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诸伏高明的那些年: 25、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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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之时,诸伏高明悠悠转醒。枕边人昨天抱着他的胳膊入睡,导致他今天醒来胳膊一阵酥麻,几乎没了知觉。

    不过光是回想起昨日的旖旎风光,她含着水光的眼睛也好,脸上的红晕也好,区区这么一点牺牲,算不上什么痛苦。

    此刻她仍然在睡眠之中。紧闭的双眼上,连睫毛都安安静静,仿佛昨日的激烈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发梢,将手臂慢慢地抽了出来。

    知觉渐渐恢复的时候,诸伏高明看着手掌,露出了一丝笑容。

    从她的身边醒来是什么感觉呢?

    他一时没能想到准确的词汇去形容。

    时间指向了七点半,比起她平时起床的点晚了许多,但他并不想就此叫醒她。

    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拉开帘子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已经积起来了,阳光透过积雪反射过来,一时竟亮得有些眼睛不适。高明强迫自己睁开眼感受着这种不舒适,过了一会儿才将最里层的薄窗纱重新拉了起来。

    啊,是的。

    当她存在的时候,就会有如此亮堂的感觉。

    算不上绚丽夺目,也不能称之为五光十色。他的人生本来就不太适合这些亮眼又快乐的色彩,但她只要在,周围的一切就会有流光溢彩的感觉。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在校园中偶遇,从一片灰暗中走到路灯下。

    那盏路灯不算明亮,他与她在那盏昏黄的灯下,两个脑袋凑在一处,眼睛都看着他手中的那一张小小的地图。以至于周围不知疲倦的飞虫也好,被拉长的倒影也好,都显得很微不足道。

    随后,他通过她的一些小习惯,猜出了她或许是野田先生之前提到的那个,很像已故的女儿的学生。

    回到男寝,他对着景光提供的名单一一查阅过去,或许是因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让弟弟误会了他对这个女孩有好感。

    他没有解释。

    尽管在最开始,他只是出于人情对她进行一些照顾,不过当意识到她看向他的眼神,诸伏高明还是很清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在发生。因为这些意料之外的事,诸伏高明单调的人生开始有了一些变化。

    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他都能感觉到金井睦月身上,那份心无旁骛的热忱。

    暗恋感,对吧?

    不断被描摹过的幻象,逐渐汇聚起来,再投射在具体的人身上。

    而他,是那个被金井睦月投射的,幸运的人。

    诸伏高明曾经认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带来的感觉。

    在他沉迷于案件,与周围人疏离又客气地社交时,也曾经有人提到他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甚至会有人介绍一些年龄相仿的女性到他的身边,这些人或活泼,或钝感,对他的评价大多十分正面,但从没有人愿意继续留下来,因为他不近人情,难以交心。

    但金井睦月不会。她纯粹又果敢,几乎要把对他的好奇心写在脸上。

    在表达这份好感的时候,她是个大胆的人,丝毫不畏惧自己知道这份暗恋的心意;但同时又小心翼翼,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会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自己很少被人真正地接纳,和他相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此他为这种不计得失的注视而心动。

    再多等一等。

    等到她深思熟虑之后,不再沉迷于这种介于崇拜与爱慕之间的情感,真正能够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的时候,再把决定权交给她。

    比起自己来走最后的一步,他更愿意看到的是她的前进。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三年前的深冬。

    一个电话,带来了弟弟的死讯。

    坐在警署中,他面对着弟弟的遗物,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只是叹了一口气。对面坐着的女警原本准备好要安慰他,见到他这样平淡的反应,反而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高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

    虽然景光对于自己这两年去做什么没有明说,但他可以猜得到。

    卧底警察,死得无声无息,这种事情并不罕见。

    只是刚巧,死的是他的弟弟而已。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他没时间沉浸于悲伤。在这之后,他很快地再次投入到了案件的侦破中。马不停蹄地前往群马县,将谷口的死讯带给了野田隆,回到长野县的警署,已经是深夜了。

    大和敢助还在警署中加班。诸伏高明看着他的样子——没有家庭,只有无穷无尽的工作和数不胜数的案件摆在眼前。多好笑啊,光是看着这一切就觉得很可悲,殊不知他自己也一样。

    甚至到如今,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看你的表情,谷口的死讯顺利带到了吧?”大和敢助问。

    诸伏高明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从不喜欢把苦痛宣之于口,那对于任何事情都没有帮助。

    案卷是没心情继续看了,和大和敢助道别后,他一个人走出了警署,在寒风中漫步。

    这之后又过了多少年来着?

    他还记得父母离世之时,弟弟年幼的脸上惊恐的双眼。作为兄长的他承担着帮助弟弟稳定情绪的责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的话都像是没有情感的波动一样。或许在别人看来,当时的他已经冷静到残忍的地步。光是自己杵在葬礼上一言不发的样子,就足够让亲戚们感觉到他的沉默怪异。

    后来,兄弟两人分别被不同的人家收养。他和弟弟很少再见面,与姑母一家也只是客客气气。逝去的家人再也追不回来,他也逐渐失去了和人亲近的能力。可即使如此,这些年在追查真凶和逼迫弟弟去回想痛苦的回忆之间,他选择了一次又一次的忍耐。

    这是无奈的,但也是正确的选择。

    他要保护弟弟,防止他受到第二次的伤害。

    这些隐忍,几乎耗尽了他对待生活的热情。

    长久的等待得到了慰藉,之后的一天,景光想起来了一切。父母的案件告破,压迫已久的神经得到一点释放,他开始尝试着寻找新的人生目标——

    这种好事根本不会发生。

    因为现在,一切又回到了从头。

    也不尽然。

    从前,他至少还能看到侦破案件的可能性。而现在,他连憎恨的目标都没有。

    景光的牺牲背后是一片虚无,是他接触不到的邪恶在作祟。

    这种失去了目标感的痛苦席卷了他。哪怕是此刻多年追凶未果的野田隆,在他眼里,也是值得羡慕的对象。

    冷风不停地灌进他的衣领,口袋中的电话不断地在响。那是金井睦月的电话。

    拿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诸伏高明第一次产生了将她远远地推开的想法。

    如果哪天他出事,她的人生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些事情,这些情绪,就像是无底洞一样。

    如果仅仅是因为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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