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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死遁后他疯了》 90-100(第2/14页)
白。
姜幼安却怒气更甚,大手一挥道:“尔等既要为萧皓求情,那便先与他共患难,也杖责二十如何?”
两个武将闻言神色忽变,双眼瞬间溢满杀气,一时间,膳堂暗流涌动,仿佛随时都会掀起血战。
姜幼安早料到二人会有何反应,却并不在意,反而轻垂凤眸故意漏出破绽给二人“弑君”的机会。
可这两人有贼心没贼胆,观察过膳堂内外的守卫后便选择“忍辱负重”的受了刑,只有萧皓仍拎不清局势,一路骂骂咧咧哭嚎求饶。
姜幼安听得蹙眉,刚开始行刑就让人将他的嘴堵了起来。
真是没骨气,萧家怎么教出这种废物?
第92章
“她想他了”
膳堂内,风雪穿堂而过,凛凛寒霜刮得人脸颊生疼,姜幼安默然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跪在祖父兄长身边忍泣的小姑娘。
三人都受了伤,尤其是小姑娘的兄长,因为力气最大反抗最厉害,所以受得伤最重,身上有好几处刀伤。
叶晋说过他们寻来膳堂时跟在萧皓身边的两个武官已经动刀砍人,若再晚一步,这年轻人的小命或许就保不住了。
一想到此事,姜幼安便觉得只打萧皓等人二十大板实在太轻。
此驿偏僻,若非小家伙突然生病,他们定不会在此停留,那这老少三人恐怕全要枉死在萧皓手上。
届时雪停人逃,原县县衙能否查到他们枉死的真相?又要多久才能查到真相?即便查到,以县令之职又真的能让萧皓等人伏法么?
大燕立朝百年,律法大多沿袭前朝,但无论是前朝还是大燕,每代君主当政时其律法严疏又会因他们的喜好而各有不同,如此百年,沉疴积弊,如今的大燕律恐怕早就千疮百孔,沦为各地权贵欺压百姓之律……
思及此,姜幼安眉心紧蹙,唤来高二:“快去拿药箱来。”
高二应是,看一眼青年身上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匆匆踏步离开膳堂。
片刻后,他拿着药箱疾步跑来,姜幼安也已紧急为受伤的青年和老驿卒止住了血,药箱拿来后,她取出银针在火上炙烤,而后迅速为青年和老驿卒缝合伤口。
小姑娘早在姜幼安向他们走来时便自觉退到一旁,她知道太子殿下是要救他们,她不会捣乱。
须臾,待看见爷爷和哥哥身上伤口终于不再流血,小姑娘突然噗通一下又跪在地上,深深埋着脑袋道:“太子殿下,求您收盼儿做您的婢女,盼儿愿意终生侍奉您。”
姜幼安刚刚剪断为老驿卒缝伤口的线,闻言眉眼微压,尚未开口,便见瘸腿的老驿卒和气若游丝的青年突然一起朝她下跪,异口同声的求情:“太子殿下,求殿下放过小人孙女/草民妹妹,小人/草民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姜幼安眉眼顿时沉得更厉害。
她明白祖孙三人的担忧,萧皓等人未死,他们身后又无依仗,自然担心将来遭受报复,因此不管是小姑娘还是老驿卒和这伤势严重的青年,他们都想牺牲自己来换取自己家人的平安。
可她分明是太子,是大燕储君,却无法做百姓们的依仗,反因过往顽劣之名而令百姓惧她畏她,这无疑是她身为太子的失职。
“都起来。”
姜幼安低眸看着三人,起身,负手而立:“不必担心,孤会将萧皓三人带回长安。”
话落,她放下药箱径直离开膳堂。
待祖孙三人听明白她话中之意抬起头,便只看见一道行走于风雪之间的矜贵身影。
高二性子活络些,见他们愣神,不由悄悄为自家殿下正名:“快起来快起来,你们呐,是误会殿下了。”
“民间都传殿下性情顽劣脾气暴躁凶狠,其实不然,殿下那会儿年纪小,只是不爱背书逃过几次课才惹了老师们生气,如今早不这样了……”
说话间,他招来个女暗卫继续为小姑娘清理她身上的几处擦伤,而后又让人拿来担架抬青年和老驿卒回房歇息。
祖孙三人闻言默默对视,没敢说话,只是离开膳堂时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太子殿下的厢房,他们祖孙三人的命都是太子殿下救的,或许,那些传闻的确不可尽信……
*
这场大雪一直下到腊月二十七才停。
幸好小皇孙在一行人抵达驿馆的当天晚上便退了热,得知这等好消息,东宫上下紧悬的心总算落回原处,在小家伙身边从早守到晚的姜幼安也终于松了口气,披上氅衣,起身去了膳堂议事。
叶晋、高二等人早就在膳堂候命。
姜幼安入堂后径直走到准备好笔墨纸砚的书案前写下一封信函,继而对叶晋道:“走官驿,雪停后快马加鞭送去长安。”
回长安的计划姜幼安早就与叶晋他们商讨过,既然要“回”,那么与其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倒不如化暗为明大张旗鼓地往长安去,反将那些欲行不轨之人一军。
只不过此乃险招,“暴露身份”的时机地点都需谨慎挑选。
定、云、甘三州皆归镇远侯管辖,如今边关战事未平,姜幼安暂时并不将其拉进这趟浑水,故而这一路走来众人行事谨慎,并未宣扬姜幼安的太子身份,而是伪装成了南下长安的商队,如此一来,即可隐瞒身份亦可顺理成章
的大量采买各种货物。
而今日这封密函,正是姜幼安宣扬身份的第一步,她要光明正大的请父皇派人来接应她。
叶晋闻言却小声劝道:“殿下,之前说好请圣上派人接应的密函要走暗桩……”
东宫这支暗桩最初乃是皇帝姜文弗和顾相顾永年所建,如今虽听姜幼安号令,但从不会向姜文弗隐瞒任何消息。
是以密函走暗桩,是最安全也是最快将消息递到长安的一条路。
姜幼安清楚知道这点,当然,她从未想让东宫上下跟她一起犯险。
信一写完,她便将墨迹未干的信纸递到叶晋手中:“表兄且仔细看看孤这封信。”
话落,姜幼安伏案继续写第二封密函。
另一厢,叶晋在看清信上的内容后神色逐渐好转,末了,双眼更是冒出精光:“殿下这是想请君入瓮?”
姜幼安眼尾微扬,颔首:“没错,贼人中计最好,若不中计,孤也只是费些笔墨。”
信函上特意提起萧皓等人欺压百姓被杖责二十捉回长安下狱之事,摆明了就是写给东兴侯看。
若东兴侯要救人,那姜幼安便正好能来一出瓮中捉鳖;若他不救,那么此事便是埋在东兴侯麾下将领心中的一颗种子。
此种名曰“离心”,一旦种下,迟早有一天会生根发芽。
既是这样,叶晋自然没有异议,当即将信函叠起收进袖笼道:“臣明白,待雪一停,臣便命人将信送去官驿。”
姜幼安淡笑,这才将写好的第二封密函交给他道:“此函走暗桩,尽快送到父皇手中。”
叶晋应是。
次日午后,天上的雪刚刚下得小些他便去了老驿卒房中问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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