16页)
却再也看不到这……
是玉琳家中有人发生了什么事吗?可是玉琳家的事她再清楚不过, 都平平安安地在村里待着,没听说有什么情况呀。
她心中疑惑,又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浮现。
女子缓步上前, 走到还在专心供奉的侍女身后,轻声问道:“玉琳, 你在做什么?”
“妈呀!”
玉琳被以为挑了个夜深无人的时辰便不会有人打扰,此时乍一听到身影, 吓了一跳,急忙往前蹦了一尺,缩进墙角里,才敢朝向出声的方向查看。
当就着月光看清出声的人是谁时, 玉琳愣住, 脸上浮现无法掩盖的慌乱之色:“夫夫人。”
陈末娉上前一步, 垂眸看着那已经烧成极薄的灰烬的纸钱, 再一次问道:“是在祭奠谁吗?”
“不不是,不,是。”
玉琳毕竟是她一手教大的小丫鬟, 尽管比初来她身边时精明强干了不少,可一旦说谎, 陈末娉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 按捺住性子, 正色道:“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玉琳几乎要被吓哭了:“夫人,这么晚了, 您快回去歇息,您怀着孩子呢,这般对身子不好。”
“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我就回去。”
陈末娉又朝侍女贴近了一步:“玉琳,说实话, 不要逼我。”
玉琳终于没忍住哭出声来,她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已经泣不成声。
侍女哽咽着道:“夫人,我不是故意想要瞒您的,可您现在身子特殊,不能大喜大悲啊。”
大喜大悲?所以,玉琳所祭奠的人或事,与她有关?
她的爹娘兄长都好好的,孩子也在腹中健康成长,还有什么与她有关?
其实只一瞬间的功夫,她便想到了。
多日前做的那个噩梦的画面再次冲进了她的脑海,陈末娉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
“夫人!”
玉琳见状,急忙要上前搀扶,却被女子挥手避开:“不必。”
她缓了缓,扶住一旁的墙壁,声音更轻:“我娘不是说,他没有被点兵去边塞吗?”
“那个那个,您说的是谁,奴婢不知道。”
玉琳垂下眸子,不敢看陈末娉的眼睛。
“告诉我。”
女子伸出一只手,握住贴身侍女的手:“除了他,还有何人能让你在院中祭奠?其实这些香蜡纸表,你不单是为你供奉的,更多的是为了我和孩子吧。”
玉琳嘴唇轻颤:“夫人我也是怕侯爷走得孤单,怕他离开后还有什么执念留存人世,伤着你和孩子。”
果然,果然是他。
尽管已经猜到,可真正听到这句话时,陈末娉的心头还是像被人拧住一般,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玉琳揩了揩眼角的泪水,既然陈末娉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也没有什么好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便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她擦干净眼泪,看向在月光下也能看得出来面色苍白的夫人:“本来侯爷是没有被点的,可不知他怎么回事,自去请缨,听闻皇上大喜,直接让他替换了原先点的主将前往。”
“自去请缨?”
陈末娉喃喃重复了一遍,手指紧紧抓着墙壁,指尖彷佛要嵌入进去。
她冷笑出声:“我就说他是个疯子。他一个大理寺的文官,请缨做甚?他多少年未曾进行伍之中,就他还主将,皇上也真敢任!这下可好,命留在那了。”
命留在那了
说完这几个字,女子闭了嘴,她胸口的酸涩痛意彷佛沿着筋脉迅速涌遍了全身。
这个疯子,这个疯子。
他说他会彻底消失,所以就干脆用这种方式彻底消失吗。
不是之前很犟吗,不是宁愿撒弥天大谎都要把她骗着留在身边吗,怎么这次这么老实,说走就走了呢。
她根本没想让他以这种方式消失啊。
陈末娉靠在墙壁上,扶着墙壁的手无力滑落,玉琳赶忙上前,搀住她的身子:“夫人!”
女子身上再无半点力气,她倚靠住贴身侍女的身子,终于没忍住,呜咽出声。
*
天边露出鱼肚白,夏末的晨曦缓缓落在这一方幽深的小院中。
陈末娉躺在榻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花纹。
“他何时走的?”
女子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缕风。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些日子以来,送到家中的新鲜水果和贵重补品都没有停过,现在想来,男人应该是将这些都安顿明白后才奔赴边疆的。
守在榻边的玉琳愣了一下:“您是说离开?还是说”
陈末娉轻叹一声,眼前不知不觉间又模糊了起来,她艰难地回答:“都告诉我吧。”
玉琳垂下头,抬手握住女子探出锦被的一只手,也放轻了声音:“约莫一月前就带兵出发了,就是您询问老夫人是不是侯爷当主将的时候,不过老夫人顾忌您的身子,就没有告诉您。”
“我知道了。”
女子缓缓点头,又问:“那他在那边是什么时候?”
骂了那么多次的死男人,现在,人真的死了,她却不想再提这个字,哪怕一想到,胸口的钝痛也会重上几分。
“七日前。”
玉琳小声答道,说着说着,又悲又怒:“本来这段时间我军屡屡大胜,打得鞑靼和匈奴毫无还手之力,他们都主动求和了,结果谁知,谁知。”
陈末娉轻叹一声,闭上眼:“所以,他就是在敌军议和后被宵小暗杀的,对吗?”
玉琳惊讶地张大了嘴:“夫人,您怎么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因为这就是她做过的梦啊,只是谁能想到,这梦居然不仅是梦,而真的成了现实。
如果如果她当时愿意书信一封,派人将此事告知于他,他会不会多加防备,至少,不是现在这个结局了呢。
泪水又从眼角溢了出来,打湿了脑后垫着的软枕,湿乎乎地贴着耳畔,极为不适。
可陈末娉却根本感觉不到难受,她脑中不断浮现无数个魏珩的身影,有莲花池畔相见时他出言提醒时的惊艳自己的容貌,有大婚后当夜,自己提起救命之恩时他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他重伤过后,对无微不至的包容和小心,那段时间,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可最终,脑海中的身影停留在他跪下来,求自己留下孩子时的画面。
那时候他那般瘦削,连脸颊都凹陷下去,单从背影看,谁能认得出来他当年是京城中最俊逸的男人。
如果他当时没那么瘦,还像先前一般强健,就算中了暗算,是不是身子也不会那么差,也会更容易挺过去一点?
尽管之前他是为了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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