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狗血失忆文: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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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摸了摸,突然义愤填膺道:“不知道是哪个坏蛋,把公主的手腕给弄伤了。”

    沈玲珑说着伸手比画起来,添油加醋地道:“爹爹你是没看到那伤口有多深,我光是看着都疼,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忍下来的。”

    沈鹤知的眸色微微一深,但很快就恢复原样,没让沈玲珑看出他的变化,他只是轻轻说道:“爹爹知道了。”

    是夜,沈鹤知如常把沈玲珑哄睡,就拢好衣服去了书房,银色月华若霜般铺洒在地面,他面无表情地处理那些堆叠成山的公文。

    过了好半晌,才突然开口,问道:“秦飞白的禁足,是到明日吗?”

    李成在心中默默数了日子,确定没有差错,才点头道:“是。”

    沈鹤知撂下笔,冷淡道:“我明日去见他。”

    李成问道:“大皇子禁足刚解,您就去见他的话,是否会有些惹人注目?”

    “他禁足刚解,我第一个去见他,虽惹人注意,”沈鹤知轻轻一笑,黑沉的眼在月色下泛着冷意:“但如此,不是才显得我忠心吗?”

    时隔半年再见到秦飞白,他依旧如从前那般,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沉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被禁足半年之久,他阴沉之外,又多了点戾气,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疯狂,像是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时刻准备置人于死地。

    只是这阴沉在见到沈鹤知的时候,还是稍微收敛了些,他眯着眼对着面前的清隽男子,开口道:“你来了。”

    沈鹤知朝他施礼,唤了声:“殿下。”

    秦飞白摊手,朝他道:“坐。”

    沈鹤知撩着袍角,慢而优雅地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脸色不好的秦飞白,有些意外地道:“殿下好不容易才解了禁足,可依臣所见,您的心情似乎不佳,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提到这个,秦飞白就更加生气,双拳紧握到骨节泛白,嘎吱作响。

    他冷着嗓子道:“那司徒璋也不知是听了谁的指使,竟跟父皇说,非得我抄血经才可保母妃平安。”

    而且司徒璋提就提罢,好巧不巧,还非得在他解了禁足之际提,若在禁足时他这般提议,秦飞白大可取府中下人的血来用。

    可解了禁足后,他就随时都有可能受父皇召见,届时父皇若是见他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伤口,便知他抄血经之心不诚,会觉得他不孝亲长,再将他大肆斥责一番。

    秦飞白好不容易解了禁足,翻身的仗还没打成,怎么能再遭贬斥,因而他就是再不情愿,再不乐意,也不得不每日以刀割臂取血。

    沈鹤知轻笑,劝慰道:“一个小小的监正罢了,他再想翻天,又能掀出多大的风浪呢,殿下要解决他,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他轻啜一口茶,曼声提议道:“殿下在府中待了这许多日,想必也厌了,不若臣带殿下去瞧些好东西?”

    “哦?”秦飞白来了兴致:“是什么?”

    沈鹤知轻笑,“您去了便知道。”

    末了,他又提醒道:“殿下今日出门,就不要带太多护卫了,不然要是打草惊蛇,可就看不见臣想给您看的东西了。”

    秦飞白虽有些不情愿,但他的刚愎自用,还是令他认为,没有人有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下谋杀皇子跟重臣,略微思忖后,便同意了沈鹤知的提议。

    秦飞白随着他出门,绕开了嬉闹吵嚷的街市,径直入了偏僻的小巷,随之有座幽静的宅院出现在眼前。

    沈鹤知在他之前率先迈步进去,秦飞白跟上,只是才刚进门,便觉后脑一阵重击,人随之晕倒在地。

    沈鹤知垂眼,漠然地看着昏死过去的秦飞白,朝李成吩咐道:“照计划做。”

    秦飞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意识混沌,他以手撑着床,迷迷糊糊地坐起,待睁眼仔细分辨,便见满目柔靡,一室绮罗。

    身上盖着的薄被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落下去一截,他意识到冷意,低头一看,发觉他寸缕未着之外,身上还布着点点暧昧红痕,俨然是经过什么事不久的模样。

    见状,秦飞白心中一紧,就开始打量着这间他全然陌生的屋子,试图找到一件蔽体的衣服。

    但他所做一切皆是徒劳,这间屋子除了萦绕在他鼻尖的、甜到发腻的香味以外,根本没有衣物。

    正此时,房门外传来人走动的脚步声,秦飞白匆忙地将薄被拉至身前,以警惕的眼神看着门口。

    开门的是个长得细皮嫩肉的男人,模样虽然算得上精致,只是满脸擦得过重的脂粉,还是令他看上去十分艳俗。

    秦飞白紧抓着被子,冷声质问着那男人:“你是谁?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用手捂着嘴,轻蔑一笑,“哟,昨晚上咱还睡同一张床呢,怎么今儿个天一亮,就认不得人家了。你该不会是想赖账,不给钱吧?”

    秦飞白对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此刻听他如此说,第一反应便是反驳:“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便是不给钱的意思了?”白脸男人冷哼一声,拍拍手,身后就走出来几个络腮胡的壮汉。

    他吩咐道:“把这个赖账的东西,给我扔到街上去,我倒要看看,他是觉得钱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那几个大汉得了吩咐,就朝床上走,扯着秦飞白的手臂就要把他从被子里拖出来。

    秦飞白这会儿子是终于知道慌张了,脸色瞬间变化,像是大雨将来时的层云,黑得厉害,他看着那些粗犷的汉子,大声道:“我可是皇子,你们敢这么对我,是不要命了吗?!松手,快松手!”

    他心里七上八下地想:要是父皇知道他赤裸着身子被人丢到街上,他就彻头彻尾地完了。

    “真是令人发笑,还说自己是皇子呢,皇子会给不起嫖资?”男人轻蔑道:“你是皇子,那我就是天王老子。”

    他没耐心继续跟秦飞白耗着了,只朝那些大汉吆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你们怎么敢!你们放肆!快放开我!”秦飞白竭力地做着抵抗,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脱那群人的桎梏。

    可他再有本事,哪里能抵得过几个人合力,纵然秦飞白拼了命的反抗,他最后还是没能逃脱被扔到街上的命运。

    来来往往的百姓,边指指点点着他,边小声地嘲笑起来。

    秦飞白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额头青筋暴起,目眦

    欲裂。

    他恨不得把这些围观者的眼珠子,一个个给挖出来,把嘲笑他的舌头,也一条条拔了喂狗,可他如今只能想,却做不了,因为风朝身上一吹,他就知道自己如今是何等狼狈的模样。

    他近乎疯了般地朝他的府邸跑,在一众家仆惊愕的眼神里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撒气般将房内毁得一片狼藉。

    秦飞白回来的路上,尽力地避开了大道,尽挑了些犄角旮旯的地方走,可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件事,还是跟长了翅膀一样,于当日,就飞到了秦景的耳朵里。

    秦景发了大火,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说他做人无道,不配为人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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