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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世家子弟考科举》 22-30(第13/16页)
比不上宁毓瑛。宁毓瑛能看明白的事,他看不透。崔老夫人买马之事,他只站在三房的角度上去看,而非崔老夫人为何会这般做的根本原因。
宁毓闵愣愣站在那里,望着宁毓承的背影出神。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懂。
“二哥,迟到了,你还在这里发呆作甚?”宁毓润坐着马车经过,看到路边的宁毓闵,趴在车窗上喊道。
宁毓闵醒过神,看到宁毓润打探的目光,知道他肯定知道买马之事,一肚皮的八卦想问,朝前闷声不响走着,头不免又开始疼了。
到了大门前,宁毓润下了马车,正在那里等着他。宁毓闵无心搭理,径直走进了大门。
“二哥,你等等。”宁毓润怔了下,赶忙追了上前。
宁毓闵木着脸,道:“你不是说迟了,还不快些。”
“二哥,又不是我给你受气,你朝我撒气作甚?”宁毓润嘟囔道。
宁毓闵不欲与宁毓润纠缠,加快脚步朝外舍院子走去。宁毓润跟麦芽糖一样黏了上去,嘿嘿道:“二哥,我知道叔祖母不给四娘五娘马,二哥肯定不高兴了。”
“我哪有不高兴。”宁毓闵急着道,生气地盯着他,“你休得胡说八道。”
“二哥,你别装了。”宁毓润撇嘴,笑嘻嘻道:“二哥,小事而已,一匹马,何至于如此。我阿娘说了,她的嫁妆都给我跟八娘,其他的人,一个大钱都别想得。叔祖母嫁妆丰厚,难道二哥还想着,叔祖母以后将嫁妆,也分给你们一份?你回去问问你阿娘,以后可舍得,将她的嫁妆,分给你的庶弟庶妹?”
八娘是宁毓润一母同胞的妹妹,宁毓闵听罢,心情很是复杂。
无需过问,宁毓闵亦清楚,江夫人肯定舍不得将嫁妆分给他的庶弟庶妹。
崔老夫人这般做,其实无可厚非。宁毓润阿娘袁夫人觉着理所当然,江夫人站在宁悟晖正妻的份上,肯定也理所当然。
如此一来,他们站在崔老夫人庶子的份上,为何会认为她做得不妥,有失大度?
为何江夫人明明对崔老夫人怨言颇深,却又诡异地意见一致?
宁毓承对他说,与行医相关的世俗规矩中,与他如何看待崔老夫人,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宁毓闵脚步缓慢下来,站在外舍的院子前,仰头望着遒劲的匾额,脸色变幻不停。
因为他学到的世俗规矩,根本就是错,大错特错!
第29章 ……
内舍班的初次天文历法考试公布成绩了,方先生拿着考卷走上讲台,课室的学生坐得尤其端正,鸦雀无声等候。
方先生扫视了一圈,风趣的他挑眉,戏谑道:“别怕,又不是殿试放榜。”
底下的学生变得活跃起来,张春盛大胆地道:“方先生,若是考不好,可否不被惩罚,不告诉家中长辈?”
“那不行。除非,待你们走出学堂之后,莫要告诉我是你们的先生。”
方先生拍了拍考卷,摇头拧眉,痛苦地道:“真是,太丢脸了。你们以后别胡乱填答案,其他功课,模棱两可答几句,可能懵对。天文历法算学,答案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仅有,惟有,唯一,对的答案!”
张春盛缩起脖子,心虚地不敢再吱声,考卷上的题目,一半是胡乱填写,余下的一小半他会做,另外一半云里雾里。
果然,等到考卷拿到手,张春盛看到仅有几个可怜的“通”,都快被满卷的“不”淹没其中。
张春盛暗自哀嚎,哭丧着脸左顾右盼,发现了好些同窗,一看便知与他一样,考得一塌糊涂,不由得又转悲为喜,捂嘴窃笑。
死道友不死贫道,被罚的人多了,回府面对他阿爹,就能理直气壮称:天文历法这门功课太难,反正科举又不考,他们都没用心学!
张春盛下意识撑着课桌起身,探头去看侧前方的宁毓承。宁毓承正好双手拿着考卷在看,张春盛看到满卷的“通”,脸上的笑容消散,转喜为悲。
最近他阿爹捐了不少钱粮修大杂院清理月河,有幸与宁礼坤吃过几次酒,见识过宁氏子孙的聪慧上进,对他耳提面命过无数次。
既然与宁毓承同窗,就算比不过,也不能差太远,至少要赶上宁毓承的三成。
赵春盛暗搓搓地在考卷上找“不”,最后宁毓承放下了考卷,竟一个都没找着!
“规矩早就讲好了,超过五个“不”的人,且都站着。”方先生道。
赵春盛怏怏站了起来,除去他,课室约莫有七成人,先后站起了身。
方先生一向温和的脸上,难得浮起几分黯然,他叹息了声,道:“拿到考卷后,你们可知道错在何处,知晓了正确答案?”
站起来的人一言不发,偷偷朝身边的同窗打量。赵春盛更是不敢抬头,尽可能回避着方先生的视线。
方先生将一切看在眼里,扶额喟叹,无奈道:“我们且来看考卷,干支演算法,天干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对应的地支则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对照天干的年份七百年,减去三,便该为六百九十七。如此浅显的算术,你们可有不会算的?”
底下的学生都纷纷答会,张春盛听得咧嘴笑,也不回避方先生的视线了。
七百减去三,他不用算盘也能一口答出来!
方先生哼了声,继续道:“六百九十七除去十整,则是六十九余七。排在第七的天干,则是庚。七百除去十整,则是七十余零。余数减去三的差为正,或为零为负,该如何算,我先前讲过无数遍。”
他再次扫过课堂,看到一张张茫然,急忙躲避的脸,眉心快拧成了一道线。
“宁毓承,你且起来回答。”方先生不欲耽误时辰,点了安静端坐的宁毓承。
宁毓承一心两用,他看似在认真听讲,其实考卷下压着一本书,正在偷偷读《春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多,宁礼坤未曾抽查他的功课,他很顺其自然地丢到了一旁。
明日要考帖义,他趁着方先生讲考卷,临时抱佛脚熟悉巩固一遍,免得到时候考砸了,撞到宁李坤的气头上,真被揍一顿。
方先生的问题,宁毓承只听个大概。他面不改色站起来,脑中拼命回想着,仿佛听到了“余数,正负”,再看考卷,大致明白了问题,沉重冷静回答道:“方先生,这道题先生教过几种算法,算学上有三种,对照一种。余数减去三的差为正,对照天干相应顺序即可。若为零或为负,须得加上十。若为三,则是天干的最后一位。地支则是除去十二,余数为零为负,减去三再加上十二,得出相应地支数,余数若为三,则是地支最后一位,即亥。七十余零,零减去三加上十得出七,对应的亦是天支中的庚。地支则是七百除去十二,照着取舍得出五十八余三,为三则是地支中的最后一位,即为亥。得出答案为:七百年当是庚亥年。”
方先生毫不怀疑宁毓承上课的认真,他心下甚慰,总算有人能将所有的计算方法都听明白,并且能灵活准确运算。
“你答得甚好,坐下吧。”方先生赞许地点头,让宁毓承坐下之后,再看向其余人。
底下的学生,不是低着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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