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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蓄意沦陷》 50-60(第2/18页)
定的信念崩塌,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这深夜中,唯一能够与她对话的只有【R】。
可这种难以启齿的话,她说不出口,也无法做到向别人倾诉。
她可能喜欢上了抢走自己人生十七年的人,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仁慈被情感所支配?
盛迦最终只安静地躺到了床上,盯着天花板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不该这样慌乱,她应该如往常一般保持冷静。
直到心跳彻底平复下来,直到窗外漆黑的天有了些许光亮,盛迦才从床上坐起来,凌乱的头发被她拨去脑后,她趴在靠床的窗台边,静静看了一场日出。
那些惊慌失措、恐惧、不安的情绪再次被掩埋进内心深处,她仿佛又恢复成了那个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盛迦。
有几缕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屋内的灰尘都被映出了打着圈旋转的轨迹,盛迦生涩的眼睛发酸,可她却有些舍不得挪开目光。
这低矮的楼层也能见到日出,就如同她过去十多年那般,太阳照常升起。
喜欢不代表什么。
她盯着那轮被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分割成好几块的旭日,轻轻在心底说着。
喜欢可以被压下,心动也可以被压抑。
这没什么难的。
捂着已经平缓的胸口,她并不敢去看窗台边镜子里自己的脸。
她也看不到自己此刻脸色有多苍白,目光有多执拗可怕。
直到盛怀樱来轻敲她的房门。
“盛迦,你醒了吗?我把早饭给你买好啦。”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太阳刚刚升起,按照盛怀樱的经验来说,此刻的盛迦应该早就醒了,她还要去工厂上班,昨天家长会是特意请的假。
盛迦此刻脑袋里仿佛灌了铅,反应迟钝了许多,过了很久才回答:“好的,我知道了。”
盛怀樱这才放了心,笑着和她说了句妈妈去上班了,紧接着的就是沉闷的关门声。
随着盛怀樱的离去,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盛迦却觉得自己仿佛再次活了过来,从那个苍白内耗的世界活过来。
她又一次被盛怀樱拉回了满是烟火气和饭菜香气的现实中。
盛怀樱随意的几句话就可以让她如释重负,就这么简单。
盛迦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的餐桌边,盛怀樱今天给她买了包子和油条,还配了一碗绿豆汤。
很香。
她大口大口吃着,脑子里想起的却是盛怀樱昨晚格外关切的眼神。
昨晚还会令人感到焦虑的眼神,到了此刻她竟然觉得有些受用。
盛迦忍不住无力地勾了勾唇角,有些自嘲。
看呀,她就是这样渴望着母爱,这与对宋宁秋的崇拜不同,她对盛怀樱想要索取的,原来还是一个平凡母亲对女儿的关切。
就像宋宁秋对宋霁安一样。
桌面上的早餐被她吃得干干净净。
盛迦拿出手机,终于回复了昨晚【R】发给她的那条消息。
——你不怕自己会被母爱裹缠地越来越紧,最后迷失方向吗?
——不怕。
她不怕。
她巴不得拥有更多的爱。
——更多,来自母亲的爱。无论是哪个母亲都好。
第52章 怕,为什么不怕?
宋霁安觉得盛迦这次返校很奇怪。
她好像变得更加冷淡了一些。
这并不是她在多想,而是真的更加淡了,从内而外。
后续就连徐丽静都感觉到了。
要走进盛迦心底让对方将自己看作自己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在过去的四个月里盛迦是拥有很明显的友好曲线的。
从冷漠以对,到无奈犹豫,到逐渐接受习惯身边有一群叽叽喳喳的朋友,这个过程是清晰可见的。
宋霁安对此的设想是在毕业之前她们一定能变成十分默契的好友。
哪怕她在中途喜欢上了盛迦,但是她相信,只要她将这种心思藏好,不被察觉,那一切都能顺利进行下去。
可是现在像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盛迦又成了那颗清凌凌的冰,里里外外都充斥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志。
宋霁安不知道为什么。
接近学期末,盛迦已经辞掉了咖啡馆的工作,依照她的积蓄,起码在未来一年里,是不会再有缺钱的时候,她也可以安心学习备考。
她恢复了两点一线的生活,除了学校和家,基本不会再去别的地方,宋霁安和徐丽静几人的相邀她完完全全拒绝。
而失去了盛迦的工作后,徐丽静几人竟然也暂时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好好在课后聚在一块儿打闹的去处,少了盛迦在绿意咖啡馆总让人觉得缺了些什么,意兴阑珊。
宋霁安并不是一个被动的人,她很想弄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也并没有用任何方法,而是直白地询问。
“盛迦,你最近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她问这句话时,景江已经步入零下的温度,还有一周就要放假了。
头顶的雪粒飘个不停,但没有人撑伞,大家都习惯了在雪地埋头走过。
这些日子宋霁安和盛迦虽然没有再出去玩,但每天还是保持着习惯一同走出校园,然后盛迦步行回家,宋霁安坐上刘姨开来接她的车,两人分道扬镳。
以往大多数时候都是宋霁安说盛迦听偶尔应答几句,其实现在也一样。
可对方是否怀揣着耐心与认真,宋霁安可以区分。
就像现在,盛迦听了她的话也只是淡声说:“没有。”
敷衍。
她在敷衍自己。
宋霁安有点难受,她并不知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迎接对方这样的态度。
盛迦从来就不是一个在情绪上会放纵的人,甚至可以说她大多数时候都冷静克制得可怕。
可宋霁安此刻就是感觉到了,盛迦是在向她发散自己的脾气。
宋霁安有自己的骄傲,她不会自我内耗,更不会因为对方的态度而陷入焦虑的思考。
她只会一把拦住还想往前走的盛迦,用近乎针锋相对的语气对她说:“盛迦,你在向我发脾气吗?为什么?”
“你从哪里看出来了我在发脾气?”盛迦蹙眉,从来没有人把这个词用在她身上过。
“三天前我问你怎么突然变冷淡了,你说因为你要开始全心备考了,你只能专注做一件事。”宋霁安说:“可不是,以前你也可以学习兼职两不误,甚至还能陪我们一起胡闹,你在刻意疏远我。”
“我需要一个理由。”
宋霁安很少有这样沉凝的神情,甚至连原本温和的眉眼都变得锐利起来。
“如果我要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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