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小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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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濯尔清一愣,只觉得心脏发疼,几乎落下泪来,他“嗯”了一声:“我爱你。”

    芙蓉帐暖,小雨轻敲。

    等宁祐再一次从被窝里爬出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濯尔清带他清洗干净,正给他穿鞋袜,冰凉手指按住他乱动的小腿,宁祐下意识瑟缩,不知怎么就想到方才的事。

    他恼羞成怒,磨了磨牙:“我自己来。”

    濯尔清茫然地抬头看他,还是坚持替他整理好,然后带他去吃饭。

    “你最近在忙什么?”宁祐想起了正事。

    他一点也不饿,但濯尔清厨艺越发出众,味道实在很好,他被诱惑着尝了许多。

    濯尔清看他吃饭,忍不住微笑,过了一会才说:“在做一些准备。”

    “之前怕不成功,反而惹你伤心,一直没有同你说。”他道,“正好借今天和你解释。”

    “之前,我前往扶桑未毁之时,个中经历不必多说,最终因天道措手不及,成功吞吃了现在的天道。”

    濯尔清用了一个古怪的词,却并没有展开。

    老实说他不太想叫宁祐知道那些事,天道权柄的争夺就像是未开蒙的野兽夺食,互相撕扯、吞噬,实在难看。

    他也是个在喜欢的人面前,维持美好一面的普通男人罢了。

    “我成为了天道。”濯尔清说,“我其实一直在想,我到底要如何做这个天道。”

    “我那时候在天上看见了人间许多事,我想,也许,人间不需要天道。”

    宁祐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饭,神色有些困惑。

    “就把这个世界,还给那些努力活着的万物吧。我会成为世界的观测者,只在必要的时候驱除障碍、调整方向。”

    濯尔清说,“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写一个阵法。”

    他站起来,向宁祐伸出手:“来。”

    宁祐被他牵着,带到熟悉的禁地,中央的扶桑不再只存在于死水的倒影中。

    它从死水中长出来,一路冲破了山岩,往上、往上,到看不见的地方。

    “我改变了过去,它也就没有再被毁灭。”濯尔清微笑,手指一动,疏忽间金光流转,“你看。”

    一个精妙的法阵显露。

    宁祐不是第一次卷见,仍觉得震撼,问:“这是……当时你们用来逆转时空的阵法?”

    “对。”濯尔清说,“我们以扶桑和昆仑灵脉为基础,将它改造成了一个新的阵法。作用是……”

    “成为一个中转站,死去的灵魂将在此处进入灵脉轮回。”

    “而借助扶桑,可以以对方过去的一生来进行评判,善者得其善,恶者惩其恶。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我会阻断所有修者的进升,这一批修者死后,灵力回归天地,便不会再有新的修者。”

    “一定会有很大的动乱,所以我准备游历天下,直到一切平缓过渡。”

    宁祐怔怔看着他,濯尔清看着这个阵法,面露微笑:“我不知道这样做对还是错,右右。但我也不想再纠结了,就把一切评述留给时间,百年千年,总会有一个结果。”

    “对了。”濯尔清回望他,墨色的眼睛跳动着金色火焰,他问,“听说,你小时候的梦想是游历四海、仗剑行侠。”

    这八个字一出来,宁祐顿时羞耻得想躲起来,他那时候还小呢才会说这么、这么自大的梦想。他干巴巴地张口,还没说话就听见对方轻柔的声音——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这世界?”

    “我和玄枵与你有契约在身,我们永远不能、也不会伤害你,所以我想请你做最后的一层枷锁。”

    “如果我和玄枵最终偏离了轨道,希望你能拉我们回到正轨。”

    濯尔清说:“我知道你可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宁祐是个怎样的人,他陪对方行过那样艰难的一百年,他怎么会不清楚。

    “我……”宁祐看着他,下意识重复,“我可以吗……”

    濯尔清知道他的犹豫,轻轻叹气:“我还有一个东西想给你看。”

    他看向死水:“还不出来?”

    宁祐呆呆看着一团湿淋淋的黑影从死水中爬出来,化作另一个高挑的人影。

    玄枵抖了抖水,一只手将湿发往后捋,一只手抛过来一卷竹简:“都对照着找到了。”

    他用法术蒸发掉身上的水,过去捏宁祐脸:“嗯哼,是我找的,记得把这个功劳记给我。”

    宁祐被他捏得脸疼,挣扎出来,躲开他乱摸的手:“这是什么?”

    “那天濯尔清在宁家找到的,记载着所有批次‘药人’的竹简。”

    “我呢,就根据竹简去找到了所有人的过往和未来。他们,都好好投胎了。没有人恨过你,右右。”

    宁祐几乎被砸晕,他在原地反应了很久,他脸色变得有点摇摇欲坠的苍白:“没有人恨我……你们知道了吗?”

    玄枵反应过来,他好像坏事了。

    濯尔清瞪了玄枵一眼。

    “……回到过去的时候,看见了。”濯尔清道,“对不起,但我没有办法把你一个人丢在那一百年里。”

    濯尔清想过,也许宁祐介意被别人看见痛苦的过往,也不想想起过去,但他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下一秒,他却忽然愣住。

    “你们都看见了啊。”宁祐声音轻轻的,他问,“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好。”

    他是不是叫那个说“佑字太重,恐怕损福”,为他精心挑选名字的人失望了呢?是不是叫那个雨夜里违背天意为他开启神智的人失望了呢?

    他年轻,不计后果,又愚钝莽撞,把人生过得一团糟。

    “没有……”濯尔清痛彻,忽然开了口,“没有。你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你做得很好、你做得很好。”

    “如果这是一场考验,你无疑足够勇敢善良坚定,你一定能拿到最好的评价。”

    他说,声音却带上了颤抖,“唯一的错,只在于这不是一场考验,痛苦就是痛苦,磨难就是磨难。”

    “是我没有能够救你。”

    宁祐呆呆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温热的水珠落在他手里,濯尔清看着他,眼里不断落下泪。

    他眼圈也红了,问:“濯尔清,你怎么哭了?”

    这位大名鼎鼎的、从容不迫的仙首显得那么狼狈,但对方好像替他哭了一场,叫他心里压抑的东西也随着这些泪水溜走了。

    “喂!”玄枵不满地插入进来,“我也哭,我也哭行了吧,右右你看,我也哭了。”

    宁祐默默无语,看着两人,忽然笑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

    玄枵还念着他撒泼打诨,讲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右右,你偏心,你只喜欢濯尔清,你只哄他。”

    “你就喜欢这种温吞的对不对,你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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