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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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赶着来‘英雄救美’了。”

    “康怀寿的消息倒是挺灵通。”

    裴珩冷声讽刺:“不过这么说来,你是虚张声势了。若传出去康太师家的公子因娇纵最后没去从军,还不是会有人戳朕和谢瑾的脊梁骨。”

    康醒时将胸脯挺出几分:“皇上此言差矣,我既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了瑾哥,那自然是去的,并非是虚张声势。不过想到要离开建康,许久都见不到父亲和瑾哥,还真有些舍不得。”

    说着,他又巴巴望向了谢瑾:“瑾哥,出发那日,你会来送我么?”

    “这恐怕……”谢瑾如今是身不由己,也说不好。

    “瑾哥瑾哥,瑾哥!”

    “瑾哥……”

    康醒时从小就对谢瑾撒娇,是练就了一套本领的。

    谢瑾轻笑,只得转而又看向裴珩,也带着几分求情意味,淡淡问道:“可以么,皇上?”

    裴珩一口气听了那么多声“瑾哥”,又见谢瑾真为康醒时求自己,怒意便止不住要涌上来。

    可他更受不了谢瑾求自己的模样,无端拉扯几番,最后只烦躁说了句:“不、必、问、朕。”

    第46章 东郭 “就当是大婚之前,再陪朕疯一回……

    康醒时哼着曲儿回到太师府, 就见康怀寿正穿着短褐粗布,在院子中亲自照料花草。

    “父亲好雅兴啊,哟, 种什么呢这是。”

    “回来了。”康怀寿没抬头, 只专注着裁剪那几片枝叶:“事情办得如何?”

    康醒时笑道:“小爷出马必然灵啊, 考生都散了,之后应也不会再闹了。其实是瑾哥已将场面稳得差不多了,我赶过去晚,也没帮上太多。”

    康怀寿“嗯”了声, 又问:“皇上今日也在贡院?”

    “是啊。”康醒时不以为意:“瑾哥去哪不是都要经皇上同意, 想来今日也是皇上得了消息, 才带他一块去贡院的。父亲怎么突然问这个?”

    康怀寿“咔嚓”利落地将茉莉两旁的枝叶剪落,白翳浑浊, 别有深意地叹了句:“他们兄弟, 如今是愈发亲密了。”

    康醒时愣了一下,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忙走到他身边追问:“此话怎说?”

    康怀寿鼻尖轻嗤,提点他道:“想想司徒钊是怎么死的。”

    康醒时脱口而言:“司徒钊是作恶多端, 多行不义必自毙。”

    康怀寿缓慢直起身来, 左右欣赏自己修剪的枝叶:“皇上这么多年会不知他的德行吗,照样口口声声喊他‘相父’。皇上多年来心中一直忌惮北党,忌惮你父亲, 可借着此次谢云的案子,他的刀刃居然如此干脆, 挥向了一直支持他的南党,难道不蹊跷?”

    康醒时思索了下,随即笑道:“这有什么, 从前皇上是东宫太子,自然要借南党之势与北党抗衡,如今坐在帝位上,就得想办法权衡势力,阻止党争了。因此皇上自断一臂摘了司徒钊,实则是刮骨疗伤之举,父亲,我说的对不对?”

    康怀寿也看着他轻声一笑,又沉声指正道:“若是个杀伐果断胸有大义的明君,你这思路是没错。可咱们皇上的私心重于公义,能让他在半年之内就下决心砍断司徒一族,你的瑾哥从中推波助澜,功不可没啊,而且——”

    “而且什么?”

    “皇上如今信他。”

    “……信?”

    康怀寿苍老的眸子渐深:“重翻旧案、罢免奸相、改制科举,皇上看似没有直接参与推动,可桩桩件件都从中协助默许了,几乎每一步,也都是照着阿瑾的想法走的。”

    康醒时见父亲的神色间有些复杂,蹙眉犹豫问:“那父亲可是认为,瑾哥做错了什么?”

    提到谢瑾,康怀寿一脸宽和地笑了笑,还有几分骄傲:“阿瑾君子无瑕,又有君王风范,莫说当世鲜有,纵观千古,也未必能有几人与之比肩,大雍乱世能有他,乃不幸中的万幸。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复兴大雍,为百姓谋福祉,自然不会出错。”

    康醒时不解,可一时又不敢往深处想,迟疑问道:“既没做错事……皇上信他,瑾哥在宫中的日子不是能好过一些,这难道不好么?”

    康怀寿放下裁刀而立,注视着那不染一尘的洁白花瓣,白眉间添了几分浅淡的忧愁:“情爱耽人呐,我是怕他到时候,便狠不下心了——”

    ……

    裴珩和谢瑾前脚才回了宫,殿前司那边就立刻来回禀审讯赵侗的结果。

    “皇上,赵侗一口咬死,说是因看不惯秋闱新制才主张闹事的,皆是他一人所为,无人指使。”

    裴珩嗤笑:“一个穷书生,放着大好前程不要,非得来建康做亡命徒,其他人都消停了,就他不肯罢休。你信么?”

    “这……”

    谢瑾在旁支招:“你且去告诉赵桐,惠州已有人揭发了他,再试试他是什么反应。”

    殿前司护卫看向裴珩。

    裴珩颔首会意,让他就按照谢瑾说的去做。

    等人走后,裴珩才问他:“朝中到底谁是惠州人?你是不是心里已猜到,这赵侗是受谁的指使了?”

    “皇上,可还记得秦焦?”

    谢瑾又在自己的记忆中确认了下细节,才说:“秦焦三年前参加秋闱科考,便是与这个赵侗结伴而行,从惠州一道来的建康。”

    裴珩皱了下眉:“都三年前的事了,不过两个穷酸的考生,皇兄怎么也记得这般清楚?”

    他今日从见到康醒时起,心头的那阵酸劲便没压下去过,听他对两个考生都如此上心,那股劲不免又涌了一丝上来。

    谢瑾没察觉出他的不快,只如实道:“当年发生了一桩考场舞弊案,有官宦之子买通糊名誊抄试卷的官员,替换盗用他人文章,秦焦与赵侗正是当年被调换文章的受害者,查明真相后父皇下令又单独为他们加试了一场。这案子三年前正是由我主审办理,所以对他们二人有些印象。”

    裴珩这才想起三年前的确有这么一桩震惊全国的案子,将那股酸意才又消解了。

    他又凑到谢瑾耳边:“那这么说来,你还算是秦焦的恩人,他却还恩将仇报,整日盘算着如何害你。皇兄,你说他是为了司徒钊报仇,还是单纯记恨你?”

    谢瑾淡淡瞥了他一眼:“恩将仇报的人还少么?无所谓了。”

    “东郭先生,也不是你这么当的。”

    裴珩调笑拱火说:“那赵侗狼心狗肺,不念旧恩,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骂得如此不堪,何止是该死。皇兄是想将他凌迟挑筋,还是剥皮烹煮?朕都遂了你的心愿。”

    谢瑾声音冷肃了些:“不必,按律处置便是,我不懂皇上的那些趣味。”

    裴珩听到这勾唇一笑:“怎么不懂?皇兄忍的时候,朕看你挺懂。”

    他咬住了那个“忍”字。

    谢瑾眼底掠过一丝不自在,贡院的风波已暂时处理完了,便打算离了陵阳殿继续去操办大婚。

    “皇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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