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吻别: 9、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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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湜也双手垂下来,站在楼梯口瞪了一眼祝京南,怎么每次她跟祝听白打电话他都要插嘴?她现在面对祝听白都心虚了,搞得像偷.情一样。

    真的选择步入婚姻,她当然有对婚姻忠诚的品德。

    祝京南无言地吃她一记眼刀,仍然站在楼梯口等她回答。

    她恶狠狠地说:“吃!加杏仁奶!”

    宋湜也转过身子回房间,重重地把门摔上,这才对着听筒说:“听白哥,你刚才说什么?”

    祝听白的声线依然温润:“没事,只是有点期待你穿婚纱的样子。”

    宋湜也没说话,房门被人敲响,她捂着听筒喊了一声进,原以为是王妈,没想到是祝京南。

    这次她不打算给祝京南开口的机会,急匆匆告知祝听白有事,把电话挂了。

    祝京南体谅王妈年纪大了,上下楼不方便,来给她送燕窝。

    他把玻璃碗勺放在正对着床的桌上,听见宋湜也气鼓鼓的质问声:“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在我跟听白哥打电话的时候说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盘腿坐在床上,祝京南站在床尾,屋里没开灯,只有院里的微光穿过白色的纱帘投进来,宋湜也抬头看他,莫名有些心痒。

    她别过头,决定不看他。

    祝京南开口,吐出的字拆解成弯绕的笔画,连成一条长长的线:“凑巧。”

    好一个凑巧,让宋湜也哑口无言,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双手抱胸,愠气不减:“知道了,你出去吧。”

    “阿也,你明天要试婚纱,今晚早点休息。”

    宋湜也下了床,气冲冲地走到祝京南面前,与他不过咫尺的距离,一字一顿说道:“祝京南,你少管我!”

    祝京南垂眸,眼神落在她干净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宋湜也的祖父有二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到宋湜也这一代,日耳曼人的特征已经不明显了,但她瞳色清浅,就算是一池春水倾尽,也依旧澄澈。

    祝京南伸手,将她散乱的头发拨了拨,便看见了她的耳钉,视线稍顿,他听见这句熟悉的话,没有回应。

    一直到祝京南离开,宋湜也还觉得她鼻腔中弥漫着他身上的苦橘味,前调早已经消散,广藿香的余韵带着点凉感,又充满了药剂的熟悉,像是一场连绵的雨后。

    宋湜也在伦敦的雨天,常常会没由来地想起这个味道,想起祝京南身上淡淡的药香。

    从前她喝醉了让他背着回家,她趴在他的脖颈处,感受他的脉搏疯狂跳动,他的气息在沁凉的北京的秋,显得更加孤寂。

    她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那天她在钟煜朗的别墅喝了半醉,留着大半清醒的意识,故意让他送她回家。

    这是最后一次了。

    宋湜也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看向他端来的那碗燕窝,杏仁奶香甜,此刻却让她觉得有点腻。

    她抱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将那碗燕窝喝了,去卫生间洗漱。

    她将耳钉摘下来,两颗小小的白银四角星上镶了粉钻,静静躺在她手心,反射着透顶的灯光。

    她对于衣服首饰这类物品,一向是新鲜感最要紧,少有一件饰品能在她这里待超过三个月的,只有这副耳钉是例外。

    宋湜也送给自己的十七岁生日礼物是打个耳洞,命令祝京南送给她的十七岁生日礼物是一副耳钉。

    她赶在自己过生日前一周,特地到他学校去找他。

    祝京南那年读大二,学mba,宋湜也一周要光顾三四次,同班同学跟祝京南不熟,但几乎都要跟宋湜也打成一片了。

    那天她在他上课的教室外面等,一个迟到的姑娘看见宋湜也站在门口,冲她笑得揶揄:“又来找祝京南?”

    宋湜也乖巧地点点头。

    那姑娘偷偷朝教室里看了一眼:“我带你进去怎么样?”

    她连忙摆手:“不要不要,我等你们下课。”

    她要是进去了就没机会出来了,她现在可没耐心听课。

    那姑娘啧啧称赞她真有耐心,猫着腰从教室后门进去,还是被上课的老教授抓个正着,宋湜也站在门口就听见老教授浑厚的调侃声:“这位同学怎么刚上课就下课了?”

    她等了两节课,祝京南从教室里出来,他同学大多都认识她了,发出暧昧的起哄声。

    她不管不顾,问他:“你记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过生日?”

    不等祝京南回答,宋湜也咧嘴笑了笑,说:“我提醒你一下,十月十六号。后天我要去打耳洞,你陪我去,我的生日礼物想要你送的耳钉。”

    祝京南面对她滔滔不绝的话,不回答,倒也不生气,只在她终于把所有话都说完了之后,平和地问她:“你敢打吗?”

    宋湜也锤他一拳:“我又不是胆小鬼!”

    他嗤笑,又问:“喜欢什么耳钉?”

    宋湜也托腮想了想,随后转身走到他面前,笑意甜丝丝的:“你送的我都喜欢。”

    他轻拍她脑门:“少乱说话。”

    “我说真的啊。”

    祝京南没理她,由她缠着在近春园绕了两三圈,终于把人赶回家。

    宋湜也挑在周末那天去打耳洞,还觉得自己很体贴祝京南。西单有个私人穿孔设计工作室,宋湜也提前约好了,这个地方还是祝京南的同学告诉她的。

    周六他陪她去,在专业穿孔师的工作台前,宋湜也望着穿耳器上又粗又长的针,差点打退堂鼓。

    祝京南看她紧张:“怕了?”

    她倔强嘴硬:“我才不怕。”

    冰凉的碘酒擦在她柔软的耳垂上,宋湜也向祝京南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你的手给我拉一下。”

    穿孔师笑呵呵说:“小姑娘,想牵人家手还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啊?”

    宋湜也小声嘟囔:“我才没有。”

    祝京南把手递过来,她虚虚地握住,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宋湜也中学读的女校,要追溯上一次牵男生的手,恐怕要到读幼儿园了。

    祝京南的手很大,手指修长,她的指腹触到关节骨上,不敢摩擦,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穿孔师还没开始穿孔,说道:“小姑娘,你不要这么紧张啊,又不痛的。”

    宋湜也脸一热,感觉好像听见祝京南笑了一下,她仰起脑袋看他,没笑。

    果然,不苟言笑比较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穿孔针终于碰上她的耳垂时,宋湜也紧紧闭上眼睛,骤然收紧抓着祝京南的那只手,“咔哒”两声,穿孔师轻松地告诉她,好了。

    宋湜也睁开眼:“这就结束啦?”

    穿孔师又被她都笑:“对呀,穿耳洞本来就不疼的,小姑娘你太夸张了。”

    宋湜也并不觉得羞赧,站起来同穿孔师道谢,跟祝京南一同走出去,两人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到车前,祝京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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