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温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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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教室。

    月底那天,上午天空还阴暗沉冷,中午阳光就出来了,白天的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这一个月学校为了让他们放松心情,体育课还是照常开展的,刚下课,大家撒开腿就往操场跑。

    夏天来临,校园草木青葱,风暖花香,一切都在向阳生长。

    体育课老师依旧只上了半节就让他们散了,绿茵场上,有不少聊天散步的男男女女,裴知悯一个人绕操场走着,风清日朗,晴空上掠过自由的鸟群,耳边传来呖呖的鸣叫,她看着如此美好的阳光,想到外公微凉的手,外公也要多晒晒太阳。

    散完步回教室,途中经过音乐室,不知道是谁粗心大意,忘记了关门。

    裴知悯望着那架漂亮的钢琴,一时顿住了脚,好久都没摸琴了,她可能已经生疏得连手型都摆不好,但心底却莫名跳出了一个大胆又怪异的想法,去试一试吧。

    裴知悯慢慢抬手,想去推门,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轻咳,她一激灵,下意识转身看去,祁砚寒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阳光从树缝中洒落下来,隔着一堆斑驳树影,他们彼此对望。

    天地良心。

    那会儿祁砚寒真是路过,她在门前犹豫不定,干净的脸上,有一种明媚的忧伤,他有点好奇,她会做什么,当她下定决心想要进去时,祁砚寒本是打算走的,不知从哪方涌来一场风,灰尘呛进了嗓子,他不禁咳嗽了下,这才无意出了声,扰了她的好事。

    “学校的钢琴一般不让非专业人士碰,”祁砚寒双手插兜走近,提醒道。

    裴知悯不知道这个,受惊般地往后退了一步。

    站定在门口,祁砚寒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教室里面,“会弹?”

    裴知悯如实说:“只会一点。”

    学画画之前,她练了一段时间的钢琴,只是没有选择坚持下去。

    “想去试试?”

    裴知悯犹豫片刻,晃了晃头:“没有。”

    祁砚寒眼波一动,这姑娘还心口不一得很。

    他看着她的眸子,这双之前还剔透明亮的眼睛,如今已蒙上了一层悲伤的色彩,那刻祁砚寒其实有点想开口问的,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可是末了,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能动,裴知悯就想离开了,祁砚寒径自推开音乐室的门,走到钢琴前坐下,转头问她:“想听什么?”

    “不是不让……”裴知悯显然被他的“知法犯法”惊到了。

    祁砚寒挑眉:“怕什么。”

    裴知悯:“……”

    “想一想吧,”他勾唇一笑,“机会难得。”

    裴知悯抿紧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一头空白。

    “我不知道。”

    祁砚寒思索片刻,指尖触上黑白琴键,轻轻按下,舒缓的琴声一点点流淌出来,慢慢变得轻扬欢愉,轻短的音符,沉甸甸的都是希望。

    他弹的是钢琴的经典曲目《卡农》,曾经有人说过,幸福时听《卡农》能听出忧伤,难过时听能听出希望。

    从前裴知悯不懂,此刻听见,内心好像真的喷薄而出了一股力量,将她这些日子的忧郁和沉重一扫而空。

    夕阳越过窗户,在地上留下一小片光晕,他坐在钢琴前方,她站在门口,被光剪裁的两个影子在光中依靠。

    很多年后,裴知悯回想起这个场景,仍旧会觉得心动。

    一曲弹完,祁砚寒合上琴盖,走出教室,看她似乎还沉浸在音乐里,问道:“听过这首?”

    裴知悯浅笑:“嗯。”

    “那也算遇见知音了,”祁砚寒顺手带上门,忽而问道,“心情好点了吗?”

    裴知悯眼睫微颤,这么明显吗?

    静默片刻,她点头应声:“嗯。”

    风拂过树梢,有鸟儿在叫,青石砖上的落日余晖婆娑。

    祁砚寒目光落远,轻声喊:“裴知悯。”

    她心旌微摇:“嗯?”

    他没有开口说话。

    裴知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大片大片金色的夕阳铺在不远处的路上,粼粼的,闪闪的,有风

    吹过,金光微荡。

    “前方的路途一片光明。”

    一语双关的话,裴知悯鼻尖忽地泛起酸来。

    保安大叔从监控里看见有人擅自动了学校设备,从门卫室过来逮人,瞧见他俩就高声喊:“那两个同学——”

    两个人回头一看,身着制服的安保人员满脸严肃,直直往他们这里来,祁砚寒拉着裴知悯的手就朝着洒满阳光的前方跑。

    “快跑。”

    第27章 第27章或许我们本就没有缘分

    六月,南城的栀子花开得灿烂,风里飘着清幽的花香。

    栀子花开季,一年临别时。

    学校到处都是拍照留念的人,教学楼拍了,操场拍,大家后知后觉又乐此不疲地想留住青春还有青春里的人。

    裴知悯拍了不少,基本是和班里同学还有喻书的,和喻臣蒋琛也有两张,但那些照片里,始终没有祁砚寒的影子,凭他们半生不熟的交情,她一主动去问合照,怕是满腔的心事都会露馅。

    那天的林荫路上,一批拍照的人走了,另外的人又来,一直到晚课,那条路才恢复宁静。

    高中的最后一个晚自习,年级主任难得大度一次,再没出来巡视。

    晚风温和,不急不躁,吹得人很舒服。

    走廊再度喧闹起来,好多人趴在栏杆前谈天说地打打闹闹,喻书和裴知悯也在那队伍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对面忽然有一声高喊:“十年后,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捍卫法律尊严,守护女性权益。”

    过了几秒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你一定可以的。”

    是一道男音。

    四方的教学楼,顿时响起热烈的起哄声。

    “这才是真的有志青年啊,”喻书忍不住感叹,“不像我,还是茫然一片不知路在前方。”

    裴知悯接了句很俗套的话:“路在脚下。”

    喻书微恼:“我能不知道吗?”

    裴知悯笑了一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呢,”喻书背靠着栏杆,扭头问她,“以后想做什么?”

    裴知悯轻轻一叹:“其实我也不知道。”

    除了画画,她好像也没找到其他的爱好。

    “害,一辈子这么长,谁说的准呢,”喻书仰头看向夜空,缓缓道,“有人很早就坚定了理想并为之努力,有人忙碌半生不知所求,我们且行且看吧,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裴知悯赞同:“说的有道理。”

    还有几分钟就要放学了,喻书回了教室去收拾书包,留下裴知悯一个人,这晚的星星很闪,连成一片,她点开手机相机,拍了张夜空照,正欣赏着,六班的后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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