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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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师姐,我们不是过昆仑镜就可以到了吗?”

    梅池坐上舟车,询问靠在一旁看案卷的丁衔笛。

    琉光大陆淘汰了原始的马车,凡人出行,若是出得起钱的,也可以坐上和修士一样的舟车。

    这样的出行工具都带着练翅阁的标志,目前她们所坐的车还是倦元嘉留下的。

    “昆仑镜没有开西海线啊,我和你说的时候你又开小差?”

    舟车很大,丁衔笛和游扶泠坐在一侧,她们的桌案前堆着一摞《琉光杂记》,全是丁衔笛出发前搜罗的。

    “她满脑子都是明天吃什么,怎么会记得你的话。”

    游扶泠端坐一旁,面纱换了制式,眼型也略带调整,身上修真者的装束全都消失了,一眼像是普通的凡间小姐。

    丁衔笛换下了赤金的道袍,一身素裳,好不容易摆脱了麻子脸,也不愿意继续捏个普通脸蛋。

    鉴于游扶泠有嫌弃她拿不出t手的前科,她在一张脸上大做文章,浓妆艳抹,红唇似火,还爱噘嘴说话,看得游扶泠想抽她。

    梅池头上两个堪比违章建筑的发包也被丁衔笛强拆了,她也是这才知道梅池还会往里面藏吃的东西,这玩意居然还能当成碗!

    有洁癖的游扶泠嫌弃之意更显。

    丁衔笛原来的身份是乞丐,本该无限包容,奈何在原世界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再包容也嘴角抽搐。

    鉴于小师妹很在意这个尖角包,只好给了她一颗新的储物灵珠,让她先把据说是姆姆送的礼物藏好。

    梅池本就个包子脸,乔装后要求变成麻子,也不知道从哪学的,还给自己搞了一副假牙,更是寒碜。

    舟车外边看像是世族大家的车辇,守城盘查的小兵掀开车帘,先瞧见一个牙缺角的女的,再看里头一共四个女子,似乎是两位小姐带着侍女,检查完她们的名碟便放行了。

    祖今夕身上终年缭绕一股丹药味道,她看的大部分也是此类书籍。

    一行人中她年岁最大,穿着最朴素的衣服。

    卷发都盘成了发髻,丁衔笛还让她加了几条皱纹,乍看像个服侍小姐的婢女,看不出任何炼天宗预备长老的风姿。

    丁衔笛很满意她们的改装,隐天司那边也全力协助她们完成神女墓任务,名碟都是新准备的。

    若是遇见隐天司的盘查,直接亮出信物即可通行。

    “我有听的,是吧阿祖。”

    梅池上车后嘴就没停过,边上的祖今夕比侍女还尽心尽力,连龙眼都是剥好的。

    途经一个新城池,还会下车给梅池买些当地的特色小食。

    祖今夕颔首:“缅州的飞舟渡口已被公玉家渗透,我们只能迂回了。”

    游扶泠翻着《九洲杂记》关于矿气行的部分,幽幽地说:“隐天司自己都有内鬼,我看迂回也没用,反正西海如今也是公玉家的。”

    她扫了一眼对面浓妆的丁衔笛,这人还往眉心贴了花钿。

    眼尾的赤金宛如残阳一抹,浓得实在夸张,但居然没有半分艳俗。

    游扶泠也很纳闷,这造型怎么看都和清纯无关,居然也不妖艳。

    换了张新脸……眼神也还是很丁衔笛。

    “如今矿气行扩张,也有内斗,走其他两家的飞舟渡口会比公玉家吞下的矿气行安全许多。”

    祖今夕耐心地剥石榴,她一如初见面色苍白,反而是游扶泠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

    梅池看看游扶泠,又看了看祖今夕,“阿祖,你自己是丹修,为什么不能吃补气血的丹药啊?”

    “游扶泠现在吃得面色潮红,你不可以吗?”

    “我是道侣采补,你是吗?”游扶泠翻了一页书卷,嗤了一声。

    丁衔笛嘶了一声:“你能不能委婉一些?”

    她们辗转数日,堪比保镖的荒部使君不管杂兵,也不知道宣香榧许诺了多少出差补贴。

    若是她们宿在客栈,那位使君定然宿在比她们更好的房间,也不打扰一行人前行,偶尔能看到她养在胸口的小玩意跑出来偷吃,吓到了客栈的客人,投诉客栈还有鼠疫。

    “有什么好委婉的,梅池又不是小孩子,不是有未婚妻么?”

    “也不用避讳祖师姐,她本就比我们年长,想比在陨月宗时也有长老介绍自己的弟子给她吧?”

    游扶泠垂眼扫过矿气行赵家的介绍,《琉光杂记》也分多个板块,似乎比现代的杂志分类更加细致。

    在原世界的小说作者或许也没想到这个世界发展如此之快,她下笔如有神,却神不过环境的自然更迭。

    “阿祖,有吗?”梅池看向祖今夕,丁衔笛朝游扶泠使了个眼色,“听起来你师尊也给你介绍过?”

    游扶泠:“介绍你啊。”

    她忆起季町的询问,“也不知我师尊又去何处云游了,宗门内又找不到她,好多事压在大师姐身上,居然还要操心弟子的婚配问题。”

    丁衔笛还记得游扶泠的师尊一身彩袍,笑得和善,也神神秘秘的。

    不过对方的师尊好歹是个人,不像自家的,梅池见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陨月宗是有这样的先例,只是我志不在此。”

    祖今夕摇头,看向梅池,“你呢,若是此去西海,饵人都不在了,你当如何?”

    丁衔笛那天偷听一清二楚,“她那未婚妻就是我师父画的一个饼,都是妻子,必然能做到说到的几条。”

    她思来想去,撑着脸道:“许是师尊怕梅池被不怀好意的人哄骗,才编出来的说辞。”

    游扶泠:“你说不怀好意的人是祖师姐?”

    她嘴太快,丁衔笛捂她嘴都来不及。

    被游扶泠掐过的梅池没有隔夜仇也天生和游扶泠不对付。

    如果不是丁衔笛亲自认证,她都怀疑自己对游扶泠的讨厌,或许来自对西海白鲨的厌恶了。

    梅池:“阿祖才没有不怀好意,她都放弃宗主之位和我们同行,你居然还怀疑她?”

    “为什么不能怀疑?”游扶泠放下书册,“她可是能突破道院禁制,带你从道院外带你进入剑冢的人。”

    “梅池,你吃的东西是和你大师姐一样都拉完了?”

    丁衔笛被她的粗鄙之语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怕这二人又在车内掐架。

    没有灵力纯肉搏,游扶泠这种脆骨玩意只会被梅池一掌拍死。

    “你辟谷你了不起!有本事一口水也不要喝啊!”

    梅池怒目,“别回头你自己飞升,丢下我二师姐一个人。”

    她向来偏袒的丁衔笛。

    不知道丁衔笛真正来历的倦元嘉总感慨你们点星宗感情好,殊不知游扶泠听到这样的话最是窝火。

    丁衔笛和梅池分明是穿书后才认识的,却给人一种她和梅池的相遇早过自己和丁衔笛。

    最令游扶泠生气的是真相还无法说出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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