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狗血失忆文: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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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着脑袋,眼睛却不知该往哪处瞧,显然是知道自己已是那砧板上的鱼,不消多少时日就会落个头断血流的下场。

    沈鹤知对他的愚蠢感到些可笑,说道:“若是皇上下的命令,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怕是早就送大理寺鞫谳,以重罪论处了。”

    司徒璋死气沉沉的眼睛生出些光亮,他抬头看着主座上的清癯男子,喃喃道:“那、那大人今日来此,究竟是”

    沈鹤知开口道:“我听说,你为了治愈贵妃体疾,请了贵人为其抄血经。”

    “是”司徒璋把不准对面人的心思,回答的声音也小得很。

    沈鹤知不与他卖关子,直言道:“既是为了治愈贵妃体疾,何故要外人来抄这血经,大皇子出身高贵,又是贵妃亲子,由他来抄,亲自孝敬母亲,不是更好?”

    他含笑问着司徒璋:“司徒大人以为呢?”

    司徒璋看着他的笑,只觉得满身血液发冷,结结巴巴地道:“可、可贵妃娘娘似乎觉得公主更合——”

    “司徒璋。”沈鹤知叫着他的名字,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也知道你想要什么,只是你看得不够清楚。”

    “这世上多的是想攀鳞附翼,博取荣华之辈,可真正得偿所愿的,又有几个人?你也不睁开眼看看,你攀上的主子,现在是什么处境。”

    “一个失了势的皇子,跟一个深居后宫的女人,就算他们耗尽心血,竭蹶从事,你觉得,他们又能走到哪一步?”

    “天道昭彰,虽不容妄说,但新帝登基之时,他们凭高贵的身份,保有一线余息,可得苟全,可司徒大人你就不一样了。”

    沈鹤知从座上下来,踱着轻缓的步子,走到一脸颓然的司徒璋跟前,“新帝即位,戕杀官吏之事,自古有之,您觉得,合阳公主会求她的兄长饶恕您吗?”

    司徒璋狠狠地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语气已不复刚才那般微弱,一字一句,用力道:“微臣明白了。”

    沈鹤知称赞:“大人果然聪慧。”

    他斜睨一眼李成,道:“叨扰司徒大人太久,我也是时候走了。”

    直至沈鹤知的脚步声彻底消弭,司徒璋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满背皆湿。

    待走出司徒璋的府邸时,夜已是黑透了,时值秋季,冷风料峭,再加上四周阒静无声,幽夜下的京城便充满着冷厉的肃杀之气。

    沈鹤知在前头走着,开口朝身后的李成道:“待过几日,你就叫段登达呈弹劾司徒璋的奏折。”

    李成低低的“嘶”了一声,“可您刚刚不是——”

    沈鹤知看着他,墨玉般的眼中毫无怜悯:“我有说放过他吗?”

    李成虽一时哑然,但仔细一想,这样的冷漠决绝的处事方式,才是他家主子该有的。

    只是这段时日,主子对公主的过于宽纵,让他忘记了主子的本性是何等凉薄。

    怪也只能怪那司徒璋,偏偏惹了不该惹的人。

    李成猛拍脑袋,瞬间清醒过来,见主子的身影已然走远,便赶忙跟了上去。

    沈鹤知回去,如常沐浴后,却并未第一时间去陪沈玲珑,而是端坐在房中,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摸着面前的铜镜,对着镜子里那道人影,看了好半晌,才突然出声问着李成:“我老了吗?”

    李成从未听他问过这般问题,一时有些愕然,但很快就回答道:“主子您才二十六,正值壮年,哪里会跟老字沾边。”

    他抬头看着背对着他的人,一眼望去便是那鸦羽般披散的墨发,如瀑顺滑,纵然正脸看不清,但只看侧脸,也是莹然生辉,令人惊艳。

    哪里能跟老扯上半点关系。

    他正这么想呢,沈玲珑在外头敲门了,问道:“爹爹今天也很忙吗?”

    沈鹤知让李成开门。

    沈玲珑迈着轻快的步子,哒哒哒地就扑到了沈鹤知怀里,撒娇道:“爹爹好久没陪我了,我好想你哇!”

    沈鹤知垂眼,轻轻地笑出声,这笑与不久前假意虚伪的笑不同,柔色几欲要从眼底溢出,他很是熟练地抱起沈

    玲珑,歉疚道:“是爹爹不好,这些时日冷落了玲珑。”

    沈玲珑靠在他的肩膀上,捏着他濡湿的发丝,在食指上绕了两圈,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既然爹爹知道自己有错,那能不能答应女儿一个请求呢?”

    “嗯?”沈鹤知宽纵道:“你说。”

    沈玲珑打量着他,见他今日心情似乎没有特别差,这才犹犹豫豫地说:“爹爹没空陪我的话,那我能去找公主玩吗?”

    她话一问完,原本还言笑温和的沈鹤知,却是突然沉默,不吭声了。

    沈玲珑就知道她说错了话,忙抱紧沈鹤知的脖子,快声道:“女儿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其实我不想找公主玩的,我一个人在府里挺自在的,所以爹爹你别生——”

    沈鹤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未尽的话暂且打住。

    沈玲珑疑惑地抬头,见爹爹脸上并未有任何不悦的神情。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问道:“玲珑,你愿意帮爹爹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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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春宫。

    姚文心听双儿把秦香絮在未央宫经历的事说了一遍后,又是叹气又是心疼地道:“难为你了。”

    “没事,女儿这不是好端端的出来了吗。”秦香絮笑说。

    “你瞧瞧你这满脸的疹子,算哪门子的没事。”姚文心又是长叹一口气,惴惴不安道:“也不知道她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秦香絮:“总归会安生段时日吧,毕竟我在她眼中,可是得了天花的人。”

    姚文心总算是露出些笑意,凤眼微弯道:“也就你这个鬼灵精的,能想出这法子。”

    秦香絮昂了昂下巴,“我是母后的女儿,当然跟母后一样聪明了。”

    “你呀你,”姚文心本在笑,但想起什么,又有些担忧地开口:“你父皇打算把今年的祭祀提前了。”

    秦香絮意外道:“往年不都是冬至才祭祀吗,今年怎么这样早。”

    姚文心解释道:“国家如今不太平,本宫跟李贵妃又是你病完她再接着倒的,你父皇便想着靠祭祀,看能不能去去霉气。”

    “那母后您又在担忧什么呢?”秦香絮道:“父皇即位这么多年,又不是头回主持祭祀,难道您还怕父皇出差错不成?”

    姚文心深深看她一眼,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紧张,解释道:“你父皇打算今年由你皇兄来主持祭祀。”

    秦香絮因为惊讶,呼吸都是一窒。

    祭祀是为了替国家祈福禳灾的重要仪式,乃是天子礼仪,若父皇让皇兄主持祭祀,便是在昭告天下,要立其为储君了。

    她惊讶之余,也就理解了姚文心的担忧,祭祀之事事关重大,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但凡皇兄有哪里做得不好,群臣百姓都会口诛笔伐。

    秦香絮安抚道:“母后,您别多想,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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