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缘: 40-5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玉良缘》 40-50(第2/18页)

说道:“轮得到你吗?赛龙舟是男人的事,击鼓的也是男人,从来就没有女人上过龙舟。”

    霍令仪不安分地嘟囔:“从来没有,就不可以有吗?”

    “你呀,就爱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做些大逆不道的事。”冯衿掐着她的脸蛋摇头无奈道。

    冯衿早已见怪不怪,虽是教训的口吻,但并不严厉,只当她在说玩笑话。

    “不说这些,青骊,吃茶果子吧。”

    柳青骊含笑应下,拿起一个茶果子,就着香茶吃了起来。

    眼前的霍令仪与冯衿说说笑笑,半点都没有尊卑分明的界限,令人艳羡。

    冯衿的婢女取来一罐油膏,冯衿用木勺刮了少许出来,在掌心里揉搓至发热,拉过霍令仪的手,给她抹在按弦的手指头上。

    这般精心养护,叫柳青骊默默垂下眼睑,掩饰掉了眼底的羡慕。

    忽然,有双温暖的手捧起她冷冰冰的手,冯衿仔细看着她的手指:“别人都以为练琴的人十指纤纤,但哪个不是伤痕交加,看青骊这老茧,怕没有个十几年都养不成这样,青骊从多大就开始练琴的?”

    十指连心,柳青骊感受着指腹的温暖,玉兰的暖香,如春风一般的温柔呢喃,这些都是她母亲从未给过她的。

    眼前慈爱的面庞忽然化作一张瘦骨嶙峋的脸。

    那个在病中时而疯魔,时而清醒的女人,她常常用一种带着嫉恨的眼神看她。

    “你与你那个负心人流着一样脏污的血,薄情寡义,无情无义!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这个白眼狼,休想取代我!就你这双手也想弹琴?我让你弹!让你弹!”

    “娘!”尖叫声刺破天际。

    纷乱的脚步声在廊外响起,木门被人踹开,来人一脚踹上这人的心窝,将她从疯子的手里解救出来。

    她的手指控制不住的轻颤,指腹上那些软白的脂膏忽然成了暗红色的血污。

    银针的刺痛感哪怕隔了十年,也未曾真正从她心头移除。

    雪山融化,会化作涓涓细流,自山巅滑落。

    冯衿虽然不明白柳青骊为何突然落泪,但她并未追问,给她擦了擦眼泪,抚摸着她的手背温声道:“看来练琴真的很苦,没事,先苦后甜,吃的苦都过去了,余生就剩下甜了。”

    她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心里压着事,她不是霍令仪那种爱跟人吐露心声之人,她不好过问,还是让霍令仪这个同龄人帮她。

    霍令仪不是第一次见柳青骊落泪。

    两次落泪的契机,都是在别人对她施与善意的时

    候。

    只是一些很简单的小恩小惠,却可以让她卸下心防露出脆弱,那可真是大事不妙。

    霍令仪坐到柳青骊身边,与冯衿一左一右将她围住,感慨道:“青骊就是这样多愁善感,一点点好就可以感动到落泪,往后真的要擦亮眼睛看男人,不可轻易被男人哄骗。”

    她这番历经风霜一般的过来人语气,让冯衿多看了她一眼,她意味深长地问道:“令仪长大了,竟然懂这些了。你被哪个小郎君骗过,跟娘说说。”

    霍令仪哼了一声:“没有人骗我,我是那种笨蛋吗。”

    冯衿哄道:“咱们家令仪机灵得很,怎么会被骗呢,快告诉娘,最近认识了谁家的公子,娘给你分析一二?”

    霍令仪此时还斩钉截铁:“没有。”

    冯衿摇着扇子笑眯眯地靠着美人榻的扶手上,示意自己的婢女把东西拿上来。

    “那这是谁给你们二人画的画像啊?”

    “娘,你怎么乱看别人的东西!”霍令仪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蹦起,把画卷从婢女手里抢了过来。

    那两幅画画好以后,她让丹青阁找工匠裱好了再给他们送来。

    说是三五日的功夫,却没明说是哪一天。

    她将此事抛诸脑后,却没想到被冯衿拦截了下来。

    冯衿话里有话:“我哪儿知道是我的画还是你的画,都是丹青阁送来的。只是你们两个人的画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画里的东西见不得人,还是画的那个人见不得人?”

    冯衿出生于书香世家,自小就浸泡在各类名家大作之中,鉴赏能力不俗。

    丹青阁里的丹青手,都是些什么水平,她了如指掌。

    送来的那两幅画,显然并不出自丹青阁的那几位画手。

    两幅画作,各有千秋,但有一幅画的画风笔触格外眼熟,有她父亲年轻时的风范。

    由此她可断定,其中这人是她父亲的学生。

    可……是谁呢?

    “就是丹青阁的画手,我与青骊一见如故,早就亲如姐妹,画一幅画罢了,娘你想去哪里了?青骊,跟我回屋去,咱们不跟她聊了。”

    霍令仪莫名心虚起来,二话不说就拉着柳青骊跑了,留下冯衿满脸无奈的坐在原地。

    第42章 比较他们眼中的她们

    平湖居。

    正在屋里洒扫的喜鹊被忽然闯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她放下擦布,走出净室,就看到霍令仪和柳青骊携手回来的身影。

    霍令仪抱着两卷画轴,要在红木桌前铺开赏画,喜鹊赶紧凑过去帮忙。

    两幅画作,出自两个人之手,霍令仪特意叮嘱过掌柜,用绫布颜色做区分,就以他们那日穿的衣服颜色为准。

    孟玄朗画的用青色,越少珩的则用红色。

    如今两幅画平铺在桌上,难免拿来对比。

    柳青骊试探着问她:“令仪觉得谁画得好?”

    她想知道令仪对景王是怎样的心思。

    霍令仪的目光落在两幅画上。

    她虽然并不擅长书画,但不代表她完全不懂欣赏,毕竟耳濡目染,总会养出一双慧眼。

    作画讲究形神合一,大部分人能做到形似,若能做到神似,就算画工普通,也会生动传神。

    眼前的两幅画,就笔触而言,都十分出色,难分高下,但她更偏好青色这幅。

    原因无他,把她画得惟妙惟肖,仿佛在揽镜自照。

    甚至她可以透过画纸,以他的视角看到那日在水廊下的美人美景。

    玉雪窍玲珑,纷披绿映红。

    霍令仪不便拉踩任何人,只好说道:“景王画的你好看,孟玄朗画的我好看,总之,是各花入各眼,我觉得都不错。”

    柳青骊一时无法定夺,霍令仪到底是恭维,还是说的真话。

    因为在她眼里,两幅画差距实在不大。

    可不论说的是恭维还是真话,她都把自己和景王划出了楚河汉界,还表明了自己对另一个人有意。

    柳青骊眼里闪过复杂情绪,看来那日的偶遇并非真偶遇。

    霍令仪有意撮合她和景王,而令仪心中所属则是孟玄朗。

    而且各花入各眼,也有两重意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