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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 20-30(第3/27页)
温沉死了,他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而如今活着的是谁,她不知道,也不认识。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不要他了
齐扶锦从东宫那边来, 赶到了乾清宫。
他见到了被他抛弃、欺骗的妻子。
李挽朝满背的笞痕,血迹浸染了整件衣裳,醒目的血让人的心跳忍不住加速, 闪过一丝又一丝不可遏制的抽疼。
光线折射, 泠泠闪动,目光所至皆是鲜红。
伤的分明是李挽朝, 可齐扶锦的身上也跟着一块疼了。
心脏疼?肋骨疼?还是血肉他已经分不清了。
血这种东西,齐扶锦见过很多次。
可是, 他没想到有一日, 李挽朝的身上竟然也会流这么多的血。
她不是最胆怯懦弱吗?
曾经看别人挨打,她都能看得皱眉害怕, 一点事情她都能吓得杜口裹足,可是如今她为什么还要甘愿来挨打受罚呢。
他这样的人, 死了就死了, 含冤而死就含冤而死,她又有什么必要去死死追着不放呢。
齐扶锦是个不相信爱的人。
至少, 单纯用嘴巴来说的喜欢,他不会再相信了。
他父皇曾经不是也很爱他吗。
可是出了那事之后,他一巴掌把他打成了小半个聋子, 曾最喜太子的皇帝, 用看仇人的眼神去看他, 好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而他的母后呢, 看他的眼神从来都只有厌恶和怨恨, 他汲汲为营,可到死都没看到她对他有好脸色。
爱这种东西,实在是有些太扭曲了。
他释怀不了,也相信不了。
李挽朝说喜欢他, 他总是不相信。
他总是觉得她的喜欢很可笑,总是觉得她的喜欢空口白牙,一点也不情真意切。
可是,现在她就那样跪在那里。
天地滂沱,血覆沉疴。
这样能信了吗。
那用血肉铸就的浑浊的爱。
齐扶锦,你能信了吗。
他的耳鸣又犯了,那只被皇帝打伤了的右耳,此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吵闹喧嚣。
他于朦胧中,看到李挽朝的目光由震惊变成了厌恶。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他知道,她什么都明白了。
他于混沌声中,听到皇帝问她,“为何人伸冤?”
她说,“为一个不相干的死人。”
不相干的死人。
他在她的心中,彻彻底底死了。
彻彻底底不相干了。
齐扶锦从这句话中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他终于迈开了步子,走进大殿之中,他站在李挽朝的面前,在皇帝开口之前,低头看着泪流满面的李挽朝,他下意识开口唤起了曾经亲密无间之时,他唤她的旧称。
“朝娘”
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察觉不了的颤抖。
朝娘?
这是一个极亲密的称呼。
高台上的帝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这桩事恐怕是太子在民间时候,惹回来的风流债。
贞元帝起身,对齐扶锦道:“既是你的旧识,那便让你来处理吧。”
皇帝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看过,最后还是起身离开,这座大殿中,只剩下了李挽朝和齐扶锦。
空气中陷入长久的沉寂,最后是李挽朝先有了动作。
她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
齐扶锦想去扶她,被她挥手甩开。
他怕弄伤了她,再没敢动。
李挽朝没什么话好和他再说的了,再和他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有些多余。
事到如今,她连他的太子身份都不想顾忌了,从地上爬起来后,转头就要走。
她听到身后的齐扶锦又一次唤了她,可是,她仍旧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背上的疼让她没办法那么潇洒地大步离开,拖着负伤沉重的身躯,缓慢挪动步子的样子,也狼狈至极。
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蜿蜒的血迹,就像一条快干涸的小河,在光的折射下闪烁着血红的光。
李挽朝终于走到了门口,殿外的阳光于她而言,过于明亮,照得她快睁不开眼,她抬手去挡,可却注意不到脚下的门槛,被绊了个结结实实。
她再也撑不住了,她知道,自己这一摔应当就再也起不来了。
来的时候,是自己强撑着走过来的,那个时候,身上疼,但好歹心里头有东西一直撑着,现在身上也疼,只是心里头的东西反倒过来变本加厉的刺了她一刀
皇宫的门槛太高了,绊得她好疼,她再也不想要来了。
晕倒前的那一刻,她没有砸到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之中。
很冰很冰。
就像她记忆中的那样。
*
那天齐扶锦带走李挽朝的事也没甚人知道,本来登闻鼓院的官员还等在外面,却被告知太子受理了此事,官员闻此,便也离开了此处。乾清宫到东宫的路,齐扶锦走过了成千上百边遍,他对皇宫早已了如指掌,他寻了条小道回了东宫,忠吉事先清散了路上可能会碰到的人,没人知道太子带走了她。
不过,一个平民女子,最多旁人也只是会好奇来问上一嘴,就算打听不到去向,也无甚人会去深究。
众人也只知道,那个敲了登闻鼓的女子,和其他的政务一样,被皇帝推给了太子。
至于最后如何处理,也无人关心。
日暮西沉,晚霞的光渐渐将东宫的屋檐染上了颜色,空中似笼罩着一层橘红的薄雾,宫女们来往奔走,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经过太子寝宫时,有人好奇往里殿探头看了几眼,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眼。
两个宫女走在一起闲话,其中一人道:“这殿里头的女子是谁?怎和殿下宿在一屋呢?怎么受了这样重的伤,前两日我见这里面换药,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头端,瞧着也太吓人了。”
另外一人压低了声道:“不知道是谁,不过好像是殿下亲自带回来的人,我听闻前些时日有人敲了登闻鼓,看那样子,莫不会就是这个女子?”
“受这样重的伤,好像已经昏了五日吧,也不知醒不醒得来。罢了,殿下的事,不是我们该论的,若是叫旁人听见,可是要挨罚了。”
这样说着,那两人便不再闲话,离开了这处。
李挽朝先前本就因为温沉一事来回在京城和恩文府中奔波不停,硬抗了一场笞刑,又加上受了刺激,连续发了一整日的高热,热退了下去后,迷迷惑惑躺了五日。
直到这日傍晚,她的意识才渐渐回笼,清醒了过来。
李挽朝有意识之时,浑身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整个背上仍旧是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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