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汉武帝侄子的我: 15、分享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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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有汲黯掀起波折,也已顺利平息,今天殿上献宝一事算是大功告成了。

    集议完细则,刘彻又赐宴宣室殿。

    君臣吃吃喝喝,日入西山时,宴罢人散。

    刘彻离去之前,又吩咐一队郎官驾车护送刘吉。

    “驾驷马安车,将人稳妥送到。”

    “唯!”

    驷马安车,即四匹马拉车的坐乘马车,二千石公卿显贵及得皇帝特赐者才有资格乘坐。

    临了又回头补充:“也不必驾回来,就赐给你了!”

    郎官再次领命,被赏赐一辆‘汉代劳斯莱斯’的刘吉,则晕陶陶地领赏:“谢皇叔赏!”

    刘彻终于离去,刘吉谢完赏直起腰来。

    醉意绊得腿脚不稳,身形一晃,就要摔倒。

    竟然是汲黯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让他免了一跤。

    “谢谢汲都尉,你真是个好人。”刘吉脚下站稳,对汲黯道谢。

    许是醉眼蒙眬,没看准方向,竟对着一根柱子揖了一礼。

    现年七十三岁的公孙弘,身材相貌保养良好,仍有三年前一眼惊艳了猪猪帝的‘状貌甚丽’。

    妥妥一个美大叔,不、美大爷,开口提醒:“君侯,长儒在君侯的偏西方。”

    汲黯,字长儒。

    至于刘吉根据汲黯的职掌简化的称谓——汲都尉,不能说错,只能说少见。

    但这会儿也没人去和一个醉鬼计较。

    “左西右东……”刘吉嘟囔着,左转九十度,二次揖礼:“谢过汲都尉。”

    “又错了,君侯面前的是丞相。”

    “哼。”

    汲黯眼看刘吉团团转地谢了一整圈,才谢到他面前。

    “不敢当君侯的谢,更不敢当君侯的‘好人’赞誉。”

    刘吉当面蛐蛐:“就是学坏了。”

    好人是好人,就是学坏了,都会阴阳人了。

    汲黯横眉竖眼正欲还嘴,公孙弘已上前一步搀扶住刘吉,打起圆场来:“君侯醉言醉语,长儒别生气。”

    “哼!”汲黯唰地转头,对公孙弘哼声嗤鼻。

    同等鄙视!

    迎合媚上的假儒!

    外表宽厚实则城府极深的伪诈之徒!

    也配与他同殿而立,同辈论交!

    公孙弘与主父偃经历很像,都是早年寒微,半路入门研习儒学,人到晚年才通过郡国选举贤良,策问对奏汉武帝,从而得到赏识重用。

    不过公孙弘的官途,要比一年四迁的主父偃更辉煌。

    毕竟是明年将升任副丞相:御史大夫,再两年又要出任丞相,汉朝十八位丞相以来首个因拜相而封侯的美大爷!

    且相比主父偃的倒行逆施,举世皆敌,公孙弘就会做人多了。

    总归对外示人的,是节俭轻财、敦厚重义的美好品行。

    “……”被哼声嗤鼻,公孙弘的神态仍旧亲善。

    公孙弘不语,只是搀扶着刘吉往殿外走。

    刘吉:不能因为你汲黯耿直,就觉得其他性格都低一等啊!

    你性格耿直,还不允许内敛的人活了吗?

    别太霸道啊!

    刘吉被公孙弘搀扶出殿,下完长阶,又坐上马车,临行前行礼道谢:“多谢公孙内史。”

    公孙弘还礼:“君侯客气了。”

    刘吉又和近处同行的郑当时、刘弃几人互相别过。

    然后马车驶离,辘辘地往未央宫外驶去。

    还没驶出宫门呢,刘吉就已醉卧车上了。

    车辕上驾车的,以及车马四周护送的郎官们听见呼噜鼾声传来,心下暗道:君侯体弱,酒量尤逊于常人啊。

    醉后也不像常人面红耳赤,仍旧面皮雪白,想来是气血虚弱之故。

    系统狗:刘绿茶那是天生皮肤白。

    郎官们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君侯长途跋涉入长安,才歇一晚就被宣进宫来,体虚也难怪了。

    ……

    回程时原路返回。

    出得北宫门,转入藁街时,刘吉悠悠醒转过来。

    等马车在下榻官宅前停下时,人就已经坐起来了。

    陶杯四人和狼灰一狗都等候在大门外,见到车驾忙迎上来。

    “郎君回来了!”

    “汪汪。”狼灰摆尾,汪汪两声。

    【哟,演技帝回来了。】

    【嗐过誉了!半真半假,五分醉意五分醒。】

    陶杯和陶盘二人满心关切刘吉,去搀扶人下车,颜枢则去与护送的郎官们应酬。

    在得知这一乘驷马安车乃陛下赏赐,又回身唤来府中仆役,驾车走偏门把马匹牵去马厩安置。

    鲁直就自然地接替招呼起郎官们来,“有劳诸位郎君相送,快请进宅稍歇,也让我等款待酬谢一二。”

    宿卫未央宫的郎官,可不同于南北两军的寻常卫兵,他们大多是恩荫的公卿子弟,更是天子近臣。

    也正因如此,这些郎官皆知刘吉今日的献宝之功,虽然神粮育种尚需时日,还不宜宣扬,可他们却不敢轻慢了。

    “臣等奉陛下之命,不敢言功劳。”领头的郎官婉拒了酬谢。

    又果断告辞:“天色将晚,君侯醉酒而归,还是早些歇息为宜,我等也要回宫向陛下复命,就不叨扰了。”

    歪歪倒倒的刘吉道谢:“有劳诸位了,来日有机会一起喝酒!”

    也没多留客,谢过后就把人送走了。

    陶杯搀扶刘吉进到堂屋,陶盘已先行一步去盛来了一碗温热的枣干麦粥。

    “郎君喝两口麦粥,压压酒意,也暖暖胃。”

    刘吉从善如流,接受了关怀:“睡了一路,正好觉得肚中空空。”

    一碗麦片粥下肚,灌了一肚子水的胃里舒服不少。

    “郎君此去宫中……”陶杯见刘吉喝完粥,面色神态都无异状,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郎君得陛下赐宴,畅饮开怀,但醉意催眠,还是简单盥洗过后早些歇下吧。”

    正在此时,颜枢安置好车马回来了,身后跟了几个仆役,捧着盛着热水的陶罐。

    “叫仲枢费心了。”

    刘吉手掌搭上陶杯的手臂,借力站起。

    “确实颇觉困倦,洗洗睡吧。”

    陶杯目光在颜枢和仆役身上扫过,若有所悟。

    刚才是他莽撞随意了。

    “仆来服侍郎君洗漱。”

    一夜酣眠至天明。

    第二日起床,吃过朝食。

    刘吉牵绳去庭中遛狼灰,顺便消消食。

    陶杯等四人跟随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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