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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玉良缘》 80-90(第5/20页)
这场风寒来得太迅猛,霍令仪发了一身汗,身上热度才消退。
她昏睡了一整日,第二天幽幽转醒,家里人前后脚过来看她,众人见她有所好转,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们虽知晓霍令仪失踪一事乃骆雍所为,却仍有一些疑团未解开。
诸如她是如何被骆雍神不知鬼不觉带出宫的,又是如何被景王找到,她在被找回的期间可有发生什么别的事,为何感染了风寒。
霍珣坐在她床边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霍令仪无精打采,根本懒得管他,捂着耳朵,委屈巴巴地看着霍擎和冯衿。
霍擎提着霍珣的手臂将他赶出屋外,再回来时,霍令仪已经在冯衿的哄声中服下药剂,躺在架子床里又昏睡了过去。
桌子上摆着一碟蜜饯,已经空了大半。
冯衿一整日都不曾离开过她屋子,坐在榻上看书绣花,时不时进来瞧瞧她。
直到天色暗下来,快要准备晚膳的时候,霍令仪才清醒过来。
霍令仪靠坐在架子床内,冯衿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度已经恢复正常,再看她神色清明,便知道有所好转。
“阿娘,我睡了很久吗?”霍令仪鼻音很重,说话声音也带着闷厚的低哑,喜鹊赶紧送上一盏温热的蜂蜜水给她润嗓子。
冯衿替她捋顺乱糟糟的秀发,说道:“睡了两三天吧,如今精神好转了不曾?”
“热。”霍令仪要掀开薄衾被子,却被冯衿重新盖回去,盖在肚子上,防止她受凉。
冯衿拍着她的腿,温声道:“你也知道热,这样热的天气,你到底如何感染风寒的?如今屋里没人,可以与娘说了吗?”
霍令仪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好像喝断片了一样,全然忘记那晚发生过的事,只模模糊糊的记得她被景王带去他府上解毒。
因为泡了池子,所以感染了风寒吧。
之后她是怎么离开池子的?
一个没有意识的人,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是怎么离开的吧……
霍令仪手心冒出了细汗,她压下心头的羞臊,含糊解释道:“受了惊吓,又吹了凉风,风邪入体吧。”
冯衿语气骤然变得严肃,压低了嗓音质问:“大夫说你服了五石散,可有这么一回事。”
没想到还是被母亲知道了,霍令仪不想让她担心,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
她眨了眨眼,将两件事串联起来,听上去有理有据的:“有,是骆雍喂给我的,之后我去想办法解除药性,才受了凉。”
“混账东西,他可有碰你?”冯衿攥着拳头砸了床铺一下,忍不住骂出声来。
霍令仪摇头解释:“没有,我自个逃出来的,出了绿杨巷碰到景王,多亏了他,我才没事。”
“嗯,和他说的一样。”冯衿安心了,她的说辞和越少珩的几乎一致,只是掩去了五石散的事。
她又追问道:“那你是怎么解药性的?”
霍令仪岂敢将事情原委完全相告,只好半真半假地说道:“就去吹风,顺便喝点儿热酒,热酒可以催发药性,更快度过药效发作期。”
“你那一夜都跟景王待在一起?”冯衿脸色又有些不好,这样的情况下,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有失体统。
即使她挺满意景王,可也不愿意二人在尚未成亲之前就太过亲密。
“还有一个婢女,你知道胡蝶吧,她也在啊。”霍令仪咬着唇,低头望向被子上面绣的牡丹图案,再次撒了个谎,她怕被冯衿看穿,因而一直垂着头。
冯衿没有怀疑她的话,想起事件里的另一个人,不由觉得解气:“那就好。骆雍如今也算是遭报应了。”
对上霍令仪疑惑的眼神,她笑着解释道:“你不知道了吧,这几日朝堂上发生了一件事,景王递交了骆家贪污的罪证,数额巨大,牵涉官员众多,这只米缸大老鼠,总算是被抓出来了,骆家如今树倒猢狲散。”
冯衿之所以这样高兴,是因为骆家是冯家的政敌。
两家之争,从先帝执政时就已经开始,只是那时大家都还未成气候。
当今圣上还是太子时,就被骆家扶持,他们冯家选择了中立,韬光养晦了多年,一直居于骆家之下。
她在听闻这件事的时候,也有几分担忧。
圣心难测,骆家曾是他信赖的朝臣之一,他是否会选择包庇骆家轻拿轻放,又是否会迁怒于景王,不得而知。
但如今从圣上如此果决的态度来看,或许是默许景王这样做的。
骆家这些年笼络了不少朝臣,隐隐有坐大之势,帝王之术在于制衡,也就隐隐有抬他们冯家与之抗衡的意思,却没想到景王这剂药实在猛,竟把骆家直接连根拔了。
她不清楚圣上对此会有何感想,但骆家贪污如此之巨,抄家而来的钱财,也足以弥补赈灾亏空的国库,或许圣上也乐见其成。
一个骆家倒台,会有另一个朝臣有机会取而代之,未必不是好事。
朝堂之势瞬息万变,每一次决策都有多重因素影响,每一个决定都牵扯良多,她一个内宅妇人,能看到的少之又少,许多猜测也都只是瞎猜的罢了。
她可不敢拿出来与霍擎说,免得隔墙有耳,被谁送到锦衣卫耳朵里,便是灭顶之灾。
“那景王他岂不是立了大功?”霍令仪听到是景王呈递上去的罪证,不由跟着高兴。
只可惜她高兴得太早,冯衿忍不住给她泼了点冷水:“功过相抵,景王众目睽睽之下火烧刑部,这个罪名可是怎么也洗不脱的,还得给其他官员一个交代。他被停职了,在景王府里禁足半年。”
“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为了……”
为了她才烧的刑部啊。
霍令仪愤愤不平,可是这样的理由说出来,都无人相信,甚至还会被人耻笑,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理智。
冯衿安抚她:“你父亲说,他嚣张至极,到了殿前也不做别的解释,自愿领罚。不过他这样做也十分聪慧,功高盖主会遭帝王猜忌,有得必有失,未必不是好事。”
“可惜喽,你有段时间不能见到他了。”冯衿见她因为景王被罚一事流露出愤懑的表情,不由笑着揶揄打趣她。
霍令仪小脸一红,缩进被子里说:“我才没有想见他,娘你别胡说八道。”
冯衿好笑地看着她将被子完全盖过脑袋,露出来的脚丫子蜷缩着搅到一起,流露出了女儿家娇羞的姿态,她故意问道:“到今时今日也不愿意承认喜欢人家吗?”
霍令仪埋在被窝里,咬着被角得意扬眉,无声张嘴说:“喜欢啊。”
冯衿也不再逼迫她,拍了拍她的身子,说道:“你还在病中,就别去前院用膳了,一会让喜鹊给你送过来,我先走了。”
夜幕降临,院子各处挂起了灯笼。
霍令仪留在屋中用膳,厨房送来的都是些味道极重
的药膳,闻起来就没有食欲。
吃过药膳后,霍令仪格外精神,睡了那么长时间,如今半点都不觉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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