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涧缠春: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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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苓扶着雪柳的手坐起来,结果信纸,展开来细细看了。

    末了,她将信纸丢在融化的冰盆里,看着墨迹慢慢晕染开,眉心越皱越紧。

    这个月中旬,谢珩和长公主都告诉她,王桓两氏豢养的私兵都慢慢充入了西府兵。

    西府兵的数量,在众人未察觉的时候,就从五万增到六万。

    除此之外,制造兵器的地方开始连夜赶工,兵器都源源不断自水路输送到豫州。

    这些事,都表明王桓两氏恐怕明年就会起兵谋反。原本她想着就算谋反,应该也要到镇压了叛军,将扰边的吐谷浑和前秦驱逐出去,才会动手。

    毕竟内乱不解决,直接动手的话很可能会让周边几个王朝趁火打劫。

    而今天这封信,却让她心惊肉跳起来。

    信上说,西府兵,从她怀孕开始,就一小支一小支的南移,隐藏扎营在山林野地,伺机而动。

    这样看来,王桓恐怕会在年底前动手。

    事情更加紧急了。

    叹了口气,她让夕眠回去,抬抬手招来了翠鸟。

    她提笔写下一行小楷,将信放回竹筒,抬手放飞翠鸟。

    崔瑛已经观察了月余,她的事,是该提上日程了。

    她要问崔瑛,是否想脱离桓家,是否愿意以此为盟,做暗桩。

    *

    暮色初临时,宫人们捧着剔透的冰盏碎步穿行,冰屑沾在指尖,转眼化为水滴。

    谢苓的含章殿内虽放着冰盆,暑气仍在梁柱间游荡,像一匹褪不去的旧绫罗,裹得让人觉得闷热。

    她处理了宫务,热得不住扇扇子,却还是一头细汗,于是招手叫来霞光,让她去小厨房端碗荔枝冰粉来。

    霞光犹犹豫豫的,皱着脸道:“娘娘,太医说了,您不能贪凉……这样对孩子不好。”

    谢苓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觉得少吃一点也没事,于是道:“没事的,我就少吃一点。”

    霞光犹豫道:“真的一点点?”

    谢苓点头:“真的。”

    霞光只好领命去了,不一会就端来了一碗荔枝冰粉。

    琉璃碗中冰粉摇晃,上面洒着漂亮的花生碎和葡萄干,闻起来清凉爽口。

    她挥退左右,眉开眼笑挖了一勺放入口中。

    冰凉的荔枝味在口中蔓延开,驱散了几分热气,她喟叹一声,又挖了一勺,刚放在唇边,还没吃进口中,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谢苓抬头看过去,就见谢珩无奈的接过她手中的瓷勺:“怎么又吃冷食?”

    第133章 日轮当午凝不去~

    谢珩手指扣在她腕间,玉扳指压得肌肤生疼。

    谢苓眼睫微垂,嗅到他衣襟雪松香混着熟悉的熏香脂粉味。

    这似乎是雁声楼的里特有的气味。

    他应当是才去过云台城。

    表面称病卸职在家修养,实际上在暗中布局着什么。

    “上个月贪凉腹痛,太医署的脉案还压在案头,”他松开手,冰粉碗被推到紫檀案几边缘:“含章殿的宫人该换了,连主子都劝不住。”

    谢苓指尖蜷进掌心,垂眸压下心头的不耐。

    “堂兄教训的是。”她仰起脸,鬓边珠钗轻晃,“只是暑气实在难耐,想着…”

    “想着趁我不在?”

    谢珩忽然轻笑,月白广袖拂过冰盆,带起细碎雪霰。

    他挨着贵妃榻坐下,将人揽进怀里,从怀里拿出巴掌大的小册子。

    “我给孩子想了些名字,苓娘来一起看看?”

    男人修长的手指翻开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列着三十余个名字。

    “霁字如何?雨过天青,万象澄明。”

    谢珩下颌抵在她发顶,“或者这个昭字…”

    每个名字下,批注细如蚊足,且都标注着五行缺补、星宿方位,十分详尽。

    显然是用了心的。

    琉璃冰盆咔咔轻响,谢苓盯着“谢昭”二字,想起三日前司马佑提起名字一事,说要起做司马昱。

    要她说,这些都不好。

    谢珩一个名字一个名字指给她听,每几个都停一下,问她好不好。谢苓心不在焉的点头或摇头,只有满腔漠然。

    她微微仰头去看谢珩的侧脸,当看到他温柔的眸光时,总会觉得有些恍惚。曾几何时,她也期盼过、想象过和自己的夫郎,为未出世的孩子取名,可现在……虽说是一件事,但终究还是不同。

    总觉得这种温情时光,不该属于他们二人。

    谢珩忽然合上册子,指尖摩挲着她后颈,像抚摸豢养的雀儿:“苓娘,你说是我起得名字好,还是司马佑起得好?”

    殿外蝉鸣骤歇,霞光捧着安胎药站在珠帘外,闻言手指微微颤抖。

    谢苓招手叫人进来,手腕平稳的接过药碗,语气柔和:“自然是你。”

    谢珩满意轻笑,接过碗,一勺一勺喂谢苓喝完,又拿起帕子,颇为体贴的沾去她唇边的药汁,喂了一颗荔枝蜜饯。

    弄完这些,他俯身将吻落在谢苓侧颈,语气缓慢,那双漆黑清冷的凤眸,此时却像是带着钩子:“苓娘,三个月了,可以吗?”

    谢苓垂下眼睫,没有作声,谢珩叹了一声,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了下去,温热的唇舌研磨着,吮吸着她带荔枝香的气息。吻着吻着,像是得了趣,他将人抱起来,朝床榻走去。

    窗外的天彻底黑了,有树影和花枝在粘稠的夜风里摇曳着。

    谢珩将谢苓侧放在床榻上,环抱着她,冷白修长的手指挑开颈间纤细的系带,握住了圆润的肩头上。

    他没问再问她可不可以,而是不可抗拒的,以绝对占有的姿态环着她的腰肢,动作轻柔的顶撞着。

    因着她怀着身孕,谢珩从头到尾都很温柔轻缓,不似从前那般孟浪。

    到最后时,谢苓背靠着他的胸膛,坐到了他怀中,颠簸着,轻哼着,结束之时甚至有了点哭腔。

    谢珩看着她汗津津的额头,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珠,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苓娘,你只能是我的。”

    这句话轻轻的,贴在她耳侧吐息,谢苓听清了,却当做没听到。

    她疲惫的半阖着眼,任由他抱着自己沐浴,又放回床榻掖好被角,在一旁穿戴整齐,穿过昏黄的烛火,踏入黑暗离去。

    入睡前,她心想,谢珩这人总是唯我独尊,根本不顾她的想法。

    真是令人厌恶又恐惧。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直入了秋,叛军也未镇压下去,皇帝又半死不活的躺在床榻上,沉迷大还丹吊命。

    北边的前秦和吐谷浑,联合了柔然,连吞边境几城。

    偌大朝堂上混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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