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如是: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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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据的猜测:“蛊虫嗜毒,贺少侠长期服用秋梧半死丹,又在近日服过九死露,毒入血脉,毒血会吸引蛊虫,大约也不算奇怪。”

    这回答乍听之下颇为合理,可贺承还是觉得不大对。

    七步岭上的蛇虫鼠蚁皆是嗜毒之物,贺承亲眼目睹过它们被金波的毒粉吸引时,撕咬残杀,要将最后一点粉末吞食入腹的激烈场面。可蛊虫与它们却不同,它虽然是被自己的血吸引来的,可它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绝不是捕猎食物的残暴贪婪。

    贺承不了解蛊虫的习性,但他小时候养过一条小土狗。

    如果蛊虫也和狗一样,有灵性,会认主,那他觉得这只蛊虫对待自己的态度,更像是把他当做了它的主人。

    可是,他怎么可能是这只蛊虫的主人?

    且不说他从未到过百花谷,便是到过,对蛊术一无所知的他,又是怎么在七步岭漫山遍野的毒物里找到这只比他年纪还大的蛊虫,然后,让它认自己做主人的呢?

    贺承想不通自己与这只虫子的关联。

    医蛊不同家,他猜南门迁大概也想不通

    因而,心中虽对南门迁的猜测不以为然,他并没有立即将自己的不解说出口。稍一迟疑的功夫,便被钟晓抢了先:“前辈之前说,师兄身上的毒和伤相互牵制,不宜冒然解毒,如今可能想到什么办法了?”

    贺承是在昏迷中被钟晓背进百花谷,人事不省地被送进潘妩的药笼里,并没机会交代南门迁替他隐瞒这一身骇人的伤。一觉醒来,包含陆晓怜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周身经脉曾被生生震断过,不知被哪里来的高手续了经脉,才勉强留住这条命。

    受过那么重的伤,贺承能保住性命已属不易,更枉论动武。可救他的人不知安的什么心,竟在他周身十二处大穴上硬生生埋上凤尾续魂针,令他支离破碎的经脉勉强能支撑内息游走的同时,也将他的性命又悬回头发丝上。

    在凤尾续魂针的作用下,贺承的内力勉强能在周身经脉间运转起来,可即便他能忍受内息流转时的剧痛,重伤后的经脉也不能承受太过强劲的内力。他受伤后,时而无力压制住自己澎湃的内息,因而必须不时服用秋梧半死丹,既化解掉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的内息,又可在短时间内强行护住经脉。

    那秋梧半死丹是那时枕风楼的楼主沈南风为救爱子,让人照着从五毒谷偷来的几颗药

    丸,调整方子,炼制出来的。虽说是用来救人的,可毕竟是依照五毒谷的药方进行调整,最终炼制的秋梧半死丹依旧是半毒半药,虽能强行护住经脉,却治标不治本,时间长了,反倒令毒素沉积期间,经脉气血一并衰竭。

    这丹药最早救的人和最早害死的人,都是沈南风的儿子。

    沈南风的儿子天生心脉缺损,原本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便是靠着这秋梧半死丹强撑了几年,最后确实也不是死于心疾,而是死于经脉枯竭,油尽灯枯。

    这些话,是南门迁救贺承时,同钟晓、齐越他们说的。贺承醒来后,又从同行的这群人口中零零散散地听说,心中一直便有个问题,此刻钟晓提起这个话题,他恰好顺势问一句:“前辈似乎十分了解秋梧半死丹?可是与枕风楼有旧?”

    名满江湖的百花谷神医怎么可能没有故事?

    “最了解秋乌半死丹的不是我,是阿妩。”南门迁笑笑,骄傲地看向身边潘妩,“当年沈南风硬闯五毒谷偷出来的那几颗药丸,便是交到了阿妩手里,她就是炼出秋梧半死丹的人。”

    潘妩摇头苦笑:“这药不过是饮鸩止渴,其实救不了人。”说到这里,她轻轻叹了口气:“炼出一枚丹药来,既救不了人,也杀不了人,还险些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实在是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贺承眉心微蹙:“险些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南门迁道:“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不。”潘妩打断他,“虽是陈年旧事,可救了你我的人,却不能不提。那时沈南风因爱子之死,迁怒于我们夫妻二人,我们得当时枕风楼护法左使司渊相救,才逃过一劫,也是他为我们寻了百花谷这样的好所在,让我们安然隐居于此。”

    南门迁点头,继续说道:“我们答应司渊,此生便隐居于此,绝不踏出百花谷半步,再卷入江湖纷争。”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贺承,叹了口气:“最后一次见到司渊,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了,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贺少侠,你可曾与他打过交道?”

    贺承和钟晓对视一眼,茫然地摇了摇头。

    南门迁诧异:“怎么会?因为沈南风的缘故,枕风楼得罪了许多人,司渊出身于枕风楼,在江湖上没几个朋友,其中最志同道合的便是你们青山城的庄荣。”

    钟晓还是摇头:“我确实不曾见过师父与枕风楼的往来。”他扭头问贺承:“师兄,师父与你无话不谈,他可曾跟你提过枕风楼?”

    “不曾。可是我……”贺承话刚出口,目光扫过钟晓,忽然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下一刻,他眉头微蹙,伸手抵着心口,弱声道:“我,心口突然疼得厉害……”身子一颤,歪歪斜斜地往躺椅的一边侧倒下去。

    “师兄!”钟晓离得近,横跨一步,将贺承疼得发颤的身子稳稳扶住。

    南门迁只在几步之外,快步上前,抬手便搭上贺承的手腕。

    钟晓心急如焚,紧紧盯着南门迁。只见南门迁眉头紧锁,眼中闪过犹疑不决,迟疑了片刻,伸手探向贺承胸口,轻轻摁压,迟疑着问他:“是这里疼吗?”

    贺承身子猛地一颤,闷哼一声,抵在胸口的那只手一翻,握住南门迁的手腕,声音发颤:“对,疼,疼得厉害……”

    “我知道了。”南门迁点头,招呼钟晓将贺承扶回躺椅上,交代他,“你脚程快,这几日对我这里的方位也熟了,去南边的药圃帮我采株草药回来,你师兄得用。”

    钟晓应了声“好”,小心翼翼地把贺承扶着躺好,眼巴巴地看着南门迁。

    南门迁胡子一抖:“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去!”

    钟晓老老实实地解释:“前辈,您还没有说要采哪株草药呢?”

    南门迁被他问得胡子又抖了一抖,不假思索道:“你到了之后,就挑药圃里最正中的那株草药,把它长得最完整的三片叶子带回来给我。”

    钟晓得了命令,忧心忡忡地看他师兄一眼,足尖点地,几个起落,向南而去。

    待到人走远了,南门迁才冷哼一声,挣脱开被贺承握住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人走远了,别装了。”

    话音刚落,潘妩就惊讶地看着上一刻还虚弱无力地歪倒在躺椅上的人,撑着椅子扶手,慢悠悠地坐起来,看着她抱歉地笑了笑:“要委屈前辈的药圃收留一下钟晓了。”

    潘妩看看贺承,又看看南门迁:“这是怎么回事?”

    “我给他把脉时便觉得古怪,他脉象虽弱,却十分平稳,不像有什么突发的急症,接着再去探他心口,他一把拉住我,手指在我手腕上轻轻叩了两下,我便猜到,这小子是在装病,其实一点儿事也没有。”

    贺承笑着拱手一礼:“前辈英明。”

    “少给我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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