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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青山如是》 50-60(第10/15页)
迁和潘妩来为孟元纬治伤,主动试探着问叶芷蔚,她心里是不是也觉得是贺承伤了孟元纬?
所以,事情的导火索还是在他身上。
贺承握着酒杯的手一紧,不觉间,将陶瓷酒杯捏成了碎片:“叶芷蔚怎么说的?”
看着贺承的手指被碎瓷片划破出血,钟晓愣了一下:“芷蔚姐的性格你也知道,温温柔柔的,当着师姐的面当然没说什么,可谁都看得出来,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怨?所以师姐才说,等你来了西江,她会陪着你上门去同芷蔚姐解释清楚。”
陆晓怜说出这番话时,贺承不在场,他不知道她这样对叶芷蔚说,是不是藏了私心?当初在无涯洞外死伤的,不止有叶芷蔚的心上人孟元纬,还有陆晓怜的亲哥哥陆兴剑,叶芷蔚想要的解释,又何尝不是陆晓怜自己想要的呢?
可他能说什么?
在他找到罪魁祸首之前,他什么也不能说。
钟晓继续说下去:“后来芷蔚姐留我们在逐月阁吃饭,元经哥得空也过来了,席上免不了要饮酒,我很快就醉了,醒过来时,我和金波已经在客栈了。我们发现师姐不在,再去逐月阁找人,便进不去了,说师姐要在逐月阁暂住,直到师兄亲自登门接人。”
金波一直默默听着,此时忍不住插话进来,替那日喝醉的钟晓开脱:“那日我没喝酒,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可见不是那几杯酒的问题。我怀疑是酒或者饭菜被动了手脚!贺大哥,你别怪钟晓。”
贺承点头:“他们既然存了这样的心,你们自然防不胜防。”他拧着眉头想了想,又问钟晓:“你们喝醉时,孟元经也是在场的?”
钟晓肯定地点头:“在的,我本也不想喝酒,可是元经哥敬的酒,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闻言,贺承的眉头拧得更深。
将陆晓怜留在逐月阁里若只是叶芷蔚的意思,那还好办些。一则她与陆晓怜多年姐妹情深,虽然把人留下来引他上钩,却未必会过分为难陆晓怜,二则她是凤鸣山的人,只身来到逐月阁照护孟元纬,逐月阁虽然感激,却也不至于给她太多人手以差遣。
孟元经却不一样。他是孟岗的长子,是孟元纬的亲哥哥,也是逐月阁的少阁主。如今孟岗远在凤鸣山,逐月阁众人全听孟元经调遣,若是他想为难自己和陆晓怜,这一趟进逐月阁接人,便无异于硬闯龙潭虎穴。
偏偏,钟晓说那日孟元经是在场的。
很难说,拿陆晓怜为饵逼他现身,究竟是谁的主意?
金波性子急,追着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不去,他们不会放晓怜走。”贺承拿过桌上的酒壶,没耐性一杯一杯浅斟慢酌,就着壶嘴,将一壶热酒喝个精光,温热的酒壶妥帖抚慰着阵阵冷痛的经脉,令他稍稍缓过一口气。
他身上的凤尾续魂针是新伤,靠着潘妩的那些药强压着,一路颠簸过来,已是极限,若在逐月阁中发生冲突,他也不敢说自己定能护着陆晓怜全身而退。
仔细考量后,贺承不敢托大,摸出一块玄色令牌递给金波,对桌上的两人道:“明日一早,钟晓跟我一起进逐月阁接人,金波在外面接应。最多等两日,我们若是没有动静,你拿着这块令牌,去湘城枕风楼找枕风楼楼主沈懿行,让他前来相助。”
金波与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贺承便这样毫不犹豫地将能搬来救兵的印信交到她手中,她握着那方沉甸甸的令牌,一时有些错愕:“就,就交给我了?”
贺承深深点头:“是要拜托你了。”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孟元经我这个做哥哥的,……
逐月阁在西江城里一家独大,西江城里发生了什么,只要逐月阁上了心想留意,连猫狗打架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于是,贺承只身进城的消息很快传进了逐月阁,传到了陆晓怜和叶芷蔚这里。
叶芷蔚一早得知消息,径直奔到陆晓怜房中:“你不是说你们找到了隐居百花谷的神医夫妇来为阿纬治伤,怎么会只有你师兄一人进城?”
“我也听说师兄昨夜到了,我听说师兄是快马进的城,南门前辈和潘前辈年纪大了,哪里禁得住快马颠簸?比师兄稍迟一两日也是有的。”陆晓怜边说边觉得自己的猜测颇有道理,再往深里想下去,竟还琢磨出几分甜蜜来,“师兄定然是听说了我被你留在逐月
阁的消息,心里着急,才先行赶来的。既然如此,他今日一定会来逐月阁,到时你再问问他。”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顺利说服了心急如焚的叶芷蔚。
她松了口气,在陆晓怜房中的圆桌旁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水,捧着茶杯取笑她:“咦?怎么是‘到时候我再问问他’?说得好像你就不同他说话似的。”
“我才不理他,我,我气还没有消呢!”
陆晓怜与叶芷蔚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凑到一起便有说不完的话。住在逐月阁这几日,她已经把这一路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同叶芷蔚讲了一遍,从她是如何在南州城与贺承重逢说起,到一行人送性命垂危的贺承硬闯百花谷求医,又到南门迁和潘妩同他们一起出谷,到贺承在庐川城悄悄离开。
说到庐川城那段,陆晓怜越发气得跳脚。
她掐着手指数给叶芷蔚听,出百花谷时,他们同行统共有六个人,贺承离开时,带走了南门迁和潘妩,通知了钟晓,连金波他也没特意瞒着,只有她一个人被灌得酩酊大醉,在不知不觉中被迫分离!
贺承到底将她当做什么呢?
一起杀出琴剑山庄,一起硬闯百花谷,他还是将她当做一朵经受不住一点风雨的花吗?还是说,他永远不会相信,她能与他并肩?
叶芷蔚看着陆晓怜,揶揄道:“还没消气呀?那行啊,我请元经哥安排几个厉害的人值守,你师兄一会来了,就打出去。”
“那多不好。”
“不是没消气吗?怎么?现在又舍不得了?”
陆晓怜知道叶芷蔚在取笑她,轻哼一声:“那不是,我是为你着想。你看啊,要他上门接人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他真来了,你又拦着不让进,别人怎么看你,是不是?”
叶芷蔚轻轻拧了拧陆晓怜的脸颊:“哎呦,还有比我们陆姑娘嘴更硬的人吗?”
两人互相取笑玩闹着了一会,外面有人敲门:“叶姑娘,少阁主请您过去一趟。”
叶芷蔚走前还不忘捉弄陆晓怜:“元经哥找我,不会是你师兄来了吧?对了,我们陆姑娘还生气呢,可不能轻易就让他把人接走了。我去唱红脸,先替你骂他一顿,你收拾收拾,晚点再出来。”
陆晓怜抿着嘴不说话,眉梢眼角却已经不能自制地微微扬起。
陆晓怜是来探望叶芷蔚的那天被他们劝着留宿下来的。
那日她本想把喝醉的钟晓和金波送回客栈,第二日在收拾些日常要用的东西再来找叶芷蔚,可孟元经说,不必这样麻烦地来回跑,他会派人送钟晓和金波回去,她直接住下便是,逐月阁里什么都有,实在缺什么,他再派人去买。
那日酒席散场时,夜也是深了,孟元经安排得妥帖周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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