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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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天然有种触电般的畅快感觉,想要索取,但这个时候?妹宝觉得自己不至于如此饥渴,想逃,却被他揽着腰肢压实了。

    “想你了。”他凑来耳边说,“说要好好罚你,结果遇上这么一档子事儿。”

    “不急。”妹宝撇开脸,咕咚咽嗓,似乎空咽一口气也能缓解一下忽然裹挟一身的闷燥,玩笑地说,“急也没用,等您拆了线,我生理期也该到了。”

    说完,她薄情寡义笑一声。

    梁鹤深憋闷一下,有点emo的神情,好几秒后,咬出两个烫耳朵的字——“讨厌”  。

    若非这张清正脸庞近在咫尺,而这句话就飘在耳边,妹宝势必不能信,这张嘴里能吐出这样一个词,还说得如此肉麻。

    “我没关系的,要不要?”他语气蛊惑,拉着妹宝的手停在上面,“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每次去过卫生间,我就顺带把自己仔仔细细洗一遍,等你随时来收货。”

    妹宝脸臊红,上下瞥他,懒洋洋的口吻:“您还真不怕把自己洗秃噜皮了。”

    梁鹤深笑一笑,撞她一下。

    她没想再逃,往里挤挤,柔软视线落在他微扬的下颌上,清润又利落的一弧,再往下,玉白长颈上,伏着雪山般的喉结,微微一震就分外性感,于是低头吻下去。

    这一吻,情动得势不可挡。

    梁鹤深辗转一个地震,在那点气息和温度撤离的瞬间,虎口钳着她的下巴,摆正那张小脸,吻进唇瓣里。

    呼吸急促得不行,又野蛮。

    给妹宝的感受总是,被什么野兽叼住了要害,利齿摩挲着,但不痛,反而痒,饥渴的烦躁中一点耐心的余温,明显是克制到极限。

    压迫感是满的,好像猎物胆敢挣扎一下,他下一秒就会叫她窒息。

    人在紧密相连时,某些情愫是互通的,比如那种在溺亡边缘挣扎着,掀眼就见天地炫彩,而脑中却是一片空白的感觉。

    但极乐世界是无法被构建的,有的只是这种难被拆解的感觉,叫人沉沦欲死。

    半推半就间,心意昭彰。

    隔着层布,无法尽兴,梁鹤深拨开她裤上纽扣时,妹宝恢复些理智:“还没洗澡,而且,没那个。”

    他动作一顿,抬眼,声音隐忍而沙哑:“生下来不行?”

    妹宝僵了下,脑子里立马想到的是至多一年半载后的项目,一时半会儿不知怎么婉拒,只好搬出年龄这座大山压过去:“世叔,我、我才十九岁啊,我还在上学呢!”

    梁鹤深“噗嗤”一笑,却是立马想到,她十八岁时,还问过他“不想要小宝宝吗”这种问题,时间像流水滑过,也不过数月时间。

    女人善变,可见一斑。

    “逗你的。”他拿指腹描画她的眉骨,很是自然地给自己一个台阶,“我准备了,去洗澡吧。”

    妹宝半信半疑,安慰似的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以后会有的”,撇下一个不知何时能兑现的承诺,然后小心翼翼离开他的腿。

    浴室,水声响起,白雾渐次溢出。

    窗外,日暮阑珊,霓虹零星点亮。

    梁鹤深静坐了会儿,挪回床上。

    ——轮椅上做那种事?无法酣畅不说,他也还不至于如此邪门。

    此刻,想的更多的其实是茶几上那摞书。

    这架势,一目了然,因为他也经历过——北城大学的学生在修满学分的前提下,可以跟随教授参与院系项目,他也曾因此,跟随建筑学院的顾院长得到了诸多历练。

    所以,她究竟瞒着他,在筹谋什么?

    不难查,一个电话就能真相大白。但能查吗?他已经抢过一次方向盘,再抢一次,彻底激出她的叛逆?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

    这么一想,立时偃旗息鼓,眼神也凉了许多,和这盛夏矛盾。

    想着,活了这三十年从未如此害怕,怕自己再逢意外撒手人寰,怕她长大清醒后决然离开。

    孩子,对彼此而言,都是个羁绊。

    这顶天立地、不可一世的男人怕到底了,也是懦弱幼稚到可耻可恨的地步,竟想着拿这种荒唐的理由捆绑她。

    ——但她的确,才十九岁啊!一来梁鹤深实在是舍不得,二来他的教养不允许,再懦弱幼稚,也不至于真做那该死的禽兽。

    这截黄昏到后半段,过得有些促狭。

    天际那缕灰薄的橙光要灭不灭的,成透光的裂口,VIP病床还是很窄,躺一个人绰绰有余,躺两个人稍显拥挤,叠起来又好像刚刚好。

    不可避免地出许多汗,潮湿黏腻地缠在一起,缠出一种盛夏特有的腔调。

    更偏向世俗,一种平庸而热烈的美好。

    夜幕沉沉压下来,第几次结束后,是梁鹤深破天荒叫停了,拿绵长的吻回应怀里人,作为闭幕式。

    他心里压着石头,好像怎样索取都不够尽兴,妹宝今夜出奇乖巧,无条件配合他,也谨慎着他的伤口,温柔得像一捧水,本该让他无比动情和欢喜,但他被某种束手无策的挫败感裹挟。

    忽然想起周郁抽烟时的模样,沉沦在那番吞云吐雾的游戏中,是否能缓解一些焦虑?

    妹宝拿脸贴着他起伏无序的胸膛,险些直接睡过去,几轮高。潮后,她疲惫得像脱了水的鱼,摆一下尾巴都不愿意了,但这夜不一样。

    现实一点说,她绝对不愿意看到梁鹤深爬去清理残局,有心疼,但无可否认的,还有一些可堪人之常情的虚荣心。然而好不容易才挣扎起身,却被大掌紧紧握住腰肢。

    “我去收拾一下。”她抬眼看他。

    梁鹤深揉揉她的头发:“我晓得去收拾。”

    他的声音还掺杂着情。欲未散的哑,低沉得像蛊惑人心的音律,摄人心魄的好听。

    那截喉结就在眼前,抬指可碰。

    妹宝这样想,就这样做,指腹轻轻挨上去,感受到起伏,又微微一震,他无不沉闷地“嗯?”了声,眼尾一挑,一个曙光熹微的笑,有种独属深夜或是清晨的祥和静谧——不单纯是色欲熏心,她蹭过去亲吻。

    喉结在唇上一滚,他搂着她往上移了下,温柔字句贴咬耳边:“你再撩拨我,我就要废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但妹宝仍是体贴地停下,悠长地“哦”了声。

    两人紧紧相拥,有种都睡过去的静。

    “妹宝。”梁鹤深忽然唤她的一声。

    这一声荡在寂夜里,比窗顶那轮毛绒绒的月亮,更有朦胧而柔软的质感,好像伸手就能抓下来,当个抱枕拥入怀。

    妹宝没有回应他,她在要睡不睡的边缘,有种脚踩沙滩,无法自控的下沉感。

    “我们玩个游戏好吗?”他自顾自地说,心跳已经趋于平缓,声色也是清宁的,“年轻人管它叫真心话大冒险,游戏规则是,你问我一个问题,无论什么问题,我都如实回答,对应的,我也会问你一个问题,玩吗?”

    妹宝揉了揉眼睛,硬从梦游先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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