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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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三个兔崽子坏了心情。尤其你,欢欢,别把二宝的话放在心上,他认你是大嫂才会在你面前嚷,那份气也不是针对你。”

    杨欢低头垂眸,眨了下眼,回了个“我知道的,爷爷”后,便拾起碗筷小口扒饭。

    饭桌安静下来,大家各吃各的。

    阿妈的目光从菜肴移到妹宝的碗,再有意无意从梁鹤深脸上扫过,如此辗转多次,终于忍不住开口:“阿深啊,妹宝这段时间,没有哪里冒犯你吧?”

    梁鹤深抬眸浅笑:“没有。”

    “好好好,那就好。”阿妈松了一口气,笑说,“南院的客房已经整理出来了,浴室的格局也根据你的情况临时做了些调整,我们考虑不周的地方,你随时提出来,我们改进,家里的保姆回家过年了,你就跟你欢姐提,不好意思的话,跟我提也可以。”

    周凛在听到“客房”和“欢姐”这两个词时,默默看了一眼梁鹤深,见他脸色平和,无甚波澜,便没做反应。

    饭又静静吃了会儿。

    梁鹤深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口饭,轻放下碗筷,偏头,笑意和煦:“阿妈,妹宝的卧室,也是在南院吗?”

    “不是,是……”阿妈突然反应过来,目光一凝,看向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阿妈,您是妹宝的阿妈,于情于礼,我都应当跟她一样称呼您。”梁鹤深注视着她,以很尊敬的眼神,再以很郑重的口吻说,“我知道你们一时半刻接受不了,但我和妹宝是夫妻,真正的夫妻,我是阮家的女婿,不是阮家的客人。”

    阿妈丢碗站起:“什、什么真正的夫妻?”

    梁鹤深抬眸:“您知道我的意思。”

    阿妈嘴皮发颤,双眼陡然通红。阿爸也听出了其中深意,搁下了碗筷。

    狂暴风雨一触即发,推山摧城。

    梁鹤深咽咽嗓,

    率先击鼓迎战:“我知道妹宝年龄还小,我会注意分寸,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你们不会相信,但我还是想说,我对她的爱,不会比你们少。”

    “如果你们是因为我的身体……碾碎的骨头的确没办法再长出来,但我能给妹宝的,也不是这双腿带……”

    “梁鹤深!”阿妈眼泪滚落,颤声打断他,“在北城时,你答应过我的!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梁鹤深双唇紧抿,眼睫微颤。

    “你知道的!不仅仅是腿的问题!你比妹宝大十二岁啊,十二岁!她管你叫了十几年的世叔,她才十八岁,她知道什么是爱吗?她根本不知道!”

    “她只是以为她爱你,她把你当成了别人,她想拉你一把,她天真、愚钝、糊涂!你呢?你是天之骄子啊,你沉稳、睿智、不糊涂啊!你但凡再给她一点时间,你好歹再给她一点时间……”

    阿妈情绪激动,话说一半,哽咽着再说不下去了,抬手抹去眼泪,绝望而愤然地转身离席。

    阿爸跟着追出去。

    “我吃好了。”杨欢也放下碗筷,平静地站起,离席时,垂眸看了一眼梁鹤深,静悄悄地叹了口气。

    现在,厅堂里就剩下三个人了。

    周凛沉默着放下碗筷,抬掌,遮住老泪纵横的眼睛,重重抹过,看向阮老爷子:“老爷子,这婚事,不是我们鹤深上赶着求来的,这妹宝,也不是我们鹤深烧杀抢掠夺来的!您——”

    “周叔,您饭后歇一会儿,就回北城吧!”梁鹤深从容地打断他。

    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像南方凛冬里的风,并不似北方夹霜带雪的料峭锋利,只是湿润,浸透皮肤,在骨髓里结冰。

    阮老爷子捏着一杯果酒,一如当初妹宝奔赴北城的前夕,沉默了下去。

    梁阮两家这件事,分不出对错来,若要论个根本,那得追溯至两位老人家年轻时,喝下两口猫尿,屁股就翘上了天,敢拿后辈的幸福做兄友弟恭的誓词,再追溯至妹宝出生时,阮家拼着一口气,想要羞辱对方、扳回一局的阴险心思……

    而后来的一切,纯粹命中注定,不受掌控-

    这边剑拔弩张好一番较量,那边阮家祠堂,三兄妹虽然跪得整整齐齐,但斗嘴斗得张牙舞爪。

    妹宝跪着跪着就几个蒲团并起来,睡起了午觉,两兄弟一前一后站起来,各找了把太师椅葛优躺。

    大嫂偷摸来送水果糕点零食,见妹宝睡了,又去抱来一床被褥,一边往妹宝身上铺一边问:“祠堂怎么那么冷啊?跟个冰窖一样!要不燃个火炉?”

    “是有些冷!”阮福宝跟在杨欢身边,随时护着她的腰腹,“祠堂空调早坏了,一直没修。”

    “火炉还是算了,周围全是木头,回头再把妹宝吓着。”阮多宝大喇喇地坐着,背对一墙祖宗排位嗑瓜子,“你们是不是好久没住山里了?阿黄跑哪儿去了?让你们吃啦?”

    “你这话说的!”大嫂扭头睨他一眼,“妹宝的心肝宝贝,你借全家上下八百个胆子也不敢碰啊!”

    “欢欢不是要生了吗?我们前段时间就搬回魁城了,想等孩子出生再说要不要搬回来,阿黄在魁城,跟别人家的狗打架。”阮福宝说着就压低了声音,“打输了,让别狗把蛋蛋咬掉了,还在宠物医院呢!”

    “啥?”阮多宝屁股一紧,顿时给呛住了,像是听了个大笑话。

    杨欢“嘘”了声:“别跟妹宝说啊,我跟她讲的是阿黄在魁城,有保姆照顾着,她也理解,毕竟梁鹤深是那种情况,阿黄莽撞难免冲撞到他。”

    阮多宝又抓起一把瓜子,瞥一眼她的肚子,态度不太好,但好歹是有了点态度,虽然还是极度敷衍:“不好意思啊嫂子,我刚才的话没针对你,我知道……你也苦,生在那种家庭,难免……”

    阮福宝瞪他一眼。

    “行!”阮多宝拉上嘴巴链子,“我不说了。”

    再说下去,就不是十遍《道德经》和《孝经》的事情了。

    冠冕堂皇的罚跪持续到夜里,兄妹三人没吃饭,但仅是吃零食就吃撑了,阮多宝中途溜出去,不知道从哪里搞回来一把烤串,孜然肉香扑鼻,把妹宝的口水股股勾出齿缝。

    阮多宝看她吃得满嘴油、一脸香,手指毫不嫌弃地挪过去给她擦脸颊,宠溺地笑说:“你是多久没吃好吃的了?那糟老头虐待你?”

    话音刚落,妹宝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头一串砸他脑门:“你不准这样说世叔!”

    阮多宝嘴唇微张,有点懵。

    妹宝眼眶通红地站起来,泪水把眼睛裹得朦胧又明亮:“你们有气朝我发泄就是,为什么一直嘲讽世叔,不是说他身体就是说他年龄?他温柔大方不计较,但你们要知道,是我!是我求着去北城的,是我求着要嫁给他的,是我强迫他和我在一起的,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错!”

    阮多宝:“……”

    阮福宝一脸震惊:“……妹妹?”

    妹宝扔掉烧烤,转身走了。

    背影消失在拐角,阮多宝才反应过来,吐了个脏字,薅了下头发:“梁鹤深那老色胚,真碰妹宝了!”

    阮福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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