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体温[追妻]: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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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岁淮闹了个大红脸。

    现在林姨这么一说,岁淮又羞又恼,捂着脸, 抬不起头来, 声音闷闷的:“林姨你讨厌死了。”

    回到床上,深夜一个人, 岁淮才真正地放松下来。

    脸上的笑慢慢卸下来。

    枕着枕头,睡着绵软的床,下床是羊绒毯,仰头能看到吊顶的星星灯和虚拟银河,岁淮这些年不亚于过年公主般的生活。

    可五岁那年的寒冷,怎么也忘不了。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

    第二天课间操,岁淮没去,一个人在教室里,突然听到走廊里有声音。

    探头,一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这里走,顾远首当其冲,他手里拿着的——拐杖!?

    再往后,两个男生抬着一个轮椅!?

    粉粉的,少女心。

    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岁淮蹭地一下从位置上弹起来,拉开窗户,“顾远,你来这里干什么?”

    “刚去你们班问了圈,说你摔了腿没去课间活动,我打电话叫人送来了这两个,你看看,哪个用的比较顺手……”顾远改口,“顺腿。”

    他斜额,示意岁淮挑,那眼神满是“喜欢哪个随便挑,爷有钱有势”。

    眼镜男生笑:“随便挑。”

    瘦子男生附和:“质量杠杠,嫂子。”

    顾远扫过去一眼,轻轻淡淡的,看上去在警告别乱说话,那两男生也好像知错低头闭嘴了,但岁淮就是觉得顾远那渣滓眼里全是得意,唇角勾着,斜倚着墙,一副会说就多说点的样。

    课间操二十多分钟,现在临近散场,学生陆陆续续地从操场往教学楼赶,极少数腿快的已经跑上了连接文理科教学楼的天桥,地板被踩得轰轰响。没多久,这层楼就会因为顾远拿来这俩样东西围满更多人,看这场笑话。

    “拿走,我不用,你快走。”岁淮“啪”地一声关上窗户。

    顾远挥手示意俩男生等着,自己从教室后门进来,径直走到岁淮桌边,抽走她手里的笔,在指间转了转,“不是摔了腿吗?”

    “我是摔了,”岁淮夺回自己的笔,“不是残了。”

    她感受到地面的震动,人潮越来越近,也急了,“神经啊,你快点把东西拿走!一会儿大家上来看见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顾远坐在陈柒柒的位置上,单手支着下巴,“怕人笑话你啊,放心,我在,没人笑你。”

    “……”

    岁淮简直要炸毛,她就没见过这么中二的人!

    “顾远,你是不是以为咱俩在这拍电视剧啊?”岁淮抓了抓头发,瞪他,他还在那笑,岁淮暗骂一声这人没救了,“唰”地一下打开窗户,朝着外面的两个男生说,“现在、立刻、

    马上,把这两样东西拿走。”

    她冷着脸,表情愠怒。

    俩男生为难地探头看了眼顾远,“……远哥?”

    顾远埋头玩着岁淮的笔袋,是个紫红草莓熊,不知道是不是用久了,眼睛掉了一个,他扒开看了眼夹层,里面是几根小棒棒糖。他抽了一根,拆开包装,把糖塞嘴里,葡萄的酸甜味碰撞着味蕾,他微微蹙眉,抬头挥了下手,“你们先撤吧,走楼道,别给人看见。”

    俩男生猫着腰换另一边空置的楼道下了。

    岁淮亲眼看两人背影消失,心才落下来,一转头,顾远跟个老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吃她棒棒糖。她看得火大,手快地去抢,“饿死鬼投胎啊你,这是我的糖。”

    “就一根。”顾远往后躲。

    “半根都不行。”她抢。

    “我吃了怎么办,”他笑得吊儿郎当,“岁岁想我怎么赔啊。”

    “赔你个大头鬼!”岁淮一句接一句地骂,真不怨她,实话说岁淮脾气挺好,也不爱计较,偏偏顾远这人就爱玩“招惹心爱的姑娘”那一套,回回气得岁淮不行,她抢不了也就不抢了,站在原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外面赶人:“给你十秒钟,从我眼前消失。”

    咚咚咚。

    上楼的脚步由远及近。

    见他不动,岁淮拽着他的衣服往外推,也就是腿摔了,不然真得给他两脚。

    “行了,我走,你别乱动,回头伤着了。”顾远起身,那副闲散姿态收敛,正经地问她,“那跟我说个实话,怎么伤的?”

    昨天岁淮眼睛哭肿了,今天又摔了,很难不让顾远多想。

    “不关你的事。”

    “关。”

    岁淮因为他笃定的口吻望过去。

    顾远没了懒散的笑:“只要我喜欢你一天,你的事我就管定了。”

    “她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一瓶冒着寒气的水,从岁淮左肩伸过,如冰冷的枪口抵着靶心一般抵着顾远的胸膛,“请你自重。”

    顾远掀开眼皮。

    周聿白将岁淮护到背后,身影高而挺,罩的严严实实,像维护领地的狼,也像睨视的鹰。

    霎时针尖对麦芒。

    教室里氛围静谧而怪异,七班的学生全都因为这一幕停在教室外,扒着门和窗看,议论声如浪般从里向外围蔓延,没一会儿走廊里也聚集不少人,围得水泄不通。

    字里行间依稀听见“学霸对校霸”的字眼。

    估摸着,周聿白是学霸,顾远是那个校霸,两霸争锋。

    顾远:“我追自己喜欢的姑娘,行得正做得直,我有什么不自重的?”

    “刚送下楼的那两轮椅和拐杖你送的吧,”周聿白冷不丁地提起,用水瓶慢砸两下顾远的胸膛,淡声质问,“像这种事你不止做了一回,每一回,你都让她处于进退两难的局面。”

    “让你自重,不是自我尊重,”周聿白收回手,水瓶搁在桌面,噔的一声,棋子落盘的掷地有声,“是请你尊重别人。”

    在七班,在年级,在学校,周聿白是行走的学习标兵,学习神,人也没尖子生身上的刁钻劲儿,也笑,也调侃,老师学生没几个看不惯他的,也没几个见过周聿白对人说这种话的。

    岁淮也没见过。

    在她印象里,周聿白总是老神在在,游刃有余。浪漫主义起来能跟你风花雪月,理想主义起来也能跟你大道理一堆,压弯的路灯杆他都能给你扶正。第一回,见他把话说得这样重,这样难听。

    顾远冷笑了声,扫了扫衣服上残留的水珠,两手揣进兜里,忽然说:“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

    莫名的,全场因为这句话倏地安静下来。

    “岁淮追根究底只是你妹妹,还没血缘,你凭什么这么排斥我追她?”顿了顿,他歪头,淡淡道:“周聿白,你该不是心里有鬼吧?”

    一句话掀起千层浪。

    周聿白神情淡漠,情绪不明时,岁淮先一步激动起来,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心虚和慌乱将她牢牢笼罩,无所遁形:“顾远,你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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