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首辅养成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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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耕在窗外看贺文嘉双手揣在袖子里,闭着眼背书,去到教舍,不禁笑着跟韩贤说:“这小子用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很是有几分恒心。”

    韩贤明知故问:“你说的是那个乙班的贺文嘉?”

    “你不是废话吗?”

    许耕轻哼一声,这老小子装什么装?除了贺文嘉那小子,今年收的新学子里,有谁值得他提一句?

    见许耕不高兴,韩贤也不逗他了,韩贤笑道:“我觉得贺文嘉下月大考,应是能考到甲班。”

    教舍里其他几位知道贺文嘉的先生连连点头,也觉得贺文嘉这小子能进甲班。

    “他原来的先生教得不错,给贺文嘉的基础打得扎实,咱们只是稍微点拨他几句,他就能融会贯通。”

    “他的主修是《春秋》吧,我专程考过他,他对春秋的掌握,我瞧着比甲班里主修《春秋》的那几个举人还强些。”

    “他的策论写得也不错,碰到他明白的题目,他写的策论十分出挑,前三也评得上。就是碰到他不太明白的题目,这小子一顿胡写出来,乍一看,倒也像那么回事。”

    贺文嘉被先生们一顿夸,许耕反而觉得有点不妥当:“你们没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韩贤摸摸下巴:“问题嘛,年纪小了些,心性不定,纵使他的学识后年能去考乡试,我若是他家长辈,定会再压他三年。”

    会读书的学子不一定会当官,特别是年轻气盛没经过什么挫折的年轻人,若是运气不好,又没个护佑,大概率会折在官场上。

    韩贤点了许耕一句:“如今朝堂的局势如何,咱们都心里清楚,你喜欢贺文嘉那小子,这话该你去劝劝。”

    许耕冷脸:“举人试还早,急什么,那小子不一定考得上。”

    一直老神在在坐在角落的学正石显提起王苍来:“王苍跟贺文嘉打小是同一个先生教出来的,你们觉得王苍如何?”

    王苍如何?

    “学识不错,甲班中也能排在前排。”

    “稳重的不像是未及冠的少年人。”

    “心思深,会看人,又会交友,除了贺文嘉之外,跟丙班的黄有功、朱润玉经常一起上下学,甲班中跟胡通判家的胡玮关系最好,还跟您孙子石匀关系也不错。”

    “孙浔不愧是前朝最后的狂生啊,虽然学生性格不同,叫他教出来的两个学生个个都可圈可点,学识上更是没得说,对得起他的名号。”

    贺文嘉和王苍在一众新生里太出众了,府学的先生们已经打听出他们的先生是谁了。

    石显听到大家夸奖孙浔,他道:“再说说王苍,你们夸了他许多,也说说他不好的地方。”

    几位先生想了想,不好的地方,一时间他们还真挑不出来。

    “啧,王苍啊,滴水不漏,倒像是天生适合走官场的性子。”

    许耕撇嘴:“我还是觉得贺文嘉这小子更得我心。”

    韩贤忍不住翻白眼:“废话,你没想过贺文嘉得你的心是因为他像你年轻的时候?”

    许耕一抹脑袋:“像吗?”

    教舍里的先生们异口同声:“像!”

    “唉,可惜呀,贺文嘉这小子已经有先生了,否则我真想收他为徒。”许耕面露不舍。

    韩贤喝了口茶:“告诉你一个消息,孙浔虽然从小教王苍和贺文嘉读书,却并没有收他们当弟子。”

    “什么?你怎么知道?”

    教舍里的先生们都激动起来。

    “呵,别想了,我问过他了,王苍没有拜师的想法。”韩贤一眼就看中了王苍这小子,觉得他能成大器,想收他为弟子,王苍拒绝了。

    一位先生气愤道:“怎的,他看不上我等学识?觉得我等不配当她先生?”

    韩贤上下打量说话的这位一番:“我在保宁府府学见过孙浔,要论学识,你真比不上他。要论师生情谊,你更是比不上孙浔。你猜,为何王苍没有拜孙浔为师?”

    石显慢慢悠悠道:“还能为什么?为了王苍的前程呗。”

    王苍这小子,论学识、论为人处事、论出身,真是很有前途啊!

    众位先生泄气了,罢了罢了,王苍这样的好苗子,就跟成精了长了腿,会自己跑的人参精一样,他们这样的庸人不配当人家的老师。

    许耕对王苍没兴趣,悄咪咪地走了,走到乙班外头,紧盯着擦鼻涕擦到鼻头发红的贺文嘉,嘿,这小子,长得真像他许耕的入室弟子啊。

    贺文嘉机敏地扭头看向窗外,只见许耕冲他笑,贺文嘉顿觉浑身冷得一个激灵,又是一个响亮的大喷嚏。

    啊切!

    我的三清老爷,许老头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第37章 及笄礼

    天寒人踪灭,开门雪满山。

    冬至这日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地没有融化,竟然在地上积了半掌厚,梅长湖跟妻儿一块儿站在书楼上看雪。

    “咱们来南溪县十多年了,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林氏嗯了声:“往年只南山顶上有积雪。”

    渔娘趴在书楼窗边向西北方望去,晴日里清楚可见的南山,在大雪中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静谧得像一个沉睡的梦。

    打开书楼南边的那扇窗,远处南边的南溪河上,东来西往的船只川流不息,码头上身着单衣干活,却一身热汗的力夫大声吆喝着,生机勃勃。

    “姐姐,冷!”

    南窗和北窗都被打开,寒风对着吹,冻得梅二郎一哆嗦,他委屈地看着姐姐。

    渔娘偷笑,伸手把窗关上。

    林氏朝儿子张开手,二郎走过去扑到娘亲怀里,呜呜,真暖和。

    林氏一边摸着二郎的小脑袋一边道:“这几日天气冻人得很,师嫂的咳疾只怕要将养许久才能好。”

    林氏叹气,都怪师嫂当年意外落了那个孩子时,师嫂没有养好身子落下了病根。如今年纪大了,身子骨压不住病气,每到冬日才这般容易生病。

    渔娘也发愁:“重阳时去白云观,李道长给师娘把脉,开的方子跟去年的一样,只说平日里要多加保养,最好不要生病,生病了就不容易好。师娘那个身子,靠吃药也只是拖着等病自己好罢了。”

    其他季节天气暖和,靠着药茶、食补还有用,冬天只能靠吃药了,只盼着多少有些作用。

    人呐,一旦吃成药罐子,身体就跟透风的茅屋一般,只能拆拆补补,要想养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那不可能。

    梅长湖道:“其他季节南溪县的气候比北方好,冬日里还是冷了些,师兄师嫂若是答应,明年冬天他们去南方过冬,或许会好受些。”

    “恐怕先生和师娘不会答应。”

    渔娘小的时候,先生和师娘还常带她出门游玩,这两年若无事情,他们越发不想出门了,只是在家读书喝茶弹琴,再教一教学生。

    渔娘动起脑筋来:“爹,您认不认识擅长针灸的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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