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月光回来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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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是布面的,墙面是一种偏向于米黄色的白,餐桌是一张白色大理石的桌子,处处透着洁净。

    她将部分家具上的白色防尘布掀了,扬起很大一阵粉尘。

    她的楼层比宁江艇的高,从窗口向对面看过去,甚至还能透过开着的窗,看见宁江艇在茶几前敲击着电脑键盘。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要看出他究竟在忙什么,但隔得太远,连他神情也看不清。

    就在这个档口,宁瑰露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手指落在挂断键上,顿了顿片刻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她先开口。

    电话那边的声音却是个陌生的中年男声:“喂,你是号主的姐姐吗?”

    宁瑰露微微拧眉:“我不是,但我认识他,他怎么了?”

    “哦……认识就行!他现在在诊所,你来把他接回去吧!”

    宁瑰露一愣:“诊所?具体位置在哪?他现在人怎么样?”

    “黄澳镇惠民诊所,你搜导航能搜到,他应该是被打了,昏在马路上,你来带他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看吧!”

    “他现在人还清醒吗?”宁瑰露立刻追问。

    “还没醒呢,可怜的,这俊脸都破相了。你过来看看要不要报警吧,我就是个过路的,还有事呢,通知你们家属了,赶紧过来,我再等会儿得先走了啊。”

    黄澳镇?

    宁瑰露皱眉道:“好,麻烦您了,我马上过来。”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在看你小情人落下的东西……

    两个小时后,宁瑰露开车到了黄澳镇。

    黄澳镇不大,镇上诊所就那么两家。她跟着导航到惠民诊所,透过玻璃窗就看见了坐在靠椅上挂吊水的青年。

    两位穿着警服的民警正围着他做笔录。她盯着窗内观察着,一边打方向盘停车。

    青年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手上抱着冰袋贴着脸,瞧着脸上是破了相了。

    小镇里人不多,门口停车的动静很响亮,青年闻声看过来,认得她的车,怔愣了片刻,微微睁大眼睛,眸光骤然亮了。

    “好,情况我们了解得差不多了。你留一下曹警官手机号,回头有线索了,我们再和你联系。”一位警察说。

    “好的,谢谢警官。”辜行青堪堪回神,仓促拿手机扫上了警察微信。

    宁瑰露走进诊所时正好和出去的两位警察擦肩而过。

    辜行青坐直了些身体,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宁瑰露,眼里是抑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傻笑什么,送你来的人呢?”她问。

    辜行青眼睛一眨,眼眶和鼻头立竿见影地红了,像在外边受了欺负的小朋友找到了靠山,呐

    呐说:“那人有事,已经走了。”

    “你这怎么回事?跟谁打架了?”宁瑰露没走进去,手里攥着车钥匙,就站在输液室门口打量他。

    “这事……你过来,我和你说。”他冲她招了招手。

    宁瑰露抬腿走过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辜行青压低了声音,有些难掩激动地道:“我这几天看见有台车一直在你们单位外面转,跟了两天,看到有人拿摄像头拍你们单位,还鬼鬼祟祟拿仪器比划,我觉得肯定是……‘五十万’。”

    “车牌号还记得吗?”

    辜行青点点头,拿出手机给她看他拍下来的车牌号码,“我都拍下来了。”

    “出租车?”

    “对,很怪啊,你们单位附近这么偏,怎么还有出租车在跑,我就留了心跟了几回。”

    “他开的小车,你怎么跟的?”

    “骑共享。”他老实说。

    宁瑰露没忍住,一下笑了,她点点他脸上的伤口:“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挺警惕的,发现了我在跟他,就……我还有个单反,被他拿走了。”

    “你也挺厉害,敢拿着照相机在附近晃悠,是生怕不被哨兵摁住吗?”

    “没,我没去那么近,就偶尔在公交站台那儿坐会儿就走了。”

    没问他为什么要跑那么远来这儿公交站台坐着发呆。明知故问的问题,问出来没意思。

    “你这敏锐度挺强啊,是干记者的料。那相机贵吗?”宁瑰露问。

    辜行青侧过身,从裤兜里掏出内存卡:“相机没关系,我把卡取出来了。”

    “卡没你那相机贵吧。”

    “还好,微单,二手的,就几千块钱。”

    宁瑰露点点头,又问他:“除了脸,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他欲盖弥彰地拉了拉衣领,说:“没事。”

    “打开我看看。”宁瑰露抬抬下巴。

    “真没……”

    宁瑰露干脆道:“不给我看就算了,我打电话叫你姐来领人。”

    “别……别!”

    辜行青拉下了领口,露出锁骨,别过头,抿着唇看向窗外。

    他锁骨到胸口处有一大块淤青,应当是被砸的,好在年轻人身体结实,就是点皮外伤,没那么容易砸出个好歹。

    宁瑰露判断了下,觉得伤势不算严重,就是头上被砸那下可能有脑震荡的风险。她道:“安全起见,你回头还是去市里的医院做一个CT。”

    他应下:“好。”

    宁瑰露转着手机说:“言归正传,我还是得打电话给你堂姐,你现在最好想想找什么理由跟她解释你在这边出了事。”

    他伸手拽住她衣角,额发松散垂在眼睫上,清俊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迟疑道:“不打,不行吗?”

    她相当冷酷:“不行。我又不是你监护人。这么大的事,我能说了算?”

    他攥着她衣角的手又紧了几分,声音很轻很柔:“别打了,我没事,真的。”

    宁瑰露抬起胳膊,捏着他下巴看了看他唇上的伤口,淡淡道:“也可以,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配合地抬着下颌,舔了下唇,将溢出的血色舔进唇内,破了相的面貌依然殊色艳丽,他看着她说:“露姐,我是成年人了,有对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

    似乎话里有话,然而有人不解风情到底。

    “没有说服力,”宁瑰露摇头,“身心的成年可不是从你十八岁开始算的。你现在还很年轻,热血上头什么事都敢干,能鲁莽,能冲动,因为还有比你更大的人能给你收场。等有天你意识到你犯的错没有人能给你兜底,做一件事得深思熟虑的时候,才是长大了。”

    言尽于此。她拨通了严愫的电话。

    从单位到黄澳镇很近,半个多小时后,严愫风风火火地骑着小电驴到了诊所。

    把车一撂,刚进门她就先和宁瑰露道歉,态度极其恳切道:“不好意思啊宁工,我家这小孩让你操心了。真是麻烦你了,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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