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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阴鸷国师的阶下囚》 30-40(第2/13页)
男人闻言,脸上闪过一瞬的错愕,随即又堆满了笑,一边捡起地上的银子,一边点头应下,心里却在想,他今日不止是走财运,还遇到个傻的。
买了奴隶不送回府,偏要将人送到城门口,明摆着是想将人买下后放走,到时他蹲在城外再将这些人抓回来便是,白赚一笔银子。
吩咐完,朝思暮就要将晁怜带走,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
哗啦一声,随着铁链被解开,原本趴在地上的女人,疯了一般扑到马前。
马受了惊,猛地往后扬起,好在朝思暮控制住了马,这才没出事,眼底却染着寒霜,目光投向那挡在马前的女人身上,周身的气场极底。
女人身上的衣服很是破旧,鞭子抽破的地方,露出流血的皮肉,十分狰狞,长发挡住面容,似乎连嗓子也被弄哑,咿咿呀呀的喊着什么,见马停了下来,女人立即调整姿势,跪在雪地上,不停磕头。
长发散落的间隙,晁怜先一步看清女人的面容,心头一紧,下意识抬头去看朝思慕,发觉这人并未认出阿长,急忙出声:“阿朝我看她受了很重的伤,若将她留在这,大抵也熬不过这个冬天,我殿中还缺个侍女,带她回去可好?”
女人听到晁怜的话,不停点头,紧接着又在雪地上磕了几个头,望向晁怜时眼中充满感激。
朝思暮对晁怜的请求,不忍拒绝,扫了眼女人,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继续往前走,女人则是一瘸一拐的跟在马后,晁怜想往后去看女人的状况,顾忌着朝思暮,硬生生忍住。
起先她并未认出这人,直到瞧见那女人的眼睛,这才想起。
她在国师府之时,照顾她的便是阿长,熠朝覆灭,不少人被抓来充当奴隶,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遇见阿长。
先前在国师府,阿长虽冷,但对她总归是好的,不似其它人般刁难她。
出于旧情,晁怜不忍将阿长丢在这,若朝思暮没认出人来,她将人带回去再送走便是。
阿长跟在马后,先前感激的目光褪下,盯着两人的背影,眼神愈加深沉,止不住的恨意。
第32章 许久未曾在外游玩,晁怜有一瞬的恍惚,瞅见戏台上青面獠
许久未曾在外游玩,晁怜有一瞬的恍惚,瞅见戏台上青面獠牙装扮的人,止不住头疼。
戏台上的人很多,场面也很是杂乱,怪诞的服装与面容,沉重的鼓点,咿咿呀呀的唱腔,十分诡异,台下却是一片叫好声。
晁怜只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趣,台上人的表演,不免让她想到身旁人,呼吸逐渐沉重。
“殿下?您是不喜欢吗?”
朝思暮对这些表演本就没兴趣,心思全然在晁怜身上,察觉出不对,神情不免担忧。
她记得在从前,晁怜很喜热闹的地方,宫里设宴的时候也很是欢喜,回来时总会跟她诉说见到的趣事。
荒诞的表演还在继续,气氛推向高潮,随着青面獠牙的人将一把粉末洒下,周遭爆发出一片呼喊声,情绪很是高涨。
人声鼎沸,晁怜转身对着朝思暮,声音很是微弱。
“你可曾”
声响实在过于微小,后半段话被嘈杂给淹没,朝思暮没能听清,正欲询问,怀中却多了一片温软。
朝思暮抱着主动袭来的晁怜,原先淡漠的神情,不禁染上暖意。
一切皆是因果,若她不曾死过一次,安然的渡过这些年,应当也不曾有过这般情愫。
冰凉的身躯,随着怀中人的轻叹,似乎也有了温度。
骇人的表演,不过是一种向神明祈祷的仪式,荒诞的服装也只是为了震慑他人。
儿时的晁怜并不懂这些,她只觉得有趣,从小生在这深宫,未曾见过这宫墙外的事物,整日在书房中读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闲暇之时也是望着窗外的几株花枝发呆。
春去冬来,无数个日夜,小晁怜最期待的只是一句夸奖,她跟皇兄一同学习,父皇的目光却只在皇兄身上,甚至从未将余光施舍给她。
小晁怜的年岁尚小,时常拿不稳笔,她与晁易在一其练书法,晁严在一旁注视,脸上也堆着笑颜,眼底的慈爱也很是热络,只是那爱是属于晁易的,并非是她这个连字都写不好的废物。
期待的事物,往往是从未得到的,小晁怜的反应很慢,她觉得闷,便喜欢热闹的地方,乏味便喜欢新奇的事物。
这些对小晁怜来说都是美好的,直到在母妃祭日,父皇告诉她,她是罪人,生来就应当去赎罪,侍奉神明,她便成了祭祀。
半大的孩子,懵懵懂懂之时却听过这世间最恶毒的言语,还未能拿的稳笔,老祭祀便握着她的手将尖锐的弯刀刺入一具具柔软的身躯,温热的血液,洗不去的血腥味,随着年岁入梦。
小晁怜时常做噩梦,疾病缠身,她想摆脱,手却被人握着,她更未曾想过将这柄弯刀刺向亲近之人。
那日的宫宴是晁怜的心魔,多年都不曾安眠,她怕阿朝疼,梦里来寻她哭诉,她却不在。
只是她未想到,阿朝还活着。
阿朝恨她,报复她,羞辱她,直至杀了她的好友,杀了她的血脉至亲
晁怜垂眸,压抑着情绪,伸出一截如藕节般脆弱的手臂,环着这人,好似轻叹,呢喃道:“阿朝你可愿帮我做件事”
周遭依旧嘈杂,朝思暮便俯下身,侧耳细听。
晁怜的样貌始终惊艳,温软典雅,无害而脆弱,白皙的脸上浮上一抹很淡的笑意,轻声道:“离开我。”
几乎是在一瞬,世界似是静了下来,朝思暮僵住身子,脑中一片空白,唇瓣微微煽动,半响才发出声响来,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殿下您方才说什么?”
晁怜对朝思暮的反应并不意外,唇边的笑意一时显得惨淡,声音却明亮了起来。
“没什么阿朝又怎会舍得离开。”
人潮涌动,朝思暮才回过神,神情却很是沉重,不似先前温柔,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种玩笑,殿下以后不要再开了。”
晁怜仅是望着朝思暮,含笑应了下来。
庙会的表演才开始,唱戏,吞剑,喷火,各式各样的杂耍,晁怜分明看不下去,面上却装作欢喜。
直到快结束,夕阳也跟着落下,黄昏撒在两人身上,晁怜伸出一只手接住细碎的光亮,掌心中一瞬温暖,随即被一块玉佩给驱散。
刻着兽纹的玉佩,外观来看很是精致,上好的汉白玉,镶嵌着金边,甚至连那流苏也是精细,看得出是用心了。
晁怜握着玉佩*,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温声细语道:“谢谢我很喜欢。”
这玉佩上的纹路,她并不陌生,那时她在马车上被碾碎的玉佩上也刻着同样的纹路,她很是珍惜却被碾成粉末,如今送了个一样的,眼底却是染着寒霜。
朝思暮见玉佩被收下,神色虽缓和了些,心底的不安却愈加猛烈,为何要她离开,难道是记起来了,可若真是如此,恐怕只会恨她又怎会对她如此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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