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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玉良缘》 70-80(第2/20页)
送的,早在路上丢了。好冷,我要进去换身衣服。”
霍令仪手脚并用从甲板上站起,转身跑进船舱里,柳青骊忍不住偷笑,也提步跟了过去。
甲板上只剩下孟玄朗和江野看戏。
越少珩终于游到船沿,却只能看到霍令仪离去的背影。
怎么走了,不夸夸他吗?
“殿下,要我们拉你上来吗?”孟玄朗扶着栏杆,朝他伸出手来。
越少珩单手攀扶在甲板上,拿走嘴里香囊,他的面容如玉,在水面波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越少珩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怕我将你拉下水?”
这事,景王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
孟玄朗想起落水的恐惧,浑身一哆嗦,下意识便将手抽了回去,但想了想,还是伸到他面前。
越少珩如今心情不赖,竟与他开起了玩笑。
握住他的手,施力要将他扯入江中。
孟玄朗力不如人,一个趔迭便往前冲,险些被他扯下水,他望着船沿茫茫江面,吓得不轻。
越少珩见他被自己吓到,顽劣笑了起来,松开了握着他的手,一掌拍掉,嗤笑道:“就你这点儿劲儿,拉不动我,万一掉水里,她又要跟我急。”
孟玄朗被他嫌弃,面色略显尴尬,但他也知道景王只是在与他玩闹,并无恶意。
他无奈笑了笑,喃喃自语道:“那我还是进去弄些姜茶吧。”
说罢,转身离开。
他们走了,江野还得赎罪,伸手将景王拉上船来。
江野自知难逃一劫,主动请罚:“属下回去自领五十鞭。”
越少珩浑身都湿透了,但他气血旺盛,迎风一吹也不觉得冷,掂着失而复得的香囊,闻言只是淡淡说道:“功过相抵,便免了吧。”
江野闻言不由窃喜,今日这出,怎么不算福祸相依呢。
*
午后日头高悬,江河旷野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换了身干净衣服的霍令仪坐在美人榻里晒太阳,经历了一整日的事,她有些疲累。
“阿嚏!”霍令仪揉着发痒的鼻子,裹紧了身上的外袍。
怀里被柳青骊塞进一个汤婆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但冰冷的手脚在汤婆子的暖偎中渐渐焕发出暖意,不由觉得自己还挺有先见之明。
霍令仪脱去鞋履盘腿坐在榻上,笑着与柳青骊调侃道:“青骊是今日最幸运之人,今天咱们一船人,就你没落水。”
柳青骊坐在她身侧,替她拨弄淋湿的墨发,用棉布汲水绞干,闻言不由捂住她的嘴巴,讪讪说道:“你可别说了,咱们都要回程了,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
霍令仪笑弯了眼睛,只要没人动歪脑筋,就能平安无虞。
二人说了一会话,柳青骊摸了摸她半干的墨发,拿起梳篦要为她梳通打结的头发。
忽听闻舱房里有脚步声传来。
她扭头看向来人,识趣地放下梳篦,对霍令仪说道:“我看看姜茶煮好了不曾,去去就回。”
霍令仪并未有异议,趴在美人靠上托腮假寐了一会。
桌案上的鎏金炉里点了檀香,令人神思舒缓。
日光融融,江风清冷。
四周一片寂静,鸟鸣啁啾,浪花撞上船板,悠远而宁静的氛围,使人昏昏欲睡。
船上备下的衣袍不如她平日里穿的精细,只是普通的浅白色葛衣,颇有些像夜里就寝穿的寝衣。
宽大的衣袍,落在她纤瘦的身上,显得内里空荡荡的。
她斜倚在美人靠上,白袍掩饰不住玲珑的曲线,如连绵青山,起伏不定。
又似园林里一株梅树,盘曲妖娆。
榻上有人落座,霍令仪以为是柳青骊回来了,可是等了半晌也没见她有动静。
她方才说,从未给姐妹梳过发,很是羡慕,于是她便将梳发这样的重担交给了她。
“放心梳吧,喜鹊都说我的头发好梳,你不会弄疼我的。”霍令仪抓了把秀发到眼前检查,只是有些毛躁而已,一梳就直了。
“我替你梳吧。”
霍令仪一个激灵,侧头看向来人。
越少珩也换下了那身湿透的锦袍,穿上了与她一样的浅白色葛衣。
衣襟系上了,但松垮地露出了锁骨和一点玉色胸膛,如此轻便着装,宽肩窄腰一览无遗。
他墨发披肩,面容依旧俊美,只是气质霎时从刀劈斧凿的锐利,蜕变出娴静秀雅的柔和,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轻松随意得过分。
“你怎么上来了?”霍令仪转身坐好,见他往她这边挪了过来,下意识收
腿,给他腾出了些位置。
可是他得寸进尺,一直坐到与她促膝相对才停下,身子前倾,手撑在榻上,黑眸擒住眼前人。
幽深的眼眸里,似是藏了千言万语:“上来讨要点东西。”
霍令仪鼻息里全是男人冷冽的气味,心脏跳得飞快,险些忘记呼吸。
手撑在矮榻上,手指蜷曲着,攥紧了底下的葛麻,抬眸撞进他眼中,问道:“你想要什么?”
越少珩唇角牵起,低声戏谑道:“我救了你,连句谢谢都不配得到吗?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要是换做旁人,你是不是早就千恩万谢了?小没良心的。”
霍令仪羞臊不已,脸上早已滚烫一片,她柔声道:“是我的错,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越少珩挑眉:“一句谢谢就够了?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
“本王的命很矜贵的,报酬也不小,你给得起吗?”
“得以身相许。”
……
第72章 报恩“渡气和亲吻是两回事。”……
以以以……身相许!!
霍令仪杏眼圆睁,檀口微张,一时怔怔答不上来。
他语气轻飘飘的,说得十分轻巧,可霍令仪却心跳飞快,一时不知道他是在说玩笑话逗她,还是真心的。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轻颤:“王爷也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越少珩乌眸半垂,浓密的眼睫挡住他眸间心事,目光淡淡落在她带着玉镯的手腕上。
不由心中叹息,羊脂玉竟也比不上她的皓腕肤色洁白,欺霜赛雪。
她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
“……自愿也就罢了,如果她不愿意呢……”
若是感动就喜欢,叫什么喜欢。
她想要的,是纯粹,是真心。
可他有的也是纯粹,是真心。
她却视而不见。
罢了,来日方长,何必着急,他有的是耐心。
越少珩收起迫人目光,屈膝搭到榻上,轻轻碰触到她的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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