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与野玫瑰: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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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物质和精神上都没缺过。

    倒是她老闯祸,小时候如此,现在也一样。

    看她妈这模样,应该没睡过几次好觉。

    她瞟见一抹黑影跑上楼进了她的房间,压下酸涩的愧疚,呐呐地说:“对不起。”

    她妈被这声道歉点燃,肩膀细微抖着,语气颤抖:“为什么道歉?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为什么不肯和她断了!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你非要和她在一起?!”

    她明白应该沉默,回应只会让她妈情绪更加激动。

    但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但都不是何野。

    每个人都独一无二,何野也是独一无二。

    不可能被任何人替代。

    “你要气死我吗?你要气死我!”她妈闭了闭眼,泪水从眼角滑过,“我半辈子在这过的,别人都说你是神经病,我能怎么办?!走在路上都戳脊梁骨!”

    “祁麟,算我求你,算妈求你了,”她妈恳求地看向她,眼白通红,带着哽咽,“断了好不好,我们下学期继续再念一年,再考不上就算了,安安分分的好不好?”

    过去教育局管的不严,以她宛如狗屎一样的中考成绩根本不可能上任何一所高中,分数线最低的附中也不例外。

    是她妈给学校捐钱捐书捐空调,靠一笔一笔捐款硬生生把她塞进去了。

    混到了高中文凭。

    仔细一想,她真的欠他们很多。

    “我……”

    祁麟嘶咬着下唇,疼痛让混乱的大脑得到片刻清醒,她想起小学教学楼下的那个秋千。

    很多小孩都喜欢,她也曾短暂得到过。

    就算当时再喜欢,现在也不清了。

    祁麟在心里艰难地说:

    “我做不到。”

    “啪”

    短暂愣神后,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大脑,祁麟半边脸几乎麻木了。

    肥皂剧的结尾音乐为她们配音,凸显出另一种诡异的安静氛围,在温暖的午后,步入盛夏的前奏下起一场倾盆大雨。

    茶几上长时间没换的水果散发出腐烂的气息。

    像在为腐朽的朽木哀嚎,为伤心者哀悼。

    一道凄厉的哭声划破寂静,祁爸爸终于有理由将她们拉开,放轻音量说:“小天哭了,去看看。”

    她妈抹了把脸,转身上楼。

    祁麟脱力地倒在沙发上,重重喘气,浑身不受控制地抖,像困在水里,连基本的呼吸都很艰难。

    她轻轻用指尖碰了碰脸颊,传来一阵麻木的疼痛,有点肿了。

    广告实在太吵,她拿遥控器关了,呼吸才畅快了些。

    紧接着又是一声划破空气的“小天”——

    紧张、害怕。

    祁麟抬眼看向二楼,没一会她爸的身影率先出现在楼梯口,怀里抱着祁天。

    祁天整张脸纠成一团,脸色苍白,冒着细细的汗。

    祁麟跳起来问:“怎么了?”

    “肚子疼。”祁天虚弱的缩成一团。

    “怎么突然肚子疼?”祁麟观察跟上他们。

    她爸面色沉重:“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去你二伯伯那看看。”

    她二伯其实住的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但祁天情况严重,她爸阔步走向停在院子里的车,把祁天放进后座,她妈跟着上车抱着祁天。

    祁麟坐进副驾驶。

    祁天状态很不好,一路颠簸中,偶尔会有呕吐的动作。

    她妈托着祁天的脸急哭了:“小天别吓妈妈,到底咋了呀?”

    祁麟也急,扭头问:“你吃没吃别的东西?”

    祁天缩进她妈怀里,随着车辆颠簸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又摇摇头,接着又是一阵阵干呕。

    “祁龙!”她妈红着眼眶喊,“到了没!”

    第162章 ……她毁了人家一辈子。

    在没收到那份寄给何野的快递前,祁麟一直认为私生饭只是网上说说,哪有那么夸张,危言耸听而已。

    她承认,看到商品信息中“惊喜”两个字,忍不住私自拆开快递是她不对。

    剪刀划破胶带,她的心脏激动地咚咚跳,猜想里面会是什么。

    是送她的礼物吗?

    或者只是一次平常的网购。

    当与快递箱里那双逼真鲜红的假眼对视上时,祁麟心跳漏了一拍。

    就算这样她也没往私生的方向想。

    她拿起假眼,第一触感是柔软,像橡胶,也像充水的气球,等她想仔细观察的时候,手指上已经沾满了血一样的液体。

    假眼掉在地上,破掉了,液体溅在白净的鞋面上,汇聚成一滴,留下一道红痕。

    在快递盒中,还有一封暗红色的手写信,上面大大地写着:

    【离麒麟远点,怪不得学校开除你,活该!

    同性恋去死去死!】

    脚边红色液体渐渐漫入鞋底,触手般顺着脚裸蜿蜒上爬,在心口停下。

    那天下了阵雨,空气潮湿,带着雨气的风一吹,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冲进厕所,打开水龙头,凉水刺得骨头疼。

    红色液体一点点被搓得通红的皮肤覆盖,祁麟抬头,看清了镜子里晦暗不清的自己。

    触手绕过肩膀,刺进心脏,湿润的空气穿透胸膛,蔓延到四肢百骸。

    —

    祁麟在同样冰冷的医院回神。

    祁天躺在病床上,小脸煞白,嘴唇起皮,催吐让他圆润的脸颊都消瘦了下去。

    “姐姐,”祁天微微侧过脸说,“我渴。”

    祁麟端起水杯,拿棉签沾了点水擦着祁天的嘴唇:“二伯说要等半小时才能喝。”

    她爸妈出去了,病床离病床之间很近,供人活动的空间有限,显得十分压抑。

    她轻声问:“刚刚在车上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偷吃零食,知不知道妈妈多着急。”

    “怕姐姐怪我。”祁天舔了下嘴唇。

    “怕还偷吃,”祁麟问,“你薯片哪来的?”

    祁天哼哼唧唧就是不说话。

    “快说,”祁麟回想起催吐的食物残渣和薯片,恶狠狠地威胁,“不然奶茶取消了。”

    祁天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点。

    祁麟胳膊支在床上,俯身倾听。

    “姐姐要我找的东西放被子下了,我看你和妈妈在吵架,不敢出去,”祁天停下喘了口气,“你门后面有好多好吃的,我就偷偷吃了一袋。”

    门后面的……薯片。

    ……很多好吃的。

    “是装快递盒里的薯片?”祁麟愣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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