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折下了黑莲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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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唇翕张了半晌, 讪笑着磕磕绊绊道:“诶呀, 今天天儿这么好,不出去放纸鸢多浪费呀,你说是不是?”

    看向少年之时, 她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情势危急,自己不管不顾地环住了他的胳膊。她的小脸猛地一红,旋即忙松开了手。

    犹如丢开了一块烫手山芋。

    感受到少女对他的唯恐避之不及, 宋怀砚微微扬眉,唇角随之轻挑, 然而声线却又压低了几分:

    “怎么,方才不是还叫我哥哥么?”

    尾调拉长,夹杂着晦暗不明的暧昧气息。

    他、他竟也这般不害臊!

    宁祈的耳尖一下子红得彻底,仿佛下一瞬就能滴出血来:“你、我……我才没有……”

    宋怀砚轻轻嗤笑一声,忽而转了话头:“你是在害怕,怕我杀了沈莫离。”

    他话说得极为平静,是用一种陈述句的语气。

    宁祈下意识地想要否定,可她还未开口,却忽而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此刻面对的是宋怀砚。

    一个心思细腻又阴狠的小黑莲。

    她的伪装,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最为拙劣的伎俩。

    于是她只好垂丧着头,语气强撑起几分气焰:“是又怎样?你心思这么恶毒,肯定是要借机除去她!”

    “恶毒……”宋怀砚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的笑意愈发深了,“你既知道我恶毒,便更应当明白,即使你现在护得住她,她也绝对活不过这十日。”

    他这次倒是坦诚的很。

    十日……

    宁祈看着他阴冷而狡黠的神色,这次是完全明白过来了,原来他当时所说的十日之限,是为了除去沈莫离。

    她有些急了,叉起小腰还嘴道:“不就是十天嘛。这几天我眼也不阖觉也不睡了,日日夜夜看着你,我就不信了!”

    她的声音清脆,气鼓鼓地向宋怀砚表示抗议之时,却夹杂着一丝没来由的娇憨可爱。

    可爱……

    宋怀砚定了定心神。

    他觉得自己最近真是魔怔了,她同他拌嘴,自己竟还觉得她可爱起来了。

    他徐徐摇了摇头,未曾言语,半晌之后,面上浮起一层浅淡却温和的笑意。

    “那便试试看吧。”他轻声道。

    语毕,他缓步朝墙角走去,俯身拿起那只纸鸢,问:“还要放纸鸢么?”

    宁祈看着他手中做工精巧的纸鸢,两眼一亮,方才勉强鼓起的气焰又骤然熄灭下来。

    生气虽然生气,但今天是难得的晴日好风光,纸鸢还是要放的嘛。

    于是她耸了耸双颊,忸怩着回答:“放……放呗。”

    宋怀砚唇齿间溢出一声明晰的笑。他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喉间哽了半晌,最终只应了一句“好”。

    宁祈生气得快,气消得也快。得了他肯定的回答,她立马便欢欣起来,迎着日光雀跃地向前走去。

    宋怀砚甚至能感知到,自己身前的空气顿时活泛了起来。

    他在原地站了须臾,右手下意识地抚上衣袖,那是方才少女环拢着的地方,其上还残余着独属于她的甜香与温热。

    他将那片衣料细细摩挲着,直到不自觉勾起的唇角渐渐被风抚平,这才迈步跟了上去。

    *

    正是晌午用膳的时辰,从乡间的小径一直行走到昀江之畔,路上行人皆是寥寥,空旷岑寂。

    而天边倾泻下来的阳光,是唯一的温热。

    二人一前一后往江边走去。循着少女的步伐,宋怀砚虽然眼盲,但行步倒也还算自得。

    忽而间,他只觉自己足尖触到了什么东西,便下意识地止了步伐,轻声问:“前面是什么?”

    话音还未落,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旋即响了起来:“宋怀砚,你怎么还往树上撞呀?”

    她的笑声如同与瓷盘相碰的玉珠,又像是幽谷之中的鸣泉流涧,灌入人的听觉之中,清泠泠地动听。

    宋怀砚怔了怔,侧过了身子,正要迈步避开,却感知到少女的气息倏然间逼近过来。

    “是海棠诶,这个季节居然还有开得这么好看的海棠花,”宁祈走上前来,仰首看向面前一树绚丽的海棠,忍不住出声喟叹,“还是垂丝海棠呢,上次来的时候,我们竟然也没有发现。”

    竟是垂丝海棠么……

    宋怀砚眉间微动,觉得自己的额间忽而熨帖上一片温凉的触感,便伸手将其摘下:“这是海棠花吗?”

    “是呀,可好看了,”宁祈忽而反应过来他不能视物,心底升起了些同情,便也耐心地同他描述,“这满树的海棠都开了呢,是淡淡的嫩粉色,微风一吹,就跟晃动的风铃一样。”

    “你手里这朵就很好看呀,”宁祈瞥向他墨发间落下的几片花瓣,又看了看他俊美无俦的容颜,忍不住打趣着补充,“你别说,还挺衬你呢。”

    “胡闹……”宋怀砚抿抿唇,将发间的花瓣摘下。

    话虽这般说着,他却也不曾丢下手中的海棠花,停凝了须臾,又伸手将其伸至鼻尖,任由花香沿着他的五感一路缭绕蔓延。

    垂丝海棠不比别的花,香味是浅淡的薄香,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苦。

    他嗅着这股熟悉却又遥远的苦香,忽而觉得心生恍惚。

    自从他的母妃离世之后,景皇下令斫去了皇宫中所有的海棠树。

    两辈子,数十年,他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垂丝海棠了。

    宁祈瞧着他失神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前问道:“在想什么呢?”

    宋怀砚捻了捻手中淡雅的花瓣,鼻息渐而沉缓下来。

    许是多年的旧伤被重新剥开,情难自抑,又许是他早已不自觉地对宁祈放下所有戒备。

    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心间的结宣之于口,声音仿佛要被风吹散:“母妃生前,最爱的便是垂丝海棠。”

    宋怀砚喉间窒涩,忽而忍不住去想,若他的母妃如今还活着,也该是一位如海棠般的女子,仪静体闲,香含秋露,秀色掩今古。

    只是他的父皇,亲手抹去了他心中唯一的柔情,就连这清苦的念想也不肯放过。

    海棠在他的生命中就此消融殆尽,就如同他那枉死的母妃。

    那是他此生都不会解开的心结,是他灵魂深处刻骨铭心的一道旧伤。

    只是这些话,他未曾尽数告诉宁祈。他心底掀起隐晦的惊涛骇浪,对旁人说起时,也仅仅是一句,他的母妃喜欢海棠而已。

    他喉间哽了半晌,最终只是唇齿间漾出来一片轻叹,几不可察。

    “这样啊……”宁祈对他母妃的过往并不太了解,但看着这一树温柔却灿烈的花,她还是由衷地说道,“那你母妃也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就像这满树海棠一样。”

    宋怀砚未曾料到她这么说,神色动容一瞬,薄唇微微翕张。

    两辈子,所有人都对他母妃的名讳肆加嘲弄,对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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