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寡嫂,性别男: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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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知夏不知傅北时为何突然动了气,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傅大人。”

    傅北时眼尾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床榻,浑身难受,继而质问道:“你难不成早有预谋?你并非因为年知秋逃婚,生怕镇国侯府追究,不得不男扮女装,替年知秋上了花轿……”

    他换了口气:“年知秋逃婚正合你意,你早已对兄长情根深种,遂顺势男扮女装,替年知秋上了花轿。”

    北时哥哥,你猜对了大半,只错了一点,我啊,我啊,我心悦之人是你。

    年知夏知晓傅北时心悦于卫明姝,并不想向傅北时表明自己的心意,遂沉默不语。

    “你……”傅北时将年知夏拽到了床榻前,进而将年知夏按在了床榻上,怒不可遏地道,“年知夏,你蓄谋已久,欺骗了镇国侯府上下,好大的胆子。”

    年知夏颔首承认:“嗯,我蓄谋已久。”我对你蓄谋已久。

    “年知夏!”傅北时挑开年知夏的腰带,剥.尽了年知夏的衣衫,“你曾以这副身体勾.引兄长么?”

    年知夏周身一凉,登时瑟瑟发抖。

    傅北时不敢细看年知夏的身体,注视着年知夏的面孔道:“年知夏,你知错了么?”

    “傅大人贵为京都府尹为何这般沉不住气?”年知夏伸长手摩挲着傅北时紫色朝服上绣着的锦鸡。

    这年知夏被我看破了心思,唯恐我去娘亲那儿将他揭穿,欲要引.诱我不成?

    傅北时的理智认为自己该当拨开年知夏的手,他的身体却不肯依照理智行事。

    陡然间,年知夏手下施力,他这副身体当即压在了年知夏身上,鼻尖尽是浓郁的脂粉香,这脂粉香似乎织就了一张密密的网,将他牢牢地罩住了。

    年知夏感受着傅北时的体温与体重,顿生恍惚,定了定神,方才张口咬住了傅北时的耳垂:“傅大人是否要尝尝我的滋味?”

    傅北时直觉得自己的耳垂将要融化了,挣扎着道:“你不是心悦于兄长么?”

    年知夏迤迤然地往傅北时面上吐了一口热气:“我将自己的身体奉于傅大人,傅大人护我年家周全,容我留在镇国侯府可好?”

    “你……”傅北时自然想占有年知夏,但他并不想与年知夏做交易。

    “我甚么?”年知夏一手揉.按着傅北时的唇瓣,一手向下而去。

    傅北时霎时怔住了,忽而听得年知夏低笑道:“世人皆道傅大人乃是柳下惠,却原来名不副实。”

    他猛然推开年知夏,连连后退。

    年知夏一手支着后脑勺,一手放到了唇边,探出舌尖来,舔了舔:“如何?傅大人愿意帮我么?”

    “年知夏,你……”傅北时头脑混沌,一时间,不知如何对待年知夏才好。

    年知夏主动投怀送抱,他何不将其占为己有?

    但年知夏心悦的是兄长,他岂可教年知夏委曲求全?

    他按了按太阳穴,末了,叹息着道:“年知夏,多珍惜自己一些,勿要糟蹋自己。”

    我很是珍惜自己,我没有糟蹋自己。

    年知夏似笑非笑地道:“傅大人好定力,已是这副样子了,尚有余力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傅北时清楚自己的状况,忍了又忍,才未对年知夏为所欲为。

    年知夏站起身来,环住傅北时的腰身:“我仅仅是揉.捏了数下,傅大人便情难自禁了,情之一字果然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傅北时早年为了查案,曾多次出入花楼,不管花娘使出何等手段,他皆能泰然处之,致使周峭曾怀疑过他是否不能人道。

    年知夏极尽柔媚地道:“我虽是男子,但傅大人若是愿意,可将我当作女子使用。”

    傅北时心动神摇,年知夏的朱唇近在咫尺,年知夏的躯.体正紧贴着他。

    是年知夏自荐枕席,他倘若顺势而为,并无不可罢?

    年知夏如同跪于堂下的囚犯,紧张至极地等待着傅北时的宣判。

    他想从卫明姝那儿偷走傅北时一夜,一夜便好。

    傅北时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对他的碰触有反应,才是理所当然的,这并不代表傅北时愿意屈就于他。

    “年知夏。”傅北时拨开了年知夏附于自己腰身上头的手,继而严肃地道:“年知夏,勿要糟蹋自己。”

    年知夏未及作声,傅北时已然拂袖而去了。

    他生得再雌雄莫辩,依旧是男子,傅北时不愿意屈就于他。

    适才他用尽了毕生的勇气,然而,一事无成。

    他甚至不知自己从今往后,该如何面对傅北时。

    他蜷缩着身体,含着哭腔道:“北时哥哥,你要我勿要糟蹋自己,是因为嫌弃我罢?”

    第33章一更·第三十三章

    第33章  一更·第三十三章

    “北时哥哥。”他周身发寒,  本能地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些,但他仍是觉得自己一身的血液尽数被冻成了冰棱,尖锐的冰棱刺破血管,  埋入骨肉,  贯.穿肌肤,教他疼痛难当。

    “我为何不是女子?”他自言自语着,“我若是女子,北时哥哥便会抱我了罢?”

    “不会,  不会的,北时哥哥并非来者不拒的性子。”

    “北时哥哥无心于我,我纵是女子,  北时哥哥亦不会抱我。”

    他发了一会儿怔,  才起身为自己穿衣。

    他这衣衫是被傅北时剥下的,傅北时却不负责任地弃他而去,着实可恶。

    “北时哥哥,你又轻薄了我,是否还会买冰糖葫芦给我吃作为补偿?”

    “不会了,不会了。”

    “我并非女子,谈何轻薄?”

    “北时哥哥认为我蓄谋已久,工于心计。”

    “兴许……兴许还认为我人尽可夫。”

    他的身体被冻僵了,  手指全然不听使唤,  良久,  他方才将委地的宽袖襦裙穿妥,  上批长帛,下罩花笼裙。

    他已惯于作女子打扮了,  可惜他的这副肉身并不会因此而变作女子。

    那厢,  傅北时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过是被年知夏隔着层层缎子揉.捏了数下而已,  他居然……

    倘使被周峭得知,他这柳下惠之名便该荡然无存了。

    他躲进自己房间,以处理自己的异状,一覆上手去,他脑中登时满是年知夏。

    年知夏显然不懂得如何勾.引人,不管是语言抑或是姿态皆生.涩得令他心疼。

    然而,他的身体却轻易地铭记了年知夏的吐息、触感以及力道,致使他根本取悦不了这副身体,自然消除不了异状。

    他心烦意乱,不得不加大了力道。

    但他最终未能出来,反是疼得萎靡了。

    这种情况要是多发生几回,他只怕是当真不能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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