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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远山温柔》 50-60(第5/17页)
裴知悯摇头:“不想,这都是
骗人的,现在都不是樱桃上市的季节,怎么可能甜。”
“你还挺懂,”祁砚寒笑,“这是被骗过?”
裴知悯默了两秒,扬起小脸嗯哼了声。
说完她就往前走了,丝毫不知道在小摊前停留的顾客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临到付钱时含糊其辞地说不要了,引得那个商贩老板起身连连挽留:“小姑娘你再看看,我家的水果肯定甜——”
祁砚寒听着一时失笑,抬脚追了上去,裴知悯左瞧瞧右看看,什么都没买,一直走到了分岔路口,这里坐落着一家影院,见时间还早,两人进去挑了一部最近上映的喜剧电影,再出来时,时间都九点过了。
外面天色漆黑,明月高悬,笼罩着温吞的人间。
走过拐角就是美食街,烧烤香味飘了很远,烟火气十足,各家店前都有派发传单的店员,从食物香气中穿过,有个集市,里面有不少新奇的玩意儿,裴知悯感觉新鲜,时走时停,逛到一半,忽地下起了雨,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一哄而散。
这雨来得毫无征兆,顷刻间就下大了,雨点溅得很高,他们在就近的一处屋檐下躲雨,祁砚寒把裴知悯往身后拉了点,她没往后退,伸出手接了一捧雨水,感慨道:“怎么忽然就下雨了呢。”
祁砚寒想起什么:“过几天清明,雨水多很正常。”
裴知悯恍然:“清明了啊。”
每年这时候,外婆的心情都不太好,大概是外公下葬那天,也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比这还大,能掩盖住外婆的哭声,裴知悯望着这苍茫的雨幕,心情不受控制地跌落下去。
祁砚寒看她情绪不太对,连忙问:“怎么了?”
裴知悯摇摇头,朝他笑:“没事。”
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生意很难做了,各种小贩匆匆收了摊,有个卖糕团的小摊撑着伞,从他们面前经过,裴知悯眼神始终跟随。
祁砚寒:“想吃吗?”
裴知悯沉默两秒,说:“算了,这么大的雨。”
祁砚寒察言观色的能力并不弱。
“我去给你买。”
说完他就跑进了雨中,滂沱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她看见他付了钱,护着食物袋子跑回来递到她面前。
微凉的冷风从侧方刮过来,裴知悯不禁缩了下肩膀,心头又热又软。
“你吃吗?”她举起热气腾腾的糕点,笑得灿烂又谄媚。
祁砚寒抹了一把脸,笑着说:“不用。”
裴知悯“哦”了一声,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他们站在廊下,静静地等着雨停,一刻钟过去了,雨还是没有减弱的趋势。
远处有奔跑追逐的小孩子,一个个淋的湿透,笑声依旧很响亮欢畅,裴知悯忽地有点羡慕他们那种随心所欲。
“要不我们跑吧?”
“淋雨跑能跑吗?”
他们同时出声。
两人看着彼此,慢慢都笑了,规划好路线,祁砚寒拉着她的手就跑入了大雨之中。
放肆的后果就是,他们都淋的像个落汤鸡,裴知悯的湿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鬓边,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她还挺开心,眉眼一直弯着,祁砚寒抽出面巾纸,给她擦起了头发,等她发梢不再滴水后,他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启动了车子。
开出停车场,车辆很快汇入车流。
身上的针织衫和半裙湿哒哒的,贴在皮肤上又冷又不舒服,裴知悯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雨势急切,这条路好像出了事故,前面堵住了,等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动静,祁砚寒打了一圈方向盘,开上了另一条街。
裴知悯看出这不是回南大的路,疑惑道:“这是去哪儿啊?”
祁砚寒看了眼后视镜:“我家。”
裴知悯心头一跳,又听见他说:“怕你感冒,洗了澡我再送你回去。”
她闷闷地“嗯”了声。
车辆平稳驶过这一带,一路顺利地到了他家小区。
从下车到上楼,裴知悯全程都是僵着的,开了灯,一室明亮,祁砚寒拿出自己的拖鞋给她,又去把暖气开了,他家的装修简约大气,以黑灰白为主,孤寂冷冽,跟他的气质倒是挺符合。
“先穿这个,”祁砚寒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裤给她,“你的衣服等会拿去烘干。”
裴知悯木讷地点头,接过来。
白炽灯从头顶洒落,她的神态在光下一览无余,看出她不太自在,祁砚寒噙着笑问:“紧张?”
裴知悯别开脸:“没有。”
祁砚寒偏过头闷声笑了下,又转回头看她:“放心,我说到做到。”
裴知悯抿了抿唇,跟着他去了卫生间,交代完设施的使用,祁砚寒出去了,她在原地站了一分钟,缓慢脱掉衣服,打开了热水器。
哗啦的水流声被窗外的雨声淹没了,祁砚寒站在阳台上,点了根烟慢慢抽着,一支抽完,浴室里的人出来了。
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特别大,领口垂在了胸口上方,下摆快要到膝盖了,裴知悯边走边拢着衣服,姿势有点别捏。
“我好了,”她指了指浴室,“你去洗吧。”
刚洗过澡,裴知悯的耳尖上泛着一层薄红,脸蛋跟剥了壳的荔枝似的,白皙莹润。
祁砚寒哑声“嗯”了下,给她拿了吹风机,又把电视开了,才去了浴室。
月夜幽深,大雨倾盆,成串成串地从玻璃窗上滚下来。
吹完头发,浴室的水声均匀地响着,裴知悯心神不定,电视里放着的连续剧根本就没看进去。
黑白色的房子里,茶几下方的那抹彩色很突兀,裴知悯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本写青春小说的杂志,更重要的是,这本采用了她的画稿,她坐在了客厅铺的软垫上,打发时间一页一页地看了起来。
没过几分钟,浴室门开了,祁砚寒擦着头发走了过来。
“在看什么?”他问。
裴知悯抬头看他,眼睛很亮:“你怎么会有这种杂志啊?”
祁砚寒瞥了眼那书,随口编纂了个理由:“芷宜买的。”
事实上,这些都是他在网上发帖高价收远山画稿的杂志收回来的,但时间久远,这里是能收到的全部了,那些天,他把她画的稿都看了一遍,实话实说,她是一个很厉害的插画师。
窗外的雨不像之前那样急了,但打在窗户上,声响依然沉重。
茶几下还有几本,裴知悯都拿了出来,看见那本二零一四年七月刊的《惜时》时,她顿生欣喜,自言自语:“竟然还有这个。”
祁砚寒明知故问:“有这个怎么了?”
裴知悯嘴角弯起,侧过半个身子,尾音上扬:“跟你说个秘密,你肯定不知道。”
祁砚寒眉头一挑,认真地看她:“你说。”
“这上面有我画的图,”裴知悯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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