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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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姚贵急得弯腰来回踱步, 好言劝道:“诸位大人还是先回去吧, 皇上现下是真不在陵阳殿呐……”

    他们只当是回避托辞,自是不信,雄赳赳气昂昂,誓不罢休:“那吾等便跪到皇上回殿为止!”

    闹哄哄之际, 陵阳殿前忽停下一辆金銮车。

    里头的人抬手掀帘, 手镯玉戒之前,先露出了一串佛珠。

    “太后娘娘——”

    “是太后回宫了。”

    “臣等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众人见了, 纷纷朝那金銮车的方向跪下。

    见袁太后步下銮车,姚贵一阵汗颜, 忙上前相迎:“太后娘娘怎么突然回宫了?皇上不知太后回宫,此刻不在宫中,只怕不能迎接太后……”

    袁太后轻声一叹, 眉生愁雾:“建康出了那么大事,举国皆知,连寺里头都被闹得不清净了,哀家如何还能再静心修禅?”

    “是……”

    袁太后轻声又问:“皇帝究竟去哪了?”

    姚贵知瞒不过,只得如实交代:“皇上和殿下一早便去刑部查案了……说是午后应能回来。”

    袁太后颔首会意,朝那帮言官走了过去,语气温和,但不失雍容气度:“哀家知道诸位都是敢言之臣,一年前也是在陵阳殿,诸位大人为保谢瑾名节,不惜冒死向皇上直言进谏,凿凿之论,哀家记忆犹新。不过短短一年,尔等为何就要逼着皇上处置谢瑾了?”

    “这……”

    众人面面相觑。

    御史中丞郭铮上前,正色道:“太后娘娘恕罪,谢瑾从前深得百姓爱戴,当日臣等是为保皇家体面,免使皇上落下个折辱手足的恶名,才出言相劝。可如今谢茹之死牵扯出了谢瑾身世,兹事体大,大雍与北朔血海深仇,前线又在交战,臣民如何容得下一个北蛮王族伴君之侧?还望太后娘娘能体谅吾等公忠体国之心!”

    风过,袁太后嵌满珠翠的裙摆岿然:“郭大人也说,谢瑾从前深得百姓爱戴,那你可知这是为何?”

    郭铮一怔,答道:“谢瑾是有君子涵养,德行出众,也为百姓为朝廷做了不少事……”

    她惋惜叹道:“前朝之事,哀家本不该过问。可谢瑾毕竟是从小养在先帝与哀家身边的,是什么品性,哀家心里清楚。你们担心皇帝会因情掩讳、包庇纵容,哀家也不信谢瑾会因一个未有定论的身份,就轻易移志改性,总得给他次机会,何须自乱阵脚,咄咄逼人呢——”

    “太后娘娘——!”

    袁太后扶额沉声:“好了,今日你们都先回去吧,哀家已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自会去劝说皇帝,设法稳住当前局面。”-

    刑部,大狱。

    耿磐面有难色:“皇上、殿下,这些疑犯皆是当晚进出过谢宅与祠庙的,可经审问核查,无人符合作案的条件。”

    裴珩冷冷挑眉:“一个都没有?”

    “是……那凶手不单是谨慎,更为狡诈,他在行凶过程中留下了许多看似可疑的突破口,可查到后来都是幌子,浪费了不少时间人力。”

    裴珩继续翻看口供,默然不言。

    一官员瞟了眼座上的谢瑾,面色略有不豫,愤然上前道:“皇上,臣这边查到了新的线索,只是不知当不当讲。”

    裴珩烦躁地合上案卷:“什么时候了,有屁都快放。”

    “皇上,我们的人从谢宅后院的树底下,挖出了问灵凝魂之物,而谢夫人的两名贴身婢女也都提及,谢夫人死前的几日,听她亲口说曾梦见过谢英武侯——”

    这便与民间那些流言对上了:谢茹是受她父亲魂魄感召,有心悔过认罪,才前往祠庙上吊自尽的。

    裴珩冷冷掀起眼皮,周遭气压骤然低了下来。

    耿磐心中暗骂糟了,忙跪下转圜:“皇上,臣等身为刑部官员,自然是不信这等怪力乱神之说,定会再去查实——”

    龙颜已勃然大怒。

    裴珩拿起几本案卷,劈头盖脸朝那官员身上扔了过去:“你们到底是查不出罪证,还是刑部上上下下也听进了那些流言,心里有了成见,便怀着鬼胎,畏手畏脚,不肯尽心查案?!”

    狱中除了谢瑾,乌泱泱统统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耿磐也伏地求情:“皇上恕罪!都是臣统下无方,对底下官员疏于管教!”

    谢瑾没说话,心中黯然。

    朝野内外对自己北朔王室的身世诸多议论,刑部身在其中,底下有数百名官员,又怎能尽数避免对自己产生偏见和猜忌?

    从而使得他们将情绪投射到办案的过程中,人心不齐,一来二去,难免耽误进度和成效。

    可谢瑾觉得,这也怨不了他们。

    杀敌诛心,先乱其阵脚,是战场上惯用的伎俩了。

    也因那些流言并非都是空穴来风,幕后之人添油加柴,将他的身世之说无限放大,迫使他与裴珩的处境不得不被动。

    他拍了拍裴珩的胳膊,摇了下头。

    裴珩看了谢瑾一眼,这才忍住气,随口道:“这案子等不了,实在不行,先找两个替罪的死囚结案!”

    耿磐微愣茫然,看了眼一旁的谢瑾求解。

    谢瑾眼尾微垂,带着半分训诫的口吻:“君无戏言,别说丧气话。”

    裴珩沉了口气,也没反驳。

    谢瑾又岔开了话,问道:“对了,听说秦焦也暂押狱中,可否带他上来一见?”

    不多时,狱卒便押着穿着囚服的秦焦带到了裴珩和谢瑾面前。

    自耿磐上任后,刑部办案不主刑罚,秦焦按说连嫌犯都算不上,身上不应有伤。可他看起来虚弱无力,眼神涣散,唇角也干得起皮。

    谢瑾问:“他这是怎么了?”

    裴珩对他对了眼,轻嗤道:“两日米水未进而已,死不了。”

    狱卒一把拽起秦焦脏乱的头发,逼着他抬头朝圣。

    裴珩俯视而下,声线冷仄:“向谢茹行凶的几人皆已伏诛,他们指认幕后主使是你,秦焦,你可认?”

    地上的秦焦听言微震,勉强提了点精神:“怎么可能……?”

    裴珩仔细留意着秦焦脸上神情,傲慢道:“怎么不可能,杀人灭口,总得留下痕迹。你若不信,大可把人喊上来对峙一二,朕不过念着君臣之谊,想听你先交代交代。”

    裴珩的眼神就像把利刃,在他脸上一遍遍地刮过,话里也让人轻易猜不出真假。

    秦焦喉间发干。

    裴珩:“你是个聪明人,先前贡院闹事你找了只替罪羊顶上,朕睁只眼闭只眼没同你计较,可这次,你动的是朕心尖上的人,让朕怎么好放过你?”

    秦焦有意克制着什么,余光又去看一旁座上的谢瑾。

    谢瑾没有拿那样的目光审视自己,甚至都不曾落在自己身上。

    秦焦心中一空,很快目露尖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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