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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玉良缘》 100-110(第14/20页)
雷击,闷哼出声。
耳畔响起了她的声音,带着无边的愤恨和疯狂:“这是替我母亲讨回的公道。”
柳靖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发疯的女人,想要推开她,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柳青骊手起刀落,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扎了第二下:“这是替翠微讨的公道。”
她又落下了第三下:“这是替景王的讨的公道。”
密密麻麻的针扎入肉的噗呲声不绝于耳,她忽地尖叫出声:“这是替所有被你害死的人讨的公道,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柳靖瞪大了眼睛,手脚不知为何发麻,竟使不出半分力气来抵抗。
到底什么时候被她下了药?
桌上的酒?可是她不是喝了吗?
不对,酒盏里的酒被她喝了,他喝的是她重新倒的酒壶里的酒。
他谨慎了一生,竟这样输在了她的身上吗?
柳靖脱力,再也站不稳了,不甘心地睁着眼睛,由着麻木的身体彻底滑入水中。
水面咕嘟咕嘟冒出了气泡,乳白色的温泉水被翻滚的红色取代。
柳青骊死死地攥紧霍令仪赠送给自己的金簪谨防它脱手。
在极度的恐惧与忘我的愤怒中,她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水面浮出一个人,正是死掉的柳靖。
他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脖子上的伤口斑驳,翻出来的血肉已经被水泡得发白,再也流不出血液来。
她呆愣地站在池水里,尚有几分不可置信。
她成功了?
柳青骊彻底跌落在粉色的温泉里放声痛哭。
她终于彻底摆脱柳靖了!
她丝毫没有杀人后的害怕,唯有解脱后的轻松。
哭过之后,她麻木地爬上岸边换上干净的衣裳。
她坐在岸边,望着手里的金簪怔楞出神。
金簪的尾部被她磨得十分锋利,轻轻一扎,便能扎出一个窟窿来。
她知道自己与柳靖体力悬殊,便偷偷在他药炉里偷来了麻沸散藏在指甲里,她喝过两杯酒后,柳靖才会放松警惕,她再将麻药撒在杯中,柳靖便不再设防,果然落入她的圈套。
她为了这一日忍气吞声,终于在今日大仇得报!
从得知翠微替她死的那一日开始,她便被愧疚和惶然折磨得夜不能寐,但她那时还未彻底放下希望,她还能寄希望于令仪,寄希望于景王。
直到前几日,柳靖告诉她,景王终于被他的人杀了,她的希望彻底破灭。
她会被永远困在这座宅子里,成为柳靖的金丝雀,成为他的禁脔,被囚禁一生。
她每时每刻都活在恐慌、惊惧和无措之中。
这样无依无靠的境况,让软弱的她生出了是否要顺从的想法。
可是心里徒然生出一丝不甘心来,她就这样向命运妥协吗?
她忽然想起了令仪来。
如果是她,她会怎么做?
答案似乎十分明朗,她不会屈服,她一定会想办法逃出生天。
令仪从来就不是一个听天由命之人。
软弱被绝境压垮,坍塌的废墟里有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埋下名为勇气的种子,在悄悄发芽。
她也不可以放弃,她还要离开这里,去找令仪!
要问普天之下,谁有解救她的能力,毫无疑问,就是景王。
景王的死,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杀了柳靖,可是她也逃不出这个庄子。
很快,柳靖的人便会发现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难逃一死。
与其被他们折辱,倒不如先走一步。
反正这辈子最大的仇已经报了,她了无牵挂。
她握着金簪,用力往自己脖子里扎去。
锋利的簪尾距离脖子仅有半寸不到的时候,她竟生生停住了。
柳青骊双眸紧闭,落下两行清泪来。
隔着千山万水,她仿佛能听到送她金簪那人在笑着喊她名字。
她蓦然松手,金簪落地,她不禁掩面而泣。
她还有牵挂啊,令仪,玄朗,他们都还活着呢。
该怎么办?
柳青骊缓缓起身,打算躲起来,偷偷寻找出路。
刚走出云雾缭绕的温泉别苑,她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往暗处拖去。
“别怕,我是景王的人。”
第108章 圣旨“殿下爱您之心,可昭日月。”……
夜来秋雨后,秋气飒然新。
院中桂花落了一地,枝头顿时空了不少。
轩窗洞开,吹来丝丝凉爽秋风。
霍令仪与胡蝶、喜鹊二人坐在罗汉榻上玩弹棋,桌上置一棋板,各自列阵十二枚棋子,用手指弹射自己的棋子击打对方,将其击出棋盘则为胜者。
三人各占一边,只听屋内传来玉石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战局十分激烈。
胡蝶勤于练武,极少耽于玩乐,还是头回玩这些东西,棋盘之上她玩得最是开怀。
喜鹊年纪小,玩心也重,只是平日里要照顾霍令仪起居,才显得沉稳,但其实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因而也玩得高兴。
只有霍令仪,兴致缺缺陪她们二人消遣。
喜鹊最先发现霍令仪情绪不佳,拼命给胡蝶使眼色。
胡蝶眼里只有输赢,哪里管得到旁人,最后还是被喜鹊踢了一脚,才注意到她的提醒,给霍令仪让棋。
霍令仪单手支颐,随手打掉棋盘上她们二人的所有棋子,忽然笑了:“谁叫你们让着我了,棋盘
只有输赢,没有人情,你们输了,可得听我责罚。”
喜鹊坐到罗汉榻的脚踏上,给霍令仪捶腿,仰头朝她笑道:“小姐赢了,想要责罚奴婢什么?奴婢给小姐捶腿吧。”
胡蝶也膝行挪到霍令仪身后,给她捶背:“那奴婢就给小姐捶背。”
霍令仪百无聊赖地望着门外的碧蓝晴空,跟身后的胡蝶说:“待在家中无聊,胡蝶,我们去北苑钓鱼吧。”
胡蝶为难地解释道:“小姐,北苑如今到了禁渔期,不许钓鱼了。”
霍令仪眼睛一亮:“那去骑马。”
胡蝶正打算答应她,垂花门外忽然闯入一个人。
他飞快地穿过连廊,脚步匆匆,很快便到了正屋。
霍珣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喊道:“阿姐!不好了,沈大人带了媒人来提亲了,还抬了聘礼来下聘。”
桌上的玉石棋子从高处落下,如玉碎珠,哗啦啦掉落一地。
霍令仪骤然起身,大步走下罗汉榻,奔至门前,追问道:“他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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