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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阴鸷国师的阶下囚》 80-90(第2/13页)
,地上有瓷片,容易扎伤。”
晁怜的手抓着锦被的一角,手背因用力,隐约浮起青筋,脸色很难看,挣扎着起身却被猛地按住,双手被钳制,面前多了一股威严感,模糊中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血气。
朝思暮钳制着晁怜还在挣扎的双手,心魔在一旁看着两人,蛊惑道:“她恨你,你既无法改变又何必在这纠缠,难道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走吗?你舍得?不如杀了她,这样她就只能属于你了。”
怨气在夜幕中发酵升腾,朝思暮听着耳边的嘈杂哭喊,眸底的猩红更甚,垂眸凝视着还在挣扎的晁怜,咬牙道:“不要再说了。”
深夜幽寂,晁怜只觉身前一轻,双手上的钳制忽地消失,远处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随着而来的就是一声沉重的闷响,殿门被人重重甩上。
晁怜倚靠在床榻上,虚无的望着殿门的方向,下意识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暖意,凑近闻了下,一股姜茶的味道混杂着浓郁的血腥气,指尖触碰到一抹粘腻,捻了捻,眉间很是凝重,她似乎知道了姜茶里掺了什么。
厚重的积雪将街道掩埋,清晨出来的人很少,一条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姜厌穿着打了一堆补丁的破棉絮袄衣,蹲在宫门外的一处能遮雪的地方,鼻尖冻的通红,哈了口气雾气,不停摩擦着双手,东张西望的往宫门的方向看去,好似在寻什么人。
姜厌被冻的直打喷嚏,终于在被冻成冰棍前看到了她等的人,眼前一亮,闪身往阴影处藏了藏,视线却一直盯着那人。
第82章 姜厌从地上捡了颗小石子,一路偷偷尾随在林默身后,不时……
姜厌从地上捡了颗小石子,一路偷偷尾随在林默身后,不时往四周张望,藏匿在隐蔽的小巷子之中,生怕被人发现。
清晨的人本就少,厚重的积雪铺在路上都没什么脚印,林默从出宫门的那一刻起就发觉有人在跟着她,跟踪的还不怎么样,她一回头是看不到人却能看见留在雪地上的脚印,目测了下大小,心底便有了数。
林默走的很快,晃身进了一处小巷,垂眸盯着脚下的积雪,不禁蹙眉,耳旁听闻悉悉索索的响动,抬手便将跟着她的人拦住。
“你为何要跟踪我?”
姜厌正跟的紧,神经本就紧绷,陡然被拦住被吓了一跳,抬头见是林默才松了口气,闻言微微抿唇,严肃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告诉我,这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如果是真的,我也想参军。”
林默一把将姜厌拉到了巷子的深处,确认周遭没人后,略显沉重的看着姜厌,神情不悦。
姜厌似察觉到了林默的情绪不对,急忙补充道:“我会制弓造箭,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活得不如意,至少也要死得其所就像”
风声呼啸,姜厌的话语也同漫天飞雪般被淹没,良久得不到回应,一直到很久后才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
林默很早就了解过姜厌的身世,她只觉得悲哀,一场又一场的打下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家里人都死完了,姜厌本就是战事的牺牲品,她也不忍让人绝后。
僵持了一刻钟,林默的眼底多了几分动摇,终于是同意了姜厌的请求,不过却是个幌子,准备先将人哄住,毕竟这宫中变不变天,她说的不算。
林默回首望了眼远处的皇城,目光深邃,她已经收到了内应的消息,城外有一部分人在聚集,不知是否成气候,她总归是要去先查探一番的。
山林中的树木繁多,人很容易藏在其中,至于留下的痕迹也很容易清扫,稍微细心些将留下的脚印给扫去,想要在这山中找人很难。
天微微亮,晁怜听到从殿外传来的动静,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参杂着模糊的哈气声,大抵是来服侍她的侍女。
晁怜眼眸微垂,缓慢从床榻上起身,靠坐在一角,直到殿门被人敲响,听闻侍女熟悉的嗓音,压抑了一整晚的情绪才得以松懈。
“陛下?您醒了吗?现在需要更衣吗?”
侍女敲了敲殿门,试探的低声喊了几句,心底直打嘀咕,她昨天回去之后总感觉哪不太对但又想不出来哪不对,脑子莫名昏沉,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她还是不放心便来的比平日早了一小些,陛下自入冬以来便很嗜睡,时常醒的晚很多,不知眼下是否还没醒来,说话时的声音压的很底,本以为没人回应,忽地被喊到,罕见愣了一下。
“春桃?是你吗?进来”
晁怜摸索着衣袍,披在了肩上,抬首望着殿门的方向,眸光涣散。
侍女回神便抬手去推殿门,一用力却没推开,殿门好像被人从里面给锁上了,她推不开,尝试了好几次都推不开,不禁皱眉,神情很是不解,陛下的寝殿门是从不落锁的,怕有急事会不便,至于殿外有人看守,不怕有人行刺。
“陛下门锁了,进不去。”
晁怜闻言,楞了一下,一直垂在身侧的手忽地碰到床边放着的摇铃,冰凉触感顿时让人清醒了不少,大抵是那人昨晚锁上的。
眼睫微颤,晁怜很轻的叹了口气,摸索着床沿起身往殿门的反向,还没刚走两步,手便被人拉住,力气很大,动弹不得。
掌心中微凉的触感,晁怜一瞬僵住了身子,唇瓣微启,还未说出口便被人先一步打断。
朝思暮将晁怜拉到了木椅的一旁,低声道:“陛下身体不适,还需要休息,对不对?”
晁怜坐在檀木椅上,手依旧被人攥着,感受到那一抹冰凉,喉间滚动了几下,原先的话被咽了下去,一时哑然,好半响才垂眸,低声朝外道:“罢了,孤还有些乏,你先回去吧。”
晁怜的声音很是低哑,模糊到让人听不太确切更听不出其中的情绪,说完朝手被钳制住的方向望去,面上的神情算不上好看。
侍女敲门的手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一小会,皱眉重新又问了一遍,得到同样的答复,心里虽感觉奇怪却也说不上来,走的时候,下意识挠了挠头。
晁怜听着侍女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禁抿唇,眉梢微沉,语气中含着一丝不悦,眸光浸染着冷意,低声道:“你想做什么?软禁我?折辱我?”
朝思暮钳制着晁怜的手忽然松开,微声道:“外面很危险,你不要出去。”
清晨的皇城并不冷清,一早负责洒扫皇宫的侍从便开始忙碌,殿外的走道上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人声,大抵在讨论些什么。
晁怜推开了朝思暮,神情漠然,原本无神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嘲讽,冷声道:“我不需要你虚伪的关心。”
她收到了林默传来的消息,按照原先的计划,那些人已经坐不住了,私自养兵,冶炼利器,今日应当就会有所动作,不过她并不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蝉,还未分清。
这本来就是她跟林默设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先一步斩草除根,有野心的人很多却很少懂得藏起尾巴,亦或是从未将她放在眼中过。
宫内所有的暗卫都埋伏在城墙上的某一处,易守难攻的地势,倘若真敢来,箭羽上涂的毒药,一点就足以让人毙命,漫天密布的箭羽,无人幸免,何况那些人本就没什么计谋,不过一盘散沙,她并不觉得危险。
晁怜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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