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 13、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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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秦知宜经不起,谢晏也就收手躺回去了。

    他无意撩拨她,只不过是因她之前的行为一时兴起。

    两人各有各的沉默,无言之下,是脑子里的惊涛骇浪。

    谢晏迟迟挥不去那触感和秦知宜绯色的羞容就不说了,秦知宜乍得从前从未有过的体验,正是新奇时。

    她攥着被面默默安静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碰了下自十三岁后越发胀起来的柔软。

    怎么会这样呢?

    她盯着床帐内侧,又回想起谢晏方才微带揶揄的眼神,内心又有些小鹿乱撞。

    秦知宜扭头看去,见谢晏一动不动地侧躺着,和她背对着背,好似雁过无痕,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秦知宜努努嘴,有些不是滋味。

    她虽然觉得羞,却是很好奇的,想缓一缓后再研究一番。

    可谢晏身上像没有人气似的,既不多想,也不好奇。

    真没意思。

    秦知宜暗暗骂他是冰块,自己闭眼睡了。

    然而,背对着秦知宜的谢晏,表面看着静如青松,实际也不平静。

    秦知宜没经历过,他又何尝不是?

    只是往前探了一步,窥见奇妙,就让人心弦波动,久久不平。

    令人踌躇满怀,不知该如何是好。

    进一步奇怪,退一步更奇怪。

    索性什么也不管,当作没发生过。

    静一静,睡一觉,待天亮睁眼,风浪就能平息了。

    然而这夜,睡在秦知宜闺房,暗香浮动钻入心头,令谢晏做了个荒唐的梦。

    梦里大蛇在春闺冬眠,钻进柔软似云端的被窝,盘旋扭动,唯我独尊。

    尤其冬眠将尽,美满如意,大蛇出洞,竟生生胀大两圈。

    醒来,睁眼。

    不知什么情况,昨夜背对背入睡的两人,变成面面相对,秦知宜还抱着他的胳膊,腿也将他缠着。

    睡得正香,面带微笑。

    知道她怕冷,恰好体热的他,成了她就算讨厌也会不由自主靠近的人形暖炉。

    吸引力着实太大。

    谢晏动了动,感觉到下身湿润,面色霎时僵硬。

    他一张俊脸憋得又红又白,推开黏他黏得紧的秦知宜,起身拿了外衫就走。

    守夜的晚桃行礼问话都没说完,谢晏走路带起的一阵风自她面前飘过。

    她茫然瞪眼,心头涌起不妙预感。

    内室里,睡得正香的秦知宜硬生生被谢晏推开她的动静给弄醒了。

    她睁开一只眼睛,脑袋迟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缓了缓神,才发现身边空了。

    并且谢晏起来了,连被褥都没给她掖好,他睡的那一侧的被子是掀开敞着的。

    “真是的!”

    秦知宜不满嘟囔,自己动手把被褥裹紧,身体又再转了一圈,把自己包得结结实实。

    晚桃站在帷幕旁,攀着锦布小心翼翼问:“姑娘,姑爷是怎么了?”

    单独和主子在一处的时候,晚桃还是习惯叫姑娘。

    秦知宜不满哼了声:“谁知道呢,他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闭眼躺着躺着,秦知宜的睡意都散了,但就是闭着眼不愿动弹。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嗅到一丝陌生的,奇怪的气味。

    秦知宜耸了耸鼻尖,找到气味源头。

    是谢晏睡过的位置。

    气味不重,却有种格外明显的存在感。

    她钻进被子里面,趴着闻了闻,把被褥撑起一个大鼓包。

    晚桃诧异地看着,和掀开被子露出来的秦知宜大眼瞪小眼。

    秦知宜生气:“臭谢晏,不理他了!”

    待谢晏又换了身里衣回来,秦知宜已经起了,自顾自梳妆打扮,从铜镜中望他一眼,又撇开眼,不再理会。

    从前不管谢晏怎么冷脸不热络,秦知宜也没介意过他。

    但今早,吵醒她,掀她被子,还给她香香的床留了莫名其妙的气味,谢晏连犯三桩罪,头一次把秦知宜得罪了。

    谢晏这头没察觉到秦知宜不高兴,因为他自己也正为早上的荒唐难以为情。

    事情不大,坏就坏在,这是在秦府。

    在妻子的闺房。

    即使因为发现得及时,暗地处理了,没人知道,可到底是说不出口的私事。

    所以谢晏一直坐在外面,安安静静地等着。

    等到秦知宜梳妆完毕,带着谢晏一同去和秦父秦母用早膳,两人之间仍是互相不搭理的情况。

    秦知宜倒不是有多生气,点点小事,不足挂齿。

    至多是不想和谢晏说话。

    而谢晏,正巧不知该说什么,顺势缄口不言。

    这情况,落在不知情人眼里,不管是下人,还是秦父秦母,都觉得格外不对劲。

    昨天晚膳散席时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仿佛一夜降温了似的?

    待两人要启程回侯府,郑映澜才把女儿悄悄拉到一边,问候小夫妻俩的情况。

    她问两人怎么闹脾气了,秦知宜还愣了愣。

    “没有啊娘。”

    都是小事,她已经忘了,母亲问起她才反应起来和谢晏许久没说话。

    “他今早起来把被子掀了,没给我盖好。”

    郑映澜哑然,嘴张了张,劝慰的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都没与秦知宜说,只提醒她身边人,以后更悉心照看着。

    待小两口登上马车,打道回府,郑映澜与秦挚两夫妻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已经预料到,威靖侯世子和自家女儿性格会不合,但没想到,相处起来会这么磕磕绊绊的。

    只一点点的小事,就闹得互相不说话。

    真是让人忧心。

    谁也想不到,这会儿马车里单独相处的两小夫妻,其实已冰释前嫌了。

    秦知宜登上马车时,不慎踩了一脚裙子,险些摔倒。

    谢晏在后面,一只手稳稳拖住她,再半抱着人落座。

    跌入他怀中时,秦知宜闻到谢晏身上淡淡的木质熏香,还有肌肤上干净的气味,陡然对快要忘记的,早上闻到的味道生疑。

    她坐好,主动凑近,在谢晏身上又闻了一通。

    谢晏蹙眉,但一动没动,任她莫名其妙地检查。

    待秦知宜检查完毕,抬头面露疑惑:“夫君,早上的气味到底是哪里来的?”

    谢晏并不知道她指什么,神情清贵矜持,淡声问:“什么?”

    说起这事,秦知宜总算找到了算账的好机会。

    她细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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