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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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怀安的。”

    陶明远眼神狠戾地瞪她们一眼,走了出去,将门甩得哐当响。

    走到客厅,鹿呦无意扫了眼月韶放在桌上的手机,刚好屏幕亮了一下,显示与“章文茵”的通话已经结束。

    转头再看月韶。

    大约不想在小辈面前太失态,月韶是背对着她们的,但依旧能看见,她手撩开长发摘了白色耳机。

    还真有人在背后做军师。

    月韶把耳机攥在手里,往楼上指了指,“桃桃在楼上,她助理在看着她呢……”

    鹿呦拍拍月蕴溪的肩,指了指自己,两根手指比划了个“走”的姿势,示意月蕴溪在楼下陪月韶,她先上楼看看陶芯如何了。

    月蕴溪点了点头。

    鹿呦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在最后的可见范围里,看到月韶坐到了沙发上,月蕴溪在她身边坐下,递过了纸巾。

    而印象里,以前的月蕴溪总会坐在侧边的沙发上,总是与月韶隔一段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陶芯在自己的房间。

    鹿呦敲了敲门。

    开门的人是陶芯的助理,是在上节目有了知名度以后,公司才给她配的助理。

    鹿呦是第一次见这位助理,却是觉得格外的面善。

    助理顶着一头锅盖似的厚齐刘海,像是没化妆,又像是特地化成这样的妆——很淡,几乎看不出妆感,从脸颊到鼻梁布着雀斑,皮肤却好,鼻梁上架了个玳瑁边的眼镜框,半耷拉的眼皮垂出几分颓丧感。

    “陶芯在么?”鹿呦问。

    助理眉毛轻轻一扬,身体懒洋洋地往侧墙上一靠,往里面床的方向努了一下嘴,汇报情况道:“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活死人一样躺那儿……”

    鹿呦往屋里看了眼,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昏暗笼罩着整个房间,床上深色的被子隆起一块侧卧的身影。

    “你还好么?”她走过去,问了一句废话。

    就如助理所说,像个活死人一般,陶芯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蜷在床上。

    鹿呦绕到床边,看见了她手腕上的缝线,狰狞的,犹如一条被碾死在腕骨上的百足虫。

    那上面凝结的血痂,扎得她眼睛一痛。

    陶芯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助理走过来走过去、洗桃子、啃桃子的声音。

    鹿呦投望过去一眼,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助理。

    在朋友圈里,在六月的梅雨季,这人化上精致的妆,找好角度拍出来的照片有三分像月蕴溪。

    “……初晓。”鹿呦试探地叫她一声。

    “欸。”初晓应声,“被认出来啦,你是第三个把我认出来的人欸。”

    像是知道鹿呦在疑惑什么,初晓跟着解释道,“接了个活,好巧不巧,分给她做助理了。”

    她把脆桃啃得嘎嘣响,“你吃么?还有一个。”

    鹿呦摇头。

    “行吧,其实味道也一般。”初晓说,“得搞出点动静,这人嫌烦的时候,会活过来几秒。

    陶芯眼睛动了动。

    确实,就活过来几秒。

    沉默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初晓吃到烂桃肉,把啃了一半的烂桃扔进垃圾桶,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喝,捂着嘴:“呀,吃桃不能喝凉水。”

    她小声嘟哝里的轻松调调,将床边这一片氛围反衬得更加死气沉沉。

    鹿呦再忍受不了这种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厚重气氛,径直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日光淌进屋,攀爬到床上。

    陶芯皱了一下眉,将被子盖过了头顶,人闷在里面。

    闷不到一分钟,又被鹿呦一把扯掉。

    盖起来,扯掉,再盖起来,再扯掉。

    芯腾地一下坐起身,眼泪涨潮,决堤似的往外漫,几近崩溃地:“你到底要干什么?”

    鹿呦垂在身侧手死死攥紧,在掌心掐出了指印,紧盯着她腕骨上的缝线,“是我问你要干什么才对吧?”

    “我要干什么……”陶芯呵笑了声,“我能干什么?为什么别人犯了错,承认了、道歉了就可以被原谅,只有我是被判了死刑呢?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捂着脸抽噎道:“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认可呢?

    凭什么我做好了就是应该的,做不好、做错了就是罪不可恕呢?

    还是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从未好过,从始至终、从里到外都腐坏的渣滓!

    我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

    为什么还要管我是死是活呢!”

    最后几句,她几乎是尖叫着吼出来的。

    鹿呦深深地闭了闭眼,掉头就走。

    从初晓身边经过,被一把抓住了袖子,鹿呦顿住,眸光从眼尾冷冷地瞥扫过去。

    初晓立刻松开了手,瞥了眼坐在床上掩面哭泣的陶芯,面上流露几分同情之色,低声问:“你不管她了么?”

    “谁爱管谁管。”-

    月蕴溪和月韶走到门口时,刚好撞见鹿呦冷着脸从房里出来。

    见她脸色难看至极,不停地做着深呼吸,月韶愣了一下,正准备问这是怎么了?

    便见鹿呦脚下一个急刹车,掉头折返了回去,一把捞过初晓手里的矿泉水,拧开盖子,直接往陶芯脸上泼过去。

    月韶惊到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巴。

    月蕴溪轻挑了一下眉。

    照这么看,以那种形式“还”她的鹿呦,真是已经很克制,很客气,很好脾气了。

    水凉得透心,直直地泼过来犹如一个又一个水巴掌,笼腻在面孔上,不仅痛,还有溺水的感觉。

    陶芯狼狈地张着口呼吸。

    “一瓶够你冷静了么?”鹿呦将空了的塑料瓶子捏扁,扔到她面前,“再抽风,就再来一瓶,能冷静了我们再谈事。”

    陶芯打了个哆嗦。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才晃过神。

    初晓看热闹不嫌事大,螃蟹似的挪过来,双手又奉上一瓶。

    鹿呦接过。

    陶芯下意识地用右手挡了一下脸。

    鹿呦没忍心再泼,垂下了手,“能冷静了是吧。”

    她缓了缓,开口道:“我也不明白你,以前我觉得你可怜,所以总想对你好一点。

    但是陶芯,谁不可怜呢?

    你如今遭遇的一切,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谁没经历过?

    从小没有父母疼爱的,又何止你一个?

    我难道有比你幸福一点么?

    至少你还有对你比对亲女儿还好的后妈,还有处处让着你的姐姐!你比世上太多不幸的人都要幸运很多。

    为什么总把自己禁锢在过去的痛苦里,忽略掉自己当下所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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