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太子穿成小可怜哥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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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咦?

    这倒是个新鲜消息,且之前不曾听闻。众人都围了过去,一直闭目靠着窗子,表面走神发愣,实际上暗暗运气修行的沈榶也竖起了耳朵。

    侯爵?那岂不是比福昌伯还要高上一级了?

    沈榶精神一振。

    根据方才酒楼里的闲话,和之前的了解,他也大致对这太子的情况有了些许猜测。巫蛊本就是诅咒人灵魂的法术,想来太子是因诅咒而失魂了。

    但一般来说,施术者死,法术自破。除非是那施术者以命下禁制,但那巫人是大庭广众之下被斩首的,显然又不符合情况。

    但那巫人已死,太子却迟迟未醒,沈榶猜测,要么那巫人是个幌子,甚至巫蛊之术也是个幌子,另有其人用别的术法将太子的魂魄魇了;要么就是确是是巫蛊,也是那巫人施术,只是太子的魂魄被拘在了什么地方。

    但这都无妨。只要他用搜神符,找到太子魂魄所在,再用召魂符命魂魄回体,应当就可使太子醒来。

    唯一的问题就在……这世界灵气稀薄,他这身体也灵力低微,连除尘符都只能除一平方的卫生。搜神符怕不是还没飞出两丈远,就要失了效用。

    但这个机会太可贵了……就算他将来拿不回身体,也可以凭借此成为贵族,不用再伺候人了。

    沈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洵。可恶的野鬼,说翻脸就翻脸,明明都是睡过两晚的关系了,攥得他手腕都红了,现在还疼呢。

    他一点也不喜欢眼下这种被人随便对待的处境。

    沈榶决定,他今晚才不要伺候这家伙了,他要勤加修炼!就算、就算暂时不能立刻将太子魂魄召回,他也要先显示出自己的能力,将那位置预定了,再让皇帝给他提供大量修行的材料和便利。

    沈榶正在心里盘算着,门口忽然进来两个衙内,都要对方让路,为了谁先进门而争执了起来。

    这二人正是荣贵人的侄子,和顺贵人的弟弟。两位贵人都生下了皇子,荣贵人更加受宠一些。但顺贵人的弟弟自持长辈,非要对方相让,因此二人争执了起来。

    顺贵人的父亲是某县城的一名捕快,她这弟弟也从小习些拳脚功夫,生得人高马大,一掌推过去,荣贵人的侄子便飞了出去,撞在了李洵这里的屏风上。

    沈榶默默往旁边躲了躲,根本没管屏风后面的李洵。余光确扫见,李洵的脸更黑了。

    郑仲弘下楼来,正巧看见了这一幕。那二人看见郑仲弘,便都息鼓偃旗,不做声了。

    郑仲弘却懒得跟两个小贵人的亲眷多言,他已有五分醉意,便没有清醒时克制,一双眼睛直勾勾往李洵那里看去。

    李洵:?

    他这表弟发什么癫?

    李洵和郑仲弘是血亲表兄弟,但李洵并不大喜欢郑仲弘轻浮的性子。加上郑仲弘又只是次子,平日李洵与他大哥郑伯毅来往更多一些。

    这时崔晏叔也从楼上下来,他看见李洵倒有几分尴尬,连忙将郑仲弘扶了,往外送去,嘴上念叨着:“失礼了。”

    李洵并未在意,或者说他目前还没有身为一个哥儿的自觉,又习惯了这个表弟的轻浮,只冷冷地瞥了郑仲弘一眼。郑仲弘却被这一眼瞧得心里酥酥麻麻的,更加把持不住了。

    他被崔晏叔架着往外走,心里却还真生出了一个荒唐的主意。

    因福昌伯荒唐,这福昌伯府大公子婚事艰难在京中也不是秘密了。但他们安国公府中,却正好有一人可相配。

    他早逝的三叔唯留下一个庶子,如今也十六七岁了。这个庶子继承了他三叔不健康的身体,一直病恹恹的,太医说怕是活不过十八。因此也未成亲——但他却是非常抢手的。

    很多勋贵都有意和他这个堂弟定亲:是定亲,而不是成亲。

    缘由为何,再没人比他们安国公府更清楚了。寻找这些原本就有病的儿郎定亲,待得人病死了,便可对外说自家女儿、哥儿命格贵重,是对方承受不起才夭亡,以此来抬一抬身价。

    安国公府运气好,当年一连找到了三个。

    但安国公府却不愿用自家的孩子,去抬别人的身价。况且这身价抬高了是要干嘛?不是进宫伺候皇帝,就是想要塞给太子。安国公府自己就有个贵妃在宫里,也谋划着再和太子亲上加亲,怎么可能帮别人抬身价给自家制造劲敌。

    于是安国公便说了,自己三儿子早死,只留下这一个孙子,定要给他选一门亲事快快成亲,好留下一些香火。

    定亲抢手,成亲那些勋贵人家就避之不及了,谁乐意让自家孩子去守那注定的寡!因此安国公府也只能往低些的门户去寻摸了。

    这会儿郑仲弘却觉得,这福昌伯府的大公子便是个很好的人选!伯府嫁公府,还算他们高攀了呢,福昌伯又是出了名的只在意他那个娼门妾室,并不在意这个大哥儿。

    待人进了门,等他这堂弟一死,他便去向祖父请求,由他兼祧两房,人岂不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便是他堂弟一时没死,也不过是个病秧子……倒是更刺激了。郑仲弘靠在崔晏叔身上,嘿嘿淫.笑了两声。

    崔晏叔:“?”他嫌弃地将人推开:“大白日的,你发什么浪呢?”

    “嘿嘿,嘿嘿,”郑仲弘站直了身体,酒也醒了几分:“喝得起了兴头,走,我请你……咱们也去那玉香楼,看看那里教出来什么样的哥儿、姐儿,把那福昌伯迷成那个样子。”

    他又回味了一下方才李洵瞥他那两眼,人也要酥了:“没料想那福昌伯的哥儿长得那副样子,你那四弟若是见了,不知道后不后悔?”

    崔晏叔瞥了他一眼:“我四弟就是后悔,也只是后悔少得了他那几十万两的嫁妆。”他们家子孙兴旺,人多分得的家产就少了,娶一房嫁妆丰厚的妻房是很有必要的,这也是当初镇南伯愿意结亲的原因。

    但是他们家比起其他勋贵,还算略干净一些,也有些底线。此刻崔晏叔便皱着眉拒绝:“你自去吧——家里丫鬟侍从,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了,哪个不能取乐,非要去那种腌臜地方,也不怕染了病。”

    郑仲弘却嫌他无趣:家里有的有什么意思?那些丫鬟侍从一个个被教养嬷嬷训得木头一样,哪里有外头的新鲜呢?他舔了舔嘴唇,又想起那位大公子了。竟还有丰厚的嫁妆,想来他说服阿爹、祖父,更容易些了吧?

    李洵一行人在东市待至晚间方回了府。这日回来,沈榶便不肯上夜了。

    不过他已守了两夜,本来也该轮到别人,这一晚便由箸儿去上夜。加上小碗前两天吃醋,自告奋勇要睡在外间的熏笼上守夜。

    沈榶乐得自己一人在房中修炼。他照例运了两个周天的气,将气聚于体内,又找出来一个精致的小荷包,将小荷包翻出里子来,在上面用朱砂绘就空间法阵。

    他打算做出几样法器来献给皇帝,在他还没有能力救治太子之前,先取得一些皇帝的信任,好方便脱身。

    这空间法阵复杂繁琐,又要将体内的气从笔尖输送。沈榶绘了半日,额头上已沁了细密的汗珠。

    法阵刚一绘就,上面便泛起一阵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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