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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甩了穷男友后》 20-30(第17/18页)
像是很欣慰女儿的乖巧懂事,时云意收回手转而摸了摸时瑜的脸颊,柔软的笑容盈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那就好宝贝,辛苦了。”
她话语一转,总是端得优雅端庄的面容有了一丝微妙的挣扎:“你不会怪妈妈吧?”
时瑜摇了摇头:“没有。”
得到女儿的承诺,时云意这才松了口气,得体的笑容继续回到那张脸上:“小瑜,妈妈是对你好,男人有钱都会变坏的。”
“妈妈只有你了,妈妈怎么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到伤害。”
“你爸爸当年为了娶我,跪在时家祠堂三天,硬是一口气都不服软,现在……现在不还是这样。”
“男人本质上都一样的……”女人柔软的声线像石子落入湖泊漾开涟漪般颤栗着,她眸光轻轻垂下,神情有些空濛,“妈妈明明什么都做了,甚至连工作都放弃了,为什么什么都没留住。”
“他说最喜欢我站在人群中谁都不在乎的样子,到后来又怪我太高傲不懂的体贴别人……”
“包括你外祖父他……一切都是妈妈做错了吗……”
“妈妈只是……只是想……”
她似乎越说越激动,双手紧握着时瑜的小臂,指骨上戴着的宝石戒指硌得那处皮肤有种被尖锐的东西划过般生疼。
那微微发颤的贴着美甲的长指甲几乎都要陷进她的肉里。
意识到妈妈的不对劲后,时瑜没挣扎,她忍着胳膊上传来的微弱的不适感,回握住女人的手,声音也被放得很轻:
“妈妈,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知道的,我已经分手了,没有人会伤害我们的。”
女孩找了个话题转移妈妈的注意力:“明天不是还有设计师要来家里送新款的包包和衣服吗?”
时云意恍惚从那股濒临崩溃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站在原地愣了会,才回神,微垂着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羞涩。
像是那种在女儿面前差点失态了的尴尬:“哎呀,你瞧妈妈又说这些干什么。”
她边说边拉着时瑜往客厅走:“明天还要早起呢,太晚了,早点休息吧小瑜。”
*
时瑜终于把妈妈哄睡着。
她走出卧室,看向门外等待的家庭医生,扬了个笑出来:“辛苦你了,何医生。”
被称作何医生的女人也跟着笑了:“您太客气了,小姐。”
“夫人睡着了吗?”
“嗯,妈妈已经睡着了。”
时瑜又问:“妈妈最近的睡眠还好吗?”
何医生翻了下手里类似记录本的册子,镜片下的眸光上下扫了一圈,从口袋里掏出圆珠笔随意写了几句什么:“这几天夫人半夜容易惊醒,听她说最近比较多梦。”
时瑜想起妈妈今天的状态,有点忧虑地叹了口气:“那需要再加一些辅佐睡眠和安神的药吗?”
自从外祖父去世和妈妈下定决心离婚后,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压力太大,她就落下一个偏头痛的毛病,又容易神经衰弱半夜惊醒,总是要靠一些安眠的药物才能睡着,所以家庭医生近期格外关注夫人的睡眠状况。
何医生翻着册子思考了一会,继续道:“暂时不用,不过可以和家里阿姨说一声,平常做一些有助于睡眠和缓解精神压力的吃食和茶点之类的。”
“我会再关注一下夫人的状态,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们再另外考虑。”
时瑜和家庭医生又聊了几句,听她说了些注意事项,眼见着窗外雨声急促,夜色渐浓,她也不太想着大半夜再麻烦何医生,道了谢后嘱咐她早点回去休息。
时瑜将何医生送到一楼客厅。
视线里那道被暖光包裹着的纤细身影即将离开,处于医生的本能,何医生犹豫着,还是没忍住喊住时小姐:“小姐,您……您还好吗?”
她总觉得时小姐今天看着好像状态不太好。
是那种掩在笑容下但依旧能瞧出来几分的疲惫感。
时瑜扶着扶梯把手的手指轻轻顿了下,她垂落的视线停在了搭在红木扶手的左手,那处皮肤被她掐出来的一个鲜艳红痕。
红色已经慢慢消散了,但是细小的痕迹还在,像月牙一样在手背上弯翘着。
时瑜收回眸光,转过脸时的笑容依旧漂亮:“我挺好的,谢谢何医生。”
何医生欲言又止,也不好过度去打探雇主的事情,只得将心里的疑问咽进肚子里。
她轻叹一声,表情比刚才还要多了些认真:“如果小姐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及时告诉我。”
时瑜笑着点头:“我会的,谢谢何医生,您早点回去休息。”
司机送家庭医生和助理离开,方才人头攒动的别墅再次恢复平静。
时瑜重新回到了卧室,熟悉的环境和果香调的香薰缓解了一点她一直紧绷着的神智。
窗帘余下一条缝隙,外面挤进来一道灰白色的光影落在地上,她突然想起来阳台上那盆栀子花,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关阳台的窗户。
如果下雨天没关窗户的话那就有点糟糕了。
时瑜起身就去拉窗帘,她余光穿过那条缝隙看向玻璃门外,手还保持着拽着窗帘的动作没动,眸光却忽得聚焦又停在远处。
隔着大半个花色娇艳的花园,借着树影中微弱的白炽灯,在漆色雕花大门前那条小溪流里,似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因为妈妈从小管教得严格,时瑜的视力很好,即使隔了那么远,她还是一眼就能看见。
她看见许怀洲正弯着腰不停地在水里摸索着什么。
雨水打湿了他全部的衣衫和黑发,他好像毫不在意似的,只是弯着腰,浸湿的衬衫紧贴在身侧勾勒出紧实的腰线,衬得青年的身形更加瘦削单薄。
时瑜突然想起来她离开时,
被风声送来又撕裂开的那句,分不清是裹着雨滴的潮湿,还是他话语里无措的哽咽。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戒指”两个字。
时瑜低头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右手,她想起她不小心弄丢了他们的第一对对戒后,她眼睛红红的好几天都不开心,许怀洲当时还哄了她好久。
后来她男朋友送她去机场的时候还笑着说,说等她回英国会有礼物。
她后知后觉,原来这就是他说的那个礼物……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暴雨如注,重重砸在地面溅起朦胧的水花,疾风穿梭其中,吹得雨滴倾斜,闷雷在天际轰鸣,似乎要把灰色的幕布撕裂开。
时瑜站着没动,紧紧咬着唇,杂乱无序的情绪从四肢百骸里争先恐后地冒出,在声势浩大的雨丝逐渐将那道身影淹没时,亦或者是她眼眶蓄起的水渍即将模糊了她的视线时,她收回眸光不敢再看下去。
时瑜喊了唯一留下的张姨过来,递过去一把伞,轻声说:“张姨,您去和他说,这里是私人庄园,不允许外人逗留,叫他早点离开。”
女孩扬起的长睫轻轻颤动着,垂落在腰间的乌发微微卷曲,柔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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