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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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还得进宫去见皇上一趟。”

    耿磐又笑呵呵道:“丞相抬举了,下官哪敢审您呐。”

    “既如此,那便将昨日的大辇抬来, 送本相回府——”

    司徒钊已然起身,便要往外走。

    又被门口的官兵给拦住了。

    司徒钊蹙眉不快,正要发作训斥,便看见耿磐与几名官员各抱了厚厚一沓案卷文书过来,眯眯笑道:“下官是不敢审您,但司徒丞相难得屈尊来刑部一趟,总不能白来。这是自金佛泣血案以来,有关谢云案件所有朝中涉案官员的供词,还请您一一过目。”

    司徒钊不耐,瞥了眼那堆起来比人还要高的案卷,不以为意道:“给本相看这些作什么?这些证词中,可是有谁亲口指认了是本相害的谢云?”

    “自然是没有,朝中官员皆以司徒丞相马首是瞻,哪敢胡乱指认您。”

    耿磐笑了笑:“可下官是担心,他们哪天要反咬一口,丞相您提早看一眼,心里边好提前有个应对。”

    “耿磐,你什么意思?!”司徒钊眯紧了眼。

    耿磐:“下官没什么意思。”

    门外的侍卫腰间皆亮出了刀刃,司徒钊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气急:“放肆!你竟敢软禁本相!?”

    “丞相不必说得那么难听嘛,下官心里头还很是敬重您的。”

    耿磐苦口婆心起来:“只是想请您看完这些案卷再离开,日后好有个应对之策,也是为您考虑啊。”

    司徒钊无心与他周旋,冷冷道:“让皇上来见本相!”

    耿磐:“这瓜果美人,正是皇上心疼您,专从宫里送来的,刑部哪里有这样好的东西。”

    司徒钊顿时盯着那些东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阵毛骨悚然:“皇上也……”

    “好啊,看来他真是被谢瑾三言两语迷昏了头,不识好歹了!”他被气得冷笑几声,干脆气定神闲坐了回去,闷哼道:“一个小小刑部,能困住本相多久?你且让谢瑾和康怀寿都好好看看,本相一日不在,南党诸臣坐不坐得住——”

    耿磐装糊涂笑着。

    可毕竟是软禁丞相,他心里多少发虚,手心里也不觉捏了一把汗……-

    “皇上,今日丞相不在,南党几名大人在长昭殿外意气冲冲,骂了刑部和耿大人许多难听的话,北党有官员上去劝了几句,结果两帮人险些又动起手来……”

    裴珩听了心思略沉,将手中的奏文随手一丢:“明日早朝也取消吧,省得他们再添乱。朝中要有什么急事,就让人从中书省报上来。”

    “是。”

    裴珩又问:“谢瑾呢?”

    姚贵:“皇上忘了,大殿下用完早膳才离开半个时辰,按说,这会儿他应刚回到弄月阁。”

    “哦,”裴珩鼻尖不觉呼出一口躁气,随口抱怨:“那地方委实太偏了,当时迁都建康时,是谁安排弄臣住在那边的。”

    姚贵一时没留心眼,真当他是在闲聊:“皇上是不知,上京皇宫给弄臣的住处还要更远咧,和下等宫人一起,几乎都是挨着宫外住的,光是进趟宫就得要大半日脚程。比起来,南边皇宫的弄月阁已经离得算近了——”

    姚贵说着又看了裴珩一眼,忙将话锋一顿,笑着附和道:“奴才也觉得忒远了些,皇上如今要见人都不方便。”

    裴珩亦不悦:“谁跟你说,朕如今想见人?”

    姚贵轻掴了下自己的嘴:“都是奴才嘴贱,该死,实在该死。”

    裴珩懒得再理姚贵。

    但心一想,若是谢瑾前脚才离开,自己后脚就让人去召他过来,如此折腾,的确太显得仓促刻意了……

    就在纠结之时,外头又一太监进来通报:“皇上,司徒丞相家的大夫人此时正在宫外,想要求见皇上。”

    “谭瑛?”

    总算来了。

    裴珩一挑眉,当即反应过来,露出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意:“速去将谢瑾召回陵阳殿。”

    ……

    万里无云,忽见几只鸟雀从枯枝头扑棱着翅膀,飞越过高高的宫墙。

    谭瑛不由分神,驻足抬头去看了一会儿。

    “谭夫人,这边请。”

    “多谢。”谭瑛颔首,便提裙进了陵阳殿。

    她在陵阳殿外又等候了一会儿,才被宫人领进正殿面圣。

    一进去,看到裴珩与谢瑾都在。

    两人挨坐得很近,几乎是贴在同一张椅上,完全不像外头所传言的那般“兄弟不睦”。

    她一一叩拜:“臣妇谭瑛,见过皇上,见过大殿下。”

    裴珩:“不知谭夫人专程入宫,所为何事?”

    谭瑛从袖中取出那枚玉镯,双手奉上:“这是皇上赐给府中舞姬的玉镯,臣妇特来奉还。”

    裴珩微愣,那日宴上,自己何时赏赐过舞姬东西?

    连看都没正眼看过她们一眼。

    于是他又暗掐了谢瑾的后腰一把,料定必是他狐假虎威搞的鬼。

    谢瑾轻咳忍着没作声,面上淡然对着谭瑛道:“既是皇上亲赐的,夫人又何必专门还回来,让她收着便是了。”

    谭瑛无奈轻笑:“满建康皆知,当日是殿下收了妾身的这只天山翠玉镯,充作军饷。可如今这镯子又重新出现在相府,还赐给舞姬招摇过市,不就是为了逼妾身来见您么?”

    谢瑾正要解释,却被裴珩抢过了那得罪人的话头:“瞒不过谭夫人心思敏捷。朕的确是想以此镯为信约见夫人,可实在没想那么多,并非有意令夫人为难。”

    谢瑾在旁默然听着,捧着杯盏饮下一口热茶。

    谭瑛嘴角微沉:“今日,皇上和殿下有什么话,不妨请直说。”

    裴珩与谢瑾又彼此对视了一眼。

    还是由裴珩先开了口:“谭夫人当日以三千金在城楼上抛洒诗帖,有胆魄有手段,也有为国为民的忠义,所以朕想请夫人,为国锄奸惩恶。”

    谭瑛细眉轻拧,迟疑了下,说:“皇上怕是有所误会,臣妇不过一深闺妇人,相夫教子才是本职,惩奸锄恶这四个字,实在是有些远了。”

    裴珩多了几分压迫感:“谭夫人应明白,朕说的是什么。”

    谭瑛虽看着文弱,但并未有一丝惧怕屈从:“臣妾明白,可正是因为臣妾明白,才不好先做那背信弃义之人。若皇上没别的吩咐,臣妇就先告退了。”

    她一身清骨,起身便要行礼告退。

    “夫人的文章,我都读过。”谢瑾在她身后忽道。

    谭瑛脚步一顿。

    谢瑾:“夫人曾在《治国策》中写下‘内无以社稷为忧,外无惧于北蛮’的愿景,能写出这样宏大言论的人,又怎甘心只是相夫教子呢?”

    谭瑛攥着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您的夫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若是相夫得当,由他代为实现夫人的愿望,也未尝不可。您在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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