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月光回来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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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情还是那样端方清肃的样子。

    她喜欢看他脸上爬上情欲,看他压抑呼吸,将脸往她颈窝里埋的样子。她喜欢一步步侵略他的底线,在他君子端方的身姿下留满她的痕迹。

    她被引诱到了,抽出手指,侧头,微软的唇浅浅地印上他的唇。他没有闭眼睛,垂下的眼睑看她的神色。

    “小露……”他叫她。声音从唇齿中间溢出来,像试探,又像确认。

    她喉咙滚了一下,应了一声:“嗯。”

    他手指蹭着她的脸颊,声音很低,他说:“看着我。”

    宁瑰露睁开眼睑,懒懒看向他。

    他的眼睛里盛着她,眉头却微微凝着,好似不解,好似正因什么而痛苦。

    宁瑰露微微敛了笑容,分开唇,手指贴了贴他滚烫的脖颈:“怎么了?不舒服?”

    他抓住了她的手指,贴在自己脸颊上。他们明明相隔这么近,可他却觉得她的心好似在天边,他摸不到,看不透,只有惶惑。

    那张证件,他收进公文包,终究还是没有当着孩子的面跟她对峙。

    证据能隐藏,可那道无可弥合的裂缝呢?

    他沉哑的声音顿了顿,像自嘲般道:“我在想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我得偿所愿,还是我……”

    宁瑰露和他额头相抵,问他:“是你什么?”

    “还是我强求的恶果……”

    他低沉的声音像用沙揉搓过,仿佛再用点力,能从掌心拧出一把发涩的汪洋。

    她推着他肩膀,将他按到沙发处推倒,随即跨坐在了他身上。

    他仓促跌坐在沙发上,有些错愕地环着她的腰:“嗯?”

    她双手一扣,将人圈禁在了双臂之间,俯视着他道:“庄总,我现在要严刑拷问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庄谌霁眉头疑惑地抬了下,还是很配合地说:“可以,问吧。”

    “你儿子是你亲生的吗?”

    庄谌霁:“……”

    宁瑰露扬眉:“这也要犹豫?这么难回答?”

    她搭在他肩上的手臂逐渐收紧,恐吓道:“点头,还是摇头,你自己选一个。”

    他面色沉凝,很缓慢地摇了一下头。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在看见他摇头的刹那,宁瑰露不可否认她心头有一松的感觉。

    她接上下一句:“好,下一个问题。你和庄斯的亲生母亲是什么关系?”

    庄谌霁审视着她的神情,似乎是在判断她此刻“严刑拷打”的份量。

    两只手圈着他,腾不出空,她张嘴含住他肩膀,似真似假地咬了一下,逼问道:“赶紧回答。”

    庄谌霁很轻地继续摇了一下头。

    “庄斯是你领养的吗?”

    他点了下头,又摇头。

    “还有要补充的吗?”她问。

    就这些?

    庄谌霁问她:“你都信我?”

    “我们是今天才认识吗?你这个人,宁可做哑巴也不会说谎。”她反问他,“那你呢,你信我吗?”

    他伸手摸着她的脸颊,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她捏了捏他脸颊,没耐心地催促:“回答。”

    他淡淡说:“以前是信的。”

    “那就是现在不信了。”谈话本就不是很严肃,宁瑰露没有很在意,玩笑道,“既然不信我,还跟我在一起做什么?”

    他不答。

    宁瑰露说:“那你就是贪图我的**。”

    庄谌霁神色惊愕到有些龟裂:“…………不是。”

    宁瑰露故作严肃的神色在看见他错愕神情时破功笑了,“你这个人啊,别扭。”她的手掌贴着他的后背,拉起收束在西装裤内的下摆,摩挲上他的皮肤,匀称而有弹性的腰背上没有一丝赘余。她的手掌沿着他的脊骨凹处向上爬,抵住坚毅的肩胛骨,“骨头这么犟硬,也不怕支得自己肉疼。”

    庄谌霁:“……”

    “心放宽一点,别总往牛角尖里钻不好吗?我没有不在意你的事,也不是不关心,出于是你,我相信你而已。”她仍以为他是由于昨晚她没有继续下去的话题而置气。

    他松展的眉头又皱起。

    宁瑰露捏起他脸颊,问他:“怎么,不相信?”

    相不相信还重要吗?算了。什么都算了。

    同她辩论他没有任何胜算可言。他在她这处于下风,从执迷不悟的那天起,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性筹码。

    即便她嘴上说着坦诚,不妨碍她微信里装着一个又一个晨昏定省的暧昧者,不妨碍副驾驶载一个又一个年轻男人。

    这些看似真诚的话术她或许早已在别人身上用过,所以信手拈来,连腹稿也不用打。

    但凡,但凡今天没有捡到那张学生证,他也就顺着她的话继续把自己骗下去。

    从下午到晚上,仅仅六个小时的时间,她也能拨冗去陪其他人。开车去了哪?是去吃了晚饭吗?将人送到学校后又折返来机场接他?

    多可笑,简直可笑至极。

    “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宁瑰露靠着椅背,将他搂在双臂之间。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落在她殷红的唇上,忽然想,她给他的吻,是否也照样“恩赐”过其他人?

    腹部忽觉一阵猛烈反酸,他抿紧了唇,脸色一刹那雪白。

    “怎么了?不舒服?”宁瑰露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变化,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皱了皱眉。

    骤失了力气,像深海的鱼被拖网强拽上岸,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着叫嚣不适。

    “我去洗手间。”他低声说。

    膝盖一轻。他那一丝不苟的衬衫已经被她把玩得松脱,笔直的长腿走进浴室,合上了门。

    她听见了水龙头汩汩流水的声音。

    他惯常吃的药太多,是药三分毒,胃也不大好,一日三餐都吃得清淡,和她百无禁忌的食欲相比可谓挑剔。

    今晚有小孩在,小孩子爱吃些又香又辣的,点的都是些庄谌霁平时不大吃的菜。他晚上尝动了几口,大抵胃口不大好,吃的不多。

    想着这些,宁瑰露探身拿过沙发边无线电话,拨了号给前台,叫人送一壶温开水和一份清淡的粥或汤过来。

    十来分钟后,侍应推着推车来敲门了。

    餐桌上放下了一壶温开水,一壶花茶还有一盅石斛玉竹猪骨汤。

    他包里有个药盒,经常备些应急的胃药和醒酒药。她拿过他的手提皮包,拉开拉链随手翻两下,先拨弄出一本绿色的证件。

    意外看见“学生证”三个字,她纳罕地翻了下内页。

    辜行青?

    这小孩的学生证怎么在他这?

    她若有所思片刻,在把证件塞回包里还是拿出来之间稍顿了几秒钟,把包放回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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