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捡到忠犬男二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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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下八荒。

    他以为他机关算尽、跳脱局外、逼苍庄帝许下太子之位,实际上,若不是怀昌王松口,恐怕他根本得不到太子的身份,只能按照苍庄帝的旨意去夺御影宫。

    完不成任务,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杯,只因怀昌王救了他一命。

    任由喉咙划过火辣的酒液后,段枕歌放下杯子,扭头看了看冷清风呈上来的钥匙,却没有接过的意思。

    他说:“你收着吧。”

    冷清风睁大了眸子,抬头看他。

    冷清风如何不知道:方才怀昌王说御影宫秘境一次只能容纳两人,现在主人让自己收着钥匙,也就是说……主人打算同自己一起去!

    他恭敬收好钥匙,跪地道:“属下定不负主人托付。”

    不管那秘境是刀山火海,他都下定了决心要带着主人闯过去。

    段枕歌点点头,示意他起身。

    他知道,怀昌王说得没错。

    有了冷清风,他要什么都能得到。

    怀昌王见状,也看了看自己身旁紧紧抿着唇跪着的何鹄一,好似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于是悠哉撑着下颚说:“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不甘心的。难道你真能当天下第一,把所有挑战者都挡回去,守我一辈子?”

    在冷清风面前说“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天下第一”,实在是太打脸了。

    何鹄一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输的。这么多年来,他确实并非每次都能守住禁地钥匙。但他可以输给任何一个挑战者,唯独不应该输给段枕歌的御影,将禁地钥匙拱手让给这个即将成为太子、得到皇帝宝座的人。

    他明知道怀昌王为了护住御影宫、护住宫主之位耗费了多少心血,可他却技不如人,让宫主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何鹄一只敢回答:“求宫主责罚。”

    怀昌王端起酒杯,摇了摇头道:“有甚好罚,起来吧。”

    见他们二人表情凝重,段枕歌缓和气氛的笑了笑:“皇叔不必如此紧张,闯御影宫禁地,绝非一朝一夕能准备好的。就算真的去了,也不一定能成功。”

    说话间,他抬手,端起“长夜尽”,再次为两人斟满。

    酒落,语尽,这便是最后一杯了。

    该说的话早已说完,剩下的就是闲谈。四杯酒下肚,两人间氛围也轻松了不少。

    怀昌王性格洒脱,坚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他做了这个决定,该说的说完,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于是他看了看段枕歌身后的冷清风,好似突然想起什么,问:“……说起来,我听闻你为他赐了姓名?”

    “是。”段枕歌点头,“他如今名为冷清风,已让碧云改过卷宗了。”

    “冷?”听到这个姓氏,怀昌王一怔,轻笑,“他师父听到恐怕要高兴坏了。我经手御影不知几多,但他确是冷雨唯一承认的弟子。”

    “冷大侠近来如何?”

    “不知道,遇见了便找他喝酒,一般是遇不着的。”

    “若得了空闲,我定让清风前去拜会。”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后,段枕歌举杯,饮完了长夜尽。

    “剩下的‘逍遥’乃是留给皇叔的。夜深寒重,皇叔保重身体,我明日还有要事,便先行告辞了。”

    说罢,段枕歌带着冷清风离开酒庄。

    怀昌王看了看那推至自己面前的酒盏,盯着酒面上倒映的弯月,“逍遥……呵,何鹄一,赏你了。”

    何鹄一垂首:“属下受不起。”

    “别开玩笑,”怀昌王抬头看向窗外的月亮,“你觉得今夜的四个人,哪一个受得起?”

    这世上,谁又真能逍遥自在?

    何鹄一沉默起身,端起桌上酒盏一饮而尽,将内伤翻涌而出的血液一并咽下。

    现在天色已晚,宫门落锁,段枕歌决定带着冷清风去自己在流月准备的住处。那儿离林向远的皇城军军营很近,安全十分有保障。

    段枕歌骑在马上,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只觉得酒的后劲缓缓升腾,脸颊被月光烤得发烫。清风拂面,解下些许温热。

    他恍恍惚惚问:“方才你对何鹄一……是不是留手了?”

    冷清风牵着两匹马慢慢往前走,听见他这般说,转身抬头看他,“是,属下听到主人同掌柜对话,不想破坏主人酒庄,故下手轻了些。”

    段枕歌笑了,“何鹄一可是十八阶武者,在你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他甚至还有余裕注意地形。

    冷清风回了个“是”。

    段枕歌趴到马背上,凑近他问:“你觉得,你能带我闯过那秘境吗?”

    他相信苍庄帝找过的武林高手绝非泛泛之辈,但他们都没能成功,说明这秘境很可能并不看重单体实力,而是难在别的问题上。

    其实一次通不过也没什么,他有6442,可以记录影像。别人记不得,但他有机会从录像当中找出破解之法。

    当然,冷清风现在的武功只用“好”来形容已经远远不够,以他独步天下的实力,说不定能带着自己一命通关呢?

    冷清风扭头看他,认真答:“属下定让主人得偿所愿。”

    段枕歌直起身子笑了起来。

    “得偿所愿吗……我一开始的愿望,已经遥远得见不着了。”他看向冷清风后脑勺摇晃的马尾,和行走间黑衣带出的身体弧度,带着醉意道:“不过眼前就有一个新近的愿望,我还在想要不要……争取一下。”

    冷清风扭头好奇看他,“主人指的是什么?”

    看着他久违的亮闪闪的金色双眸,段枕歌微愣,话到嘴边了,才嘿嘿一笑,凑近他道:“不告诉你。”

    冷清风被他这醉鬼般的发言弄得哭笑不得,只乖乖牵着马继续往前走,轻声道:“主人醉了。”

    他醉了?

    确实是这样,也早该这样。

    母亲死的那年他还是个孩子,连借酒消愁都做不到。所有的委屈与烦恼都咽进肚子里,让他误以为世界就是这般令人绝望的模样。

    现在他总算能喝上一杯,迷蒙之间,把什么阴谋诡计都暂时抛在脑后。他是替原著的反派喝的这一杯,也是替年少时的自己醉的这一回。

    只是人人皆为棋子,他再怎样厉害也跳不出棋局。回首往日,醉意迷蒙间,他脑中唯一清晰的光景,反倒是那五个月里养伤逗猫的冷清风。

    百相皆为虚妄,但看着他时自己内心的快乐不会作假。

    段枕歌把手枕在双臂上,着迷的看着冷清风的背影,只心想方才真是酒壮怂人胆,差点说了些不该说的。

    虽然他不怂,但有些事情,总不能随便说出口。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不说出口呢?

    噢,原是因为此地乃镜花水月,他不过匆匆过客,冷清风也只是一梦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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