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她偏要赎那朵刺玫花魁: 15、幼时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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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落在她肩头,又很快消融,衬得她整个人如一把未出鞘的剑,冷冽而沉默。

    ——那是她的胞“弟”,却也是她十年未曾谋面的陌生人。

    她怔住了。

    情不自禁地去走近她。

    萧瑾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头来

    ——那一瞬,萧玉几乎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一样的唇鼻,连眼尾那抹桃花将谢未谢的薄红都分毫不差。只是她的眼神冷得像冰,带着戒备和敌意,却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茫然,像是山林里被遗弃的幼兽,明明满身是刺,甚至做出随时准备撕咬靠近的人的架势,却又会在无人处露出柔软的肚腹。

    父亲站在萧瑾旁边,向萧玉喊到,

    "玉儿,这是你‘弟弟’。"

    随后拍了拍萧瑾,萧瑾瘦削的小身子下意识害怕地颤了颤,

    “阿瑾,这是你姐姐。”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萧瑾盯着她,许久未动。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又慢慢化成水珠,像是无声的泪。

    萧玉在一个十岁的孩子眼里看到了被迫和无所适从的悲伤。

    萧玉静静站着,没有催促,也没有继续亲近。她只是看着她,目光平静,却又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她的内里——孤独,被命运推着前行,被迫的去适应,进而无所适从,情不得己。

    她伸手想碰她的脸,想把她眸中的悲伤抹去,她却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上梁柱,眼神慌乱又倔强。

    "别怕。"她收回手,从袖中摸出一包今早母亲给的零嘴——松子糖,裹着甜甜的糖霜和脆脆的松子,她一直没舍得吃,

    "给你。"

    她的小手拉住她的小手,递了过去,

    萧瑾盯着糖,又抬头看她,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她的影子。

    萧瑾抬头看了看父亲,父亲朝她点点头,示意允许,她才慢慢伸手接过,指尖冰凉,触到她掌心时微微一颤。

    萧瑾张了张小嘴,含了糖进去,和小狗崽啃骨头肉一样,小心地尝。

    软软糯糯的不像是弟弟,更像是妹妹一般。

    现在想来,那会阿瑾应该是很喜欢吃糖的,她喜欢甜食,喜欢糖果,更喜欢甜蜜。

    但是那会,她却要装出来不喜的样子,表示她不喜欢甜食,不喜欢糖的味道,不喜欢...甜蜜。

    可能是因为,因为父亲在盯着她,她不能显露出自己喜欢糖果。

    在大家的刻板印象里,男孩不能喜欢糖,甜食是女孩喜欢的东西。

    萧玉却不这么觉得,任何人喜欢什么都是自己的自由,不应该被任何刻板印象束缚。

    至少,她是坚持这么做的。

    女孩也可以挥舞刀枪,男孩也可以缝纫女工。

    萧瑾吃着糖,张了张小嘴,

    “......阿姐。"

    和她一模一样的瞳眸水润润地盯着她。

    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生硬,含着糖甚至有些口齿不清,却莫名让她心头一颤。

    她没想到她会这样乖,因为一颗糖就这样干脆地认下她。

    明明前一瞬还满身防备,却在听到"姐姐"二字时,收敛了所有锋芒,像个寻常人家的“弟弟”一般,低低唤她。

    雪越下越大,萧瑾的肩头已落了一层白。萧玉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拂去她发间的雪。

    "冷吗?"她问。

    萧瑾怔了怔,随即摇头,可指尖却无意识地蜷了蜷,像是想抓住什么,又克制着松开。

    萧玉没再多言,只是解下自己的狐裘,披在她肩上。

    "以后,我护着你。"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萧瑾抬眸看她,眼底的防备终于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那是她们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和自己流着同样的血,有着同样的面容。

    也是从那一刻起,她们决定要保护好彼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

    回忆戛然而止。

    萧玉闭了闭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

    ——如今,她们都长大了。

    萧瑾不再是那个警惕的幼兽,她变得温和待人,她也学会了将情绪藏得滴水不漏,不再向他人展示自己的友好。

    但有些东西,终究和当年那包化在手心的松子糖一样——甜过,也黏过,最后只剩一抹难以言说的怅然。

    夜风拂过,萧玉轻轻叹了口气,转她紧了紧身上的裘衣,转身离去。月光下,她的背影孤清如旧,唯有袖中的手,微微攥紧,而后又缓缓松开。

    -----------

    萧玉房间内。

    窗外梅花开的正盛,正自由,正热烈。

    窗内烛火摇曳,散出微微的光。

    萧玉端坐案前,研好墨,素手执笔,墨色在宣纸上缓缓晕开。

    她垂眸,字迹清隽如她的人,极为漂亮的正楷,一笔一划,工整而克制——

    「父亲大人膝下:

    见字如晤。

    阿瑾近日一切安好,依旧勤勉修习,晨起习武,夜读兵书,未敢懈怠。府中诸事亦井然,不烦父亲挂心。

    至于行踪——」

    笔尖微微一顿,墨迹在纸上凝了一瞬。,凝结出浓厚的墨色一点。

    她想起了萧瑾这两日的晚归,和她身上的胭脂,

    只是闭了闭眼,复又落笔:

    「阿瑾偶尔外出,不过寻常访友,或至城中书肆寻些古籍,并无异常。儿亦时常提点,望他谨言慎行,莫负父亲期望。」

    写至此处,她指尖微紧,笔锋却依旧平稳,不见半分犹疑。

    「父亲远在边关,保重身体为要。家中诸事,儿自当尽心,必不使父亲忧心。

    伏惟珍重。

    儿萧玉谨上」

    最后一笔收锋,她搁下笔,静静注视着信笺。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孤高清冷,如她这个人一般,永远端正,永远克制。

    她犹豫了一分,随即轻轻吹干墨迹,将信笺折好,装入信封。

    火漆落下,指尖触及融化微烫的蜡油,只觉得指尖微痛,正称她心尖头上那隐痛鲜明。

    印上萧府的家徽,标志来途的正当——

    家徽一只踏雪飞鹰,锐目利爪,象征着萧氏一族的铁血与忠诚。

    它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摇曳的火焰在萧玉黑曜石版的眸中映出动摇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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