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生之日: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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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扒着院门争先恐后地想要冲进来,所有人嘴里都嚷嚷着什么,难怪在二楼隔着窗户都能被他们的声音惊动。

    至于徐怀宇,则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在门口拼命阻拦,左支右绌, 急出了一头汗来:

    “你们是哪家媒体的记者?没有许可不要在这儿喧哗吵闹——”

    饶是傅声也从没见过这般阵仗, 一时呆立在门口。

    见到傅声出来,外面的人群更加沸腾,有人支着话筒从铁门伸进来,扯着嗓子吼道:

    “先生,可以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

    “刚刚结束的大选电视辩论上, 有参选议员指出新党人居然和过去亲军派的旧部、代号‘猫眼’的人达成合作,请问这个人是你吗,先生?”

    傅声扶着门的手一紧,倏地怔住。

    *

    军部总参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裴初拿着手机快步走进屋:

    “什么叫‘又是我干的’?那几家媒体根本不是咱们的人,之前组织开会的时候不是早都知晓各个干部了,你没看过名单?”

    电话里隐约能听见发动机的轰鸣,仿佛蓄势待发的野兽的咆哮,以及裴野不耐烦的声音:

    “……不是你捣的鬼,那些无良媒体是怎么知道傅声的住址,又是怎么知道他就是猫眼的?”

    裴初把脱下的风衣单手挂好,走到窗前:

    “当务之急是赶快把猫眼身份被曝光的事压下来,然后挨个调查那几家媒体背后都是谁在撑腰。你往医院那边赶过去没有?”

    他并没等到裴野的正面回答。电话里沉默了两三秒,裴初敏感地意识到什么,开窗户的手动作一停。

    办公室外很快来了三四个军官,各个一脸焦急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别院的突发情况赶来汇报。

    他侧身对门外的几人比了个手势,狭长的双眼眯起:

    “这是怎么了,工作积极性不太高嘛。是不信我,还是遇到什么挫折了?”

    电话里裴野嗤了一声,仍不回话。裴初道:

    “最近的电视辩论,主席取得大胜,其他党派的参选者都慌了,或许猫眼的曝光已经是他们蓄谋已久才搜罗出的劲爆‘丑闻’。”

    顿了顿,他又幽幽一笑。

    “不过,如果一会儿你实在处理不好猫眼那边也无所谓,记得及时转变思路,撇清组织和他的关系。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能破坏长远大计。”

    汽车嗡鸣声越来越弱,最后归于寂静。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裴野压低的声音:“有我在,就绝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裴初笑了:“哦,我还以为你准备撒手不管了呢。看来,你早就第一时间抵达了现场,是么?”

    砰的一声车门打开又关上的闷响,随后电话被挂断了。

    裴初放下手机。门外的几个军官这才进了屋,带头进来的那个道:

    “参谋长,您和主席要我们查的警备部其他党派,尤其是亲民主派官员的名单已经整理好了。”

    男人背对着军官,看着窗口外的天空与街景。

    军官:“另外,关于其他党派对咱们泼脏水,拿猫眼做文章的事……”

    裴初再次抬手,军官不说话了,看着男人握住窗户把手,手腕轻轻一压。

    “只会打口水仗的一盘散沙。”裴初嘴角扬起一个常人不易察觉的弧度,“他们成不了气候。”

    说完,裴初将窗户推开。

    吱呀——

    不知是谁第一个推开了别院的院门,徐怀宇手忙脚乱就要去抓住铁门栅栏:

    “不行,你们不可以进来!——”

    可那些铁了心要争个独家头条的记者几乎红了眼,纷纷推搡着涌进院内,闪光灯咔嚓咔嚓一齐上阵,惨白的灯光连成一片星海,黑压压的话筒如怒长的枝杈,向漩涡中心的话题人物伸来:

    “先生你好,我们得到消息称您就是特警局曾经的干部首席傅声,请问如今被联邦通缉的原特警局局长傅君贤和您是什么关系?”

    “傅先生,过去民间一直对特警局实质上效命于亲军派怨言颇多,您认为这点属实吗?过去您的工作中是否有过不当和过激行为?”

    “傅先生,请问你如何评价自己转投新党的决定,有人说您缺少政治立场,请问作为‘猫眼’的您有何回应?”

    无数视线和诘问劈头盖脸砸下来,徐怀宇阻拦的人影已经被淹没在围堵过来的人群中。

    干多了见不得人的打打杀杀的活儿,猝然被媒体包围,傅声根本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强压下心头的不安,面无表情地扫视众人:

    “对不起,你们认错人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进门,外面的记者见了,急吼吼地就要往前扑:

    “傅先生!你的无可奉告,可以被看做是对某些问题的默认吗?”

    “对于您和其他特警一直从事的工作对联邦民众造成的□□,您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你认为‘猫眼’的存在究竟有没有必要和正当性?”

    傅声握住门把的手猛地一紧,转过身去。

    “□□?”

    他肩膀一动,噗嗤笑出声来。

    “不愧是记者,您这张嘴真是巧舌如簧。”

    傅声的手慢慢攥紧门把,骨节用力到泛起鱼肚白。

    “好好看看你现在身处的这片土地,这个国家,”他轻轻吸了口气,努力遏制住胸腔里阵阵涌起的灼痛,以及浑身愈发不可抑制的颤抖,“它藏在暗处的溃烂、疮疤,难道是一年半载,一个人能造成的么?”

    “如果你们也认为冷战和争斗指挥拖垮联邦,为什么不去关注民间疾苦,替真正需要的人发声,而是沦为某个群体的喉舌?把责任扣到任何人的头上都永远不会解决这个国家的问题!”

    胸口的闷痛因为波动的情绪而逐渐强烈,傅声意识到是伤病又要发作,肩膀微微起伏着,回身就要走,堵在门外的几个记者立刻跟上来:

    “傅先生!”

    砰的一声枪响!

    人群迸发出一阵尖叫,如受惊的羊群四散窜开——

    然而并没有人中枪。

    纠缠的记者都惊恐地窜出老远,傅声喘着气,有些迷茫地转过脸,以为是徐怀宇,可他很快看见人群散开后同样困惑地站在原地的青年,这才意识到不是他的配枪。

    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暴涨的潮水溢上心头。

    傅声刷地抬起头。

    三辆警车停在院外,裴野放下朝天的枪口,青年一身笔挺警服,漆黑瞳孔深处仿佛燃着扭曲的火焰。

    他阴恻恻地牵了牵嘴角。

    “擅闯个人领地,还是在战区医院内的住宅区……”裴野抬脚向前走,“还赖在这里不走,是等着用警车给你们开道吗?”

    满院的记者哪里见过这么阴气森森、好像要把他们生吃了似的警察,其中一个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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