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小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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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水,冰凉的井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面孔,也让他古怪的思绪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了,也许。

    他舔掉落到唇上的水珠,安静地垂下了眼睫。

    封槐盯着他的唇有些出神,忽然一阵夜风吹过,他冷得一哆嗦,某些让他无所适从的、陌生的情绪骤然消失了。

    他转头去倒水,垂下的头发盖住了连他自己也没发现的、发红的耳朵,一边习惯性地叨叨叨:“呜哇,哥,夏天也好冷啊!我们快洗!”

    于是两个人飞快地冲洗完。

    封无为抖掉水珠,去棚里拿了件自己的干净衣服丢给他。

    封槐心安理得地拿他哥衣服擦水,眯着眼睛在那笑。

    他们互相擦干头发,在只有稻草和破旧凉席的、很小的床上躺下,封无为没有再绑上绷带,抱着他挤在一起睡着了。

    封槐从回忆中回过神,他看着对方脸上的绷带,生出一股把它们都拿下来的冲动。

    他知道封无为不会醒。

    他的手指已经按上了对方的脸颊。

    “哥哥,你会生我气吗?”封槐垂着头看着闭着双眼的对方小声问,“以前你肯定不会,但现在你会吗?”

    “我掉进水里你都不回来……你肯定会生我气,我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对不对。”

    他还是想不明白。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封槐的手指流连过对方脸颊、眉心、眼睫,最后顺着鼻梁落到没有被绷带挡住的唇。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的出神,可是那时候他不懂,也许现在也没有懂。

    他明白的只有,他想要,他要独占。

    为此他可以从地狱里爬回来。

    封槐贪恋地俯下身,头发散开后,隐约露出脖颈处缝合的丑陋痕迹。

    他生涩依照本能,用嘴唇地去磨蹭对方的唇,舌头只敢在表面流连。

    不像亲吻,像可怜的小狗用鼻尖去蹭主人的脸,去嗅闻对方的气息好让自己确认和安心。

    这个人是百年前那个人,这个人是他哥。

    不是镇岳剑君,不是剑宗峰主,也不是其他人的师弟其他人的师尊,是他的哥哥。

    定诫仍然在颤抖,试图出鞘,被封槐一把抓过来按在手底,死死按住。

    他瞪着那把剑:“连你也欺负我是不是?再挣扎我就把你丢进火里融了!”

    封槐过了一会,又把那把剑丢开,落到地上发出声音。

    他把脸埋回封无为的颈窝。

    一只手抓着封无为的手放在自己脸侧,另一只手则捂着自己身上干瘪的、结痂的伤口,咬着对方的袖子衣料忍耐。

    既忍耐疼痛,也忍耐饥饿。

    他肚子里很空虚,需要食物填补,但他必须忍耐,否则他就会和之前一样,失去他为数不多的宝物。

    “哥哥……”封槐忽然开始发抖,有点疯癫地闷笑着说,“你真应该夸奖我。”

    第42章  “百年前,我们不也接过吻吗?”

    一行人在旅店住了两三日, 七月廿二终于快到了,就在明日。

    弟子们倒是很放松,再大的事也大不过镇岳剑君, 偶尔焦急, 一看剑君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就冷静了。他们现在就把这事权当成历练。

    这旅店普通, 唯独后面有个简单却整洁的院子,封无为在刚结了酸果的葡萄藤下找到了蔫巴巴的小土狗。

    对方正百无聊赖地扯叶子。

    “在做什么?”封无为问。

    封槐回过神, 仰着脑袋看他:“发呆。”

    按理说,正常人得到发呆的回答,就不会再问,但封无为也是个古怪的人,他接着问:“发什么呆。”

    封槐“唔”了一声:“你们聊什么道, 我不想听。我在想葡萄好不好吃。”

    实际上他吃醋,讨厌那群弟子叽叽喳喳围在镇岳剑君身边,但他又没理。

    大名鼎鼎的镇岳剑君教导自己的弟子, 他还能不让他们讲话不成?他又扯掉一片叶子,他忍,忍忍忍忍忍。

    “不好吃,酸的。”封无为摘了一个, 替他尝了,客观地评价完,才问他,“要吃吗?”

    封槐顿时眼睛亮起来, 他丢掉爪子里的碎叶子,“汪”了一声:“要吃!”

    封无为挑了几颗大的, 到旁边井里取水冲洗,封槐在旁边眼巴巴看, 他看了一会说:“哥,你怎么还用水冲,我以为你用灵力就行呢?”

    对方成了剑君,却还留着凡人的生活习惯,明明用灵力很方便,但对方不。

    只要时间足够,就会给他洗澡,用厚实的帕子给他擦干;能步行的路,就会慢慢走;还有像现在……

    “用水就够了。”封无为把小狗从地上抱起来,在藤下木椅端正坐下。

    小狗趴在他腿上,脑袋凑到他手边,叼走最上面那颗葡萄,腮帮子动了动,忍不住眯眼。

    他囫囵咽下去,过了一会耳朵尾巴都耷拉下来说:“好酸啊!”

    “不吃了。”封无为说,他扫过干旱发沙的土壤和长势不大好的葡萄藤,“这一藤都是苦果。”

    “不。”小狗又从他手心叼走一颗,含糊道,“苦果就苦果,我今天就想吃葡萄。”

    封槐一边吃,一边被酸得龇牙咧嘴。

    封无为看着手心最后一颗被他舔走,小狗的舌头粗糙,隔着绷带也有些发痒。

    “哥哥,你还记得之前我们那个院子吗?”小狗含着最后一颗葡萄,珍惜地在嘴里滚来滚去,“也有葡萄架呢,我们没种,后面就爬满了野草。我还被里面的蛇咬了。”

    “嗯。”封无为道,“你故意被咬的。”

    他记得当时封槐又哭又闹,说自己要被毒死了,脚疼头疼浑身不舒服,反正不许他走,泪眼汪汪地黏着他。

    他当时冷酷无情地指出:“封槐,那是一条无毒的蛇。”

    小封槐愣了一下,漂亮的脸上沾着泪水,下一秒撒泼打滚:“我不管,我不管,哥,我脚疼我走不了,我头晕吃不下饭,我……”

    “我想你陪着我。”对方最后小心地看他,可怜巴巴地说。

    封槐当时借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装脚瘸,封无为只能到哪都背着他。

    隔壁和他们熟悉的大叔见了就笑,打趣说封槐是牛皮糖,怎么这么黏哥哥……

    封槐顿时不高兴地一扬眉,把脸埋到他背上。第二天……

    封无为抚摸着小狗的手指一顿。

    他的回忆被迫中断,他看了封槐一眼。

    封槐正想借机回忆一下,勾起一下他哥对他俩过往的怀恋,闻言顿时老实了:“原来你知道啊?我以为……”

    “今天又为什么不高兴?”封无为没有回答他,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小狗嚼两下,又嚼两下,习惯了酸酸的味道,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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