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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世家子弟考科举》 130-140(第13/18页)
如果拿到城里去卖,一只活灰兔价钱,大约在七十个大钱左右,与一只鸡差不多。
但是死兔价钱就便宜了,死兔的气味格外腥膻,需要加更多的香料来烹煮,不若鸡烹煮起来省事,一只要便宜二十个大钱。
夏贵儿去城中卖过一次灰兔,除去酒楼与富人,一般百姓不会买。灰兔没甚油水,夏贵儿都是拿来烤了吃。要是花七十个大钱,他肯定会去买一块肥肉。
宁毓华令他将灰兔扔掉,不用辛苦进城,还能得一百个钱,他当然愿意。
宁毓承让福山拿了钱给夏贵儿,将死兔拿去掩埋掉,他正色道:“以前瘟疫的时候,防治的册子上就已经写得很清楚,莫要吃病死的家畜,在山上捡到的野鸡等野物一样如此。也许你们认为无妨,只是侥幸意外。一旦出事,便与性命攸关!”
死掉的灰兔身体中,肯定有会传染的病菌。以夏贵儿的邋遢,他收拾过死兔,又去喂养余下的活兔,简直是要将草棚的灰兔一网打尽!
宁毓华见宁毓承提到瘟疫,他眉头皱得更紧,与夏贵儿也说不清道理,干脆直接下令道:“你的草棚要收拾得干干净净,将地上的土铲掉一层,在土上撒一层草木灰。装兔子的笼子也要清洗过,再放得高一些,每只笼子中,少养几只兔子。草棚的地太脏,要勤快些收拾,草料,水,都要干干净净!野兔冬日都住在洞中,洞中暖和,给笼子里铺一层干草垫子,草棚漏风之处全部堵上。”
夏贵儿听得一愣一愣,叶里正不解,问道:“贵人,这样一来,这些灰兔就能保住了?”
宁毓华顿了下,坦白地道:“我也不敢肯定。只如草棚这般脏乱,肯定不行。叶里正,夏贵儿只一人,他忙不过来。你找人帮忙搭把手。地上铲走的土,可以拿来做粪肥用。夏贵儿,既然是来帮你的忙,地上可做粪肥的土,就送给他们了。”
粪肥也可卖钱,夏贵儿想了下,反正他只有三分贫瘠的山地,只种了些小麦,用不到那么多粪肥。无需招待帮忙的人用饭,用粪肥换劳力,也不亏。
“还有你。”宁毓华实在看不过眼,指着夏贵儿道:“你自己也洗刷干净,住的屋子理一理。脏成这幅模样,也不怕生病。”
夏贵儿只管着一一应下,叶里正去帮着找人,前来收拾草棚。
宁毓承想着如先前夏贵儿所言灰兔容易受惊之事,提醒道:“动作声音都要轻一些,别吓着了它们。”
叶里正应是,夏贵儿正要跟着离开,这时他后知后觉,茫然地道:“贵人,你们前来,就是帮着我养灰兔?”
宁毓华笑起来,道:“否则,我们从府城赶到野猪沟,难道是猎野猪来了?”
夏贵儿整个人怔住,叶里正也难以置信望着他们。他与衙门的人打过交道,胥吏都高高在上,何况是大官们。
黎融生愈发不自在了,宁毓华与宁毓承两人说着话离开,他忙跟在了后面。
既然宁毓华掌农桑,本身宁毓承对农桑一事也不擅长,一切都由宁毓华出面,他只在旁边认真倾听,或者出言补充提醒。
一行人在村中走访,询问庄稼,打猎的收成之事。村民们有人防备,有人战战兢兢,走了大半个村子,将村中情形摸得七七八八。
太阳逐渐西斜,村中就是屋子最宽敞的叶里正家,也住不下他们一行人。
黎融生提醒道:“时辰不早,山路崎岖难行,夜里赶路更加危险,还请两位得先离开前往县城。有未尽之事,不若明朝再来。”
宁毓华看着天色,正要叫宁毓承前去庆安县县城,这时,看到宁毓承走向靠山的一户人家。他跟着看去,这户人家与村中别的人家并无不同。三间草屋,院子用篱笆与石块垒砌得半人高,柴扉院门半掩着,院中种着菘菜葱蒜。
宁毓承推开柴扉门,在门口扬声问道:“请问可有人在家?”
从西屋走出来一个中年汉子,他搓着手,拘谨地见礼:“贵人请进来。”
宁毓承道
了打扰,进了远门。宁毓华见状,赶紧跟了上前,黎融生亦步亦趋跟在了他们身后。
汉子是夏贵儿的同宗堂兄夏柱子,同样是以种地打猎为生。娶妻多年,妻子身子不好,一直不曾生养。
夏柱子请宁毓承他们进屋,“屋中乱,贵人莫要嫌弃。”
夏柱子的菜地锄成一垄一垄,菜长得旺盛,竹筐齐整挂在墙壁上,一看就手脚勤快爱整洁,与夏贵儿简直判若两人。
宁毓承道:“我们等下就要回县城,就不进屋坐了。我见到你屋边堆着树桩,我可能看一看?”
听到宁毓承的话,宁毓华与黎融生都转头四望,看到在草屋西侧的角落,有几根树桩露出了头。
夏柱子脸色变了,结结巴巴道:“就是几根当做柴禾烧的树桩而已,贵人要看,我去取一跟木柴来给贵人过目就是。”
宁毓承忙道:“那是养木耳的树桩。木耳不好养,也好养。木耳本就生在枯树上,今年收过之后,来年还会再生。”
宁毓华顿时双眼一亮,禁不住疾步朝堆放树桩之处走去。夏柱子急了,上前就要拦,宁毓承拉住他,安慰道:“你别急,我们不会抢你的。”
夏柱子与夏贵儿关系不好,前面宁毓承他们去看草棚的灰兔时,他远远听过几耳。
府城的大官与县令前来,的确不见大动干戈,也没有使唤他们干活,怔粮索要钱财。
夏柱子犹豫着停下脚步,不过还是不放心盯着宁毓华,急着道:“贵人别乱碰!”
三间屋子的后面,堆放着近二十根枯树桩,树桩湿润,上面盖着厚厚的草。一眼看去,与寻常当做柴禾烧的枯树无异。估计是树桩太多,实在藏不住,才露出了一截。
村中其他人家,冬日柴禾都劈开了,架起来方便干燥好烧。
夏柱子家也有架起来的柴禾,且后院露出来的树桩,一看就是枯树,湿润,已经开始腐朽。当做柴禾烧的枯树,要趁着天时好时晒干,赶紧烧掉。
宁毓承知道枯树上会长野生木耳,一看湿润的枯树桩,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宁毓华绕着树桩打量,头也不回道:“我不会碰你的!”
夏柱子还是走了上前,在一旁死死盯着,像是护着金子一样护着枯树桩。
“你养几年了?”宁毓华好奇问道。
“只养了一年,没收几朵木耳。”夏柱子见藏不住,只能白着脸闷声回道。
宁毓承夸赞道:“你能想到将长木耳的枯树拿回来,很是聪明。”
夏柱子低头不吭声,宁毓承话锋一转,道:“只你可曾想过,枯树总有一日会彻底腐朽。好比是地里种庄稼,土结块,没了肥料,庄稼肯定长不起来。等树桩彻底腐烂,你的木耳就没了。你可能会再去山上捡,只哪有那般容易,你这树桩养木耳,就你这间小院,也藏不住。要是搬到别处去,气候,地势等都不同,今年长了木耳的树桩,明年说不定就只是一根枯树桩。”
夏柱子瞠目结舌看着宁毓承,道:“贵人懂得如何种木耳?”
“我不懂。”宁毓承摇头,指着树桩道:“木耳跟韭菜一样,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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