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缘: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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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她的保证,孟玄朗才安心下来:“好。”

    与他约好时间地点,霍令仪才爽快离去。

    推门出去,青山还留在原地等候。

    霍令仪感到奇怪:“你还没走?”

    青山道:“属下护送霍小姐安全回府,才好回去跟殿下交差。”

    霍令仪并未推脱:“有劳。”

    “霍小姐客气。”

    *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月色清辉洒落在太庙偏殿的屋脊上,翘檐上沉默地伫立着五只脊兽,幽幽融进月色里,盯着行经院舍回廊的青年。

    偏殿内。

    越少珩沐浴过后,赤脚走进室内,躺进软塌歇息。

    一头湿漉漉的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身上穿着素色寝衣,衣襟半敞露出玉色胸膛,水滴沿着墨色发尾浸湿袍服,胸膛肌理若隐若现。

    太庙白日暑气太盛,穿着那身厚重的祭祀服饰,浑身都不舒服。

    出了一身汗,换上轻薄的夏裳才觉得舒坦。

    要不是此处是太庙,不可失礼,他干脆懒得穿。

    门外传来江野敲门的声音:“殿下,青山求见。”

    “进。”

    殿门被推开,青山带着满身清冷月色走进殿内。

    他这几日从孟玄朗家中离去,都会来太庙与越少珩事无巨细交代一遍。

    今日青山说起霍令仪时,显然带了几分喜色:“霍小姐听完之后,特意问了殿下最近在太庙过得如何。”

    越少珩却不高兴,曲起一条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冷哼一声:“哼,猫哭耗子,五天都不曾问过,偏偏今日问了,怕不是知道我明日就可回去,探你口风。”

    越少珩拿起桌上的紫苏饮,啜了一口问道:“之后还说什么了?”

    青山道:“霍小姐想看殿下跳傩舞。”

    越少珩举盏的手一顿,紫苏饮缓缓入喉,涤荡肺腑,一片舒畅,他问道:“她真这么说的?”

    “正是,属下提议让殿下为她安排一个席位,但霍小姐以祭祀大典隆重,外人不便入场为由婉拒了。”

    “她还说,民间也可以看傩戏,就不来了。”

    “怎么变乖了不少?”越少珩眉眼带着懒散的笑意,目光悠悠落到对面墙脚下的置衣架上。

    上面悬挂着明日祭祀要穿的袍服,衣袍已经清洗熨烫过,还熏了沉水香。

    榻上的案几放着灵官面具,傩面上额是混赤目,火焰眉,圆睁大眼,獠牙吐露,雕刻出凶猛剽悍之相。

    他拿起来端详,片刻后,盖到了脸上。

    面具下,嘴角咧开,他竟餍足笑了起来。

    都说傩舞难学,但他练了几遍就记住了。

    何须花费五日时间来演练。

    但皇兄对此祭祀一事相当看重,甚至就住在太庙里诵经祈福,他只能忍着不耐陪着皇兄留在此处。

    他知道官府特意在民间举办了相应的傩戏表演,连做三日之久,等他回城,再找她去看。

    “殿下,还有一事。”

    “说。”

    青山垂首作揖,盯着地面不敢看他:“祭祀那日,霍小姐邀约了孟玄朗一同游街看傩戏。”

    第52章 猜错“看来你跟我不熟呢。”……

    面具下的人静默了许久才开口,冷静得可怕:“出去吧。”

    青山抬头瞄了他一眼,他仍保持着戴面具的姿势一动不动,看不出喜怒。

    他默默退出殿内,掩上殿门。

    江野抱臂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好奇往殿内张望:“今日有什么新鲜事吗?”

    他很是羡慕青山,可以被调派去监视霍令仪,在太庙里的生活实在枯燥无聊,沉闷得像是一潭死水。

    青山言简意赅:“霍小姐想看傩舞,太庙的傩舞看不了,她打算去街上看。”

    “着什么急啊,等我们殿下回京了,再一块去呗。”

    青山也没瞒着:“她约了孟玄朗。”

    江野一下子就站直了,在原地转了圈,嘴里念叨完了完了。

    青山沉默站在原地,脸色也不太好看。

    虽然明知这件事会让殿下不高兴,但他不能隐瞒,只能实言相告。

    殿内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只有一声,但如惊雷那般在他们二人心头炸响。

    他们二人贴近了殿门仔细听,门缝里只有呜呜的风声,和一片死寂。

    江野和青山对视了一眼,互相推搡着谁去问问。

    两人剪刀石头布,最终江野成了这个倒霉蛋。

    他敲了敲门:“殿下?”

    屋内无人回应。

    江野又敲了一遍:“殿下可还好?”

    “滚!”字正腔圆,饱含雷霆之怒。

    一整夜,江野和青山轮值守在院子里可以看到窗户的地方。

    窗台紧紧

    掩着,看不到屋内情形,但烛火亮了整整一夜,窗台上的黑影始终一动不动。

    直到天明时分,微弱烛光乍然熄灭。

    雄鸡一声天下白。

    江野和青山端着水盆进去服侍越少珩洗漱。

    越少珩面色如常,不见悲喜,好似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青山熟练地为他添衣簪发,越少珩对镜正衣冠。

    铜镜里倒影出越少珩俊美的脸。

    妆台上的灯笼散发出来柔和的光线,映射在他立体的五官上,铜镜中人眼窝深邃,双眸如寒潭般冷冽,薄唇平直,半点弧度都无,下颌线条流畅,冷硬如刀锋。

    青山提起朱砂笔在他如玉般白皙的面庞上勾画符文,红线沿着薄唇一路向下。

    越少珩抬起下颌,露出了凸起的喉结。

    笔锋笔直的滑过山峰,没入锁骨。

    门外太常寺的礼官在殿外摇铃催促。

    青山搁下朱砂笔,垂首退至一旁,越少珩拾起案几上的面具起身。

    临走时,青山忍不住开口询问他的意见:“殿下,今日可还需要属下继续去盯着?”

    他脚步微顿,须臾,冷淡回道:“不必。”

    随后跨出偏殿,与太常寺礼官离开。

    太庙祭坛位于四面空旷的平台之上,台阶有九十九层,名曰登天梯。

    圣上身着华丽繁琐的衮服,头戴大裘冕,手持斧钺,在礼官的引领下一步一拜登上祭坛。

    礼乐齐鸣,百官跪在祭坛之下静候。

    祭祀开始,先行禜祭,再行傩祭。

    越少珩头顶面具跽坐在台下席间静候,祭祀的时间很长,从辰时,到日上中天,鼓乐笙箫就在他身边,吵得他耳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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