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路边捡三无alpha: 第 94 章【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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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把槍口調轉向他,繼續對準了葵翎,砰!

    血徹底覆蓋了葵翎整張臉。

    林澗垂下眼,問他:“還打嗎?”

    “……”那落迦喉結艱難滾動,擡頭看着他,半張臉髒污不堪,血色的眸子褪色,咬緊的牙關把側臉撐起一個猙獰的弧度,“打……”

    林澗槍口下移,對準了葵翎的心髒。

    對于普通人來說,要是被打中心髒,基本等于死亡。

    可惜葵翎不是普通人,她已經死了。

    但那落迦還是如同看到最重要的人被瞄準了死穴一樣。

    這個殺人無數,連至親都能毫不猶豫殺害的魔鬼在精神極度緊繃下,混淆了顯示和幻境,最終還是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終于,在林澗手指往下壓的時候,他徹底崩潰,嗓音沙啞撕裂:“不……”

    “你殺了我,”那落迦拼盡全力伸長手,想去抓林澗的小腿,卑微地祈求,“別殺她……”

    “是我殺了你爺爺,不關她的事……她不知道的,她那會兒……”那落迦眼眸黯淡,吐字艱難,“……比你還想殺了我。”

    “但她憑什麽殺我,憑什麽恨我……”

    那落迦眼裏無數淚水滾落,沒入泥土,怔怔地看着葵翎,“明明是她讓我做的啊……”

    “憑什麽,都是作惡多端的鬼,她就能站在光明裏,我要把她拉下來……”

    林澗閉上眼,握着槍的手指隐忍地緊繃,指節發白,指尖死死壓在槍柄上。

    謝岫白不忍地叫了他一聲:“林澗……”

    林澗啞聲道:“你殺了……”

    他的臉色實在可怕,也是在這會兒,電光火石間,謝岫白才想起了一件事——

    林澗的心理問題是在林城死後惡化的。

    他眸子顫動,無聲地注視着林澗。

    林澗沒有因為林家夫婦的态度而受影響,從這方面下手也沒辦法解開他的心結。

    因為困擾他的從來不是和林譽陳雲舒那三瓜兩棗的愛,而是林城的死。

    他輕描淡寫說他想通了,林城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自殺,林叔也安慰他不是因為他。

    但萬一呢?

    萬分之一的可能呢?

    會不會是他逼死了林城。

    已經有一個不聽話的兒子了,再來一個孫子,是不是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多少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這個念頭反複地折磨他,碾盤碾面一樣,碾碎他的理智。

    他甚至沒辦法向那落迦求證。

    按照這個人惡劣的性格,要是知道他這樣想,那不管事實如何,都一定會咬死是林城自殺,然後用這件事反複折磨林澗。

    經年過去,過往真相終于展現在他眼前,那落迦說:“我逃離翠鳥星之後,潛入你家,想趁着你爺爺睡覺直接殺了他,但他警覺性挺好的,發現了我,不過發現了也沒用,一個老人而已,所以我還是得手了,我當時還想在槍上留下零日的指紋,又覺得太明顯了,所以沒有留……”

    最後留在現場的就是一把只印着林城指紋的槍。

    那個愛護了他半輩子的老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并沒有恨他。

    林澗不覺得開心,一點都沒有。

    他爺爺還是死了。

    但是,接近四年時間,一千多個日夜……

    他終于能夠呼吸了。

    林澗緩緩垂下槍口,腦子亂糟糟的什麽都不知道,眼神無意識到處亂劃時,不經意間對上謝岫白焦急關切的視線,他纖長的睫羽顫了一下,卻沒躲開他的觀察,深吸口氣,盡量平穩語氣道:“殺了他。”

    謝岫白答應了一聲,蹲下去,把手覆在那落迦胸口的傷口上,不顧手下人劇烈掙紮的動作,把堪稱劇毒的黑霧注入那落迦的身體。

    縷縷暗色霧氣無孔不入鑽入皮囊,把寸寸血肉腐蝕得千瘡百孔。

    那落迦手指死死在掙紮中掐入土裏,青筋從脖頸一路延伸到手臂,猙獰隆起,生生把唇角咬出血才止住慘叫。

    他似乎承受了極大痛苦,整個人從內部慢慢融化,化成一攤黑水,緩緩滲入土地。

    昔日被擰斷了脖子還活蹦亂跳的人,這次終于徹底去死,再也不可能站起來。

    甚至連一粒灰都沒能留下。

    天空徹底黑下來,天邊最後一絲渺茫的光亮消失,四周溫度一點點降低。

    林澗把槍收好,側過臉望着這片廢墟。

    一晃七年過去了啊。

    挾着風沙的涼風穿過坍塌敗落的廢墟,壓彎磚石縫隙間長出的野草,發出簌簌輕響。

    仿佛是這片土地上的亡靈發出的回應。

    “原本想把他們帶回我爺爺面前再殺的……”林澗說,“但是這裏好像更合适。”

    謝岫白仰頭看着他。

    林澗靜默地站了很久,風掠過他的衣擺和發梢,水波一樣輕輕浮動。

    謝岫白幹脆原地坐下來,一條長腿曲起,放松地敞開,一手搭着膝蓋,一手撐着地,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過了很久,林澗才回收目光。

    他随意地一瞥地上的人,線條清晰鋒銳的眉眼柔和下來,他好像卸下了很大一個擔子,眉眼都變得鮮活起來,

    仿佛故人緩緩從時光中蘇醒。

    謝岫白不敢移開眼神。

    “小白同學,”林澗眼尾勾着一點笑,“要跟我亡命天涯嗎?”

    “……亡命天涯?”

    刀尖浪口奮鬥了三年,好不容易坐穩家族繼承人的座位,體驗到什麽叫錢多到用不完的小白同學,頭頂冒出三個問號。

    林澗一本正經。

    “是啊,我們綁架聯邦的一級通緝犯後逃亡,私自對犯人處以私刑,手段殘忍,情節惡劣,說不定聯邦現在已經在通緝我們了,我們這會兒私奔,就是在畏罪潛逃?”

    林澗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俯身戲谑地看着他,伸出一只手,遞到他面前。

    “所以,要跟我走嗎?”

    謝岫白盯着那只手看了一會兒,恍惚間也有點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一時是多年前兩人初遇,一時是現在。

    林澗背着夜色的臉和當年俯身查看他情況時的俊美少年重合,謝岫白伸出手,緊緊握住面前這只手,滿不在乎笑了笑,擡眸看着他:

    “我不是早就跟你跑了嗎?”

    林澗一使力,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站穩了也沒有松開,兩人的十指仍舊交纏在一起,成了冰涼夜色裏唯一的溫暖。

    林澗問他:“私奔的第一站想去哪?”

    謝岫白還真想了想,然後給出建議:“……回家看看?”

    “好啊。”

    明亮的月影拖長了兩人的身影,長長的影子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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