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与野玫瑰: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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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何野摸了摸额头,那一片早被风吹得冰凉。

    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嘴角上扬。

    鼻尖似乎还残留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石榴味。

    接下来几天祁麟每晚七点准时来直播,十一点又冒着浓重的夜色赶回家。

    过年之前出去打工的人都回来了,火锅店比元旦更忙,她中午十二点上班,晚上九点才有时间吃饭休息。

    这样忙碌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除夕前一天。

    除夕当天,何野早早起了床,把屋子收拾干净。

    她逃避似的过到今天,一拖再拖,现在真拖不下去了。

    祁麟今天得去赶集,帮家里贴春联,没时间过来,她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确定没有遗漏东西合上门,骑上自行车离开。

    一路上都是人,窄窄的街道挤满了买年货和新衣服的男女老少,时不时传来一声炮响,一派喜乐融融。

    何野小心避开人群,往何家村的方向骑车。

    她心里没多少喜悦,更多的是忐忑和紧张,过年对别人而言是过节,对她来说更像是完成宋芬芳给的任务。

    她都计划好了,初五上班,初四走,初七回学校去上晚自习,完美。

    在家就当个隐形人,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不听就行。

    她特意带了小刀,以她的武力,再加上自行车加持,她不信何建国能怎么办。

    何野骑上了不算熟悉的路,弯弯绕绕半天,累得腿都直了,终于看见了村口的牌匾上的“何家村”。

    她停下来推着车慢慢走进去。

    村里的年轻人肉眼可见的增多,多了很多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的陌生面孔。

    何野越过几位聚在一起嗑瓜子的大妈。

    “这不是建国家的那个大女儿吗?”一个穿花袄的大妈说,“这么大还没结婚哪?”

    “还在念书嘞,据说成绩好的不得了嘞,还拿了好大一个奖嘞!”

    花袄大妈歪嘴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可惜是个女娃娃,念书好有什么用哟,等赚了钱还不是不给老子花。”

    何野听完这句话,收回刚迈出去的腿,面无表情死死盯住花袄大妈。

    花袄大妈瑟缩了一下脖子,大声喊:“干嘛?说两句都说不得了?!”

    何野的眼睛细且长,下三白的眼珠恰到好处,显得冷漠又阴翳。她扫了眼一地的瓜子壳,阴狠地笑:“嗑这么多瓜子,小心把嘴嗑烂。”

    “神经病!”花袄大妈惊恐地退了一步,扔掉手里没吃完的瓜子扭身走了。

    眼见顶级情报员被唬走了,剩下几个大妈也纷纷溜了。

    何野嗤笑。

    她推车顺着大马路走到村子尽头。

    马路上飘着各个家里烧的饭菜,她家烟囱冉冉升起腾腾白烟。

    她做了两套深呼吸,从后门进屋。

    一进屋好像有什么魔法缠着她,她浑身不自在,心里也渐渐升起燥意。

    立好自行车,正好和从楼上下来的何聪对视上。

    “……”

    “……”

    僵持良久,谁也不肯先开口。

    还是宋芬芳端菜出来,看见她,惊喜地喊:“囡囡!你回来了!”

    何野将视线转移到宋芬芳手里的糖醋排骨上:“嗯。”

    “啧。”何聪烦躁地转身上楼。

    “别上楼,马上开饭了。”宋芬芳弱弱地说。

    “知道了!”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宋芬芳转头看向她时眼里满泪水,不断上下扫视着她,“在学校都瘦了。”

    何野没工夫和宋芬芳叙旧。

    她想上楼回自己房间。

    “你爸也可想你了。”宋芬芳一手端菜一手不舍地捏了捏她的肩,“本来就瘦,现在身上都没几两肉了。”

    她烦闷地推开宋芬芳的手,踏上楼梯往楼上走。

    一只指缝满是污渍的手搭上她的肩,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

    “回来也不见见我这个爸爸,在学校学的知识都学到屁股上去了?”

    何野忍着想吐的冲动拍掉肩膀上的手,咬紧牙回头,没忍住压着嗓子低声说:“用不着你管。”

    紧接着,她看见一张双颊过分凹陷,瘦到脱相,面色灰败的脸。

    浑身上下充斥着死亡的病态气息。

    第105章 段老二就是骗你的,他就想骗你钱,你这身板活个十年八年没问题。

    上一次见何建国,还是回来拿建档立卡的时候。

    当时场面混乱,四处围着来看笑话的人群,她眼里除了手中的碎酒瓶就只剩下脖颈后划破皮肤的血珠,根本没注意何建国什么样。

    没想到仅仅一两个月不见,他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眼睛充血,瞳孔无光,牙齿发黑。

    仅仅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

    何建国突然弯腰咳嗽起来,声势震耳欲聋,像要把肺咳出来似的,他的身体剧烈抖动,嘴里还喷出一丝丝带有红色的唾液。

    何野嫌恶地退开一步,冷漠地看着。

    宋芬芳连忙上前拍背。

    何建国推开宋芬芳,嗓音嘶哑地呵斥:“去倒水啊!”

    宋芬芳忙放下菜,任劳任怨地倒了杯热水给何建国喝下。

    何建国喝了水,终于不咳了,只是嗓子还哑着,他颤抖着手指着何野,似乎是恼羞成怒:“好好好,反正我也活不长了,也管不上你,你就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白……孩子!”

    何建国浑浊的眼珠盯着她,一股寒意里面从脚后跟直蹿天灵盖。

    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她想起来之前的想法,当个隐形人,不听不看不回应,安稳等到初四拍拍屁股走人。

    结果刚到家就呛上了。

    她使劲掐了下大腿,压下心中的郁愤,转身上了楼。

    死了好啊,没了爹更好。

    死了更逍遥自在。

    “看看、看看!”身后响起何建国的大声指责,“你生出来的好女儿!白眼狼!”

    还有宋芬芳怯懦的回答:“好了,大过年别说这种话。”

    “嘭”

    她用力关上门。

    房间还是一样,单人床,破旧的衣柜。

    不一样的是,角落里多了很多看似废品的杂物。

    破了个大洞的旧渔网,缺了个脚的桌子,一袋一袋被踩瘪的塑料瓶……

    拿她房间当杂物间。

    她气闷地踢了一脚散落在地上的塑料瓶,又无可奈何。

    没关系,反正就睡四个晚上,四天之后她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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