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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玉良缘》 100-110(第4/20页)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天色渐暗,帐内一片漆黑。
楼下有走动声,说话声,在安静的夜里漂浮着,到了纱帐外,像是被无声隔绝。
衣带渐宽,露出豺|狼本色。
密闭的帷帐中,有暗香浮动,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小衣濡湿,雪山消融。
细带打了结,在黑暗中摸索挣脱,险些被他扯断。
“轻些,疼。”抓着他结实的手臂碰到了汗湿潮意,蔻丹惩罚性地用力抓划,结果换来他的恶意报复。
遍体生出密密麻麻的酥麻痒意,越是抓挠不到,越是勾人。
唇上被人惩罚地咬了一口,沉霭雾气扑在她湿漉漉的眼睫上,气音磁沉,戏谑笑道:“我只用了一分力,成亲那夜,我要用十成,到时你如何挨得住。”
她也压着嗓音,攀扶着他的肩膀,用气声在他耳边哭诉道:“挨不住,你欺负人,我要告诉阿翁,叫他拿戒尺狠狠打你。”
他低低笑出声来:“远水救不了近火,你不如自救。”
腰肢如弓,忽然被人抬起。
弯弓上弦,正如窗台外挂在廊檐下的下弦月,绷紧了弧度,弓弦发出沙沙声。
霍令仪扶着他的肩膀,眼前蓦地一片白光闪过,如电闪雷鸣,浑身都哆嗦起来,她狠狠一口咬在近在眼前的肩膀上。
像是咬在铁石上,她很小声地呜咽,嘴里有多生气就使多少分力。
但渐渐的感到脱力,只晓得埋在他肩窝里娇声喘着气。
濛濛细雨洒下,沾湿繁茂枝叶,满树梨花抖擞,散落泥泞消融不见。
月色渐深,花树停歇,坠入梦网。
越少珩伸手摸到自己肩膀上的咬痕,很深的印痕。
咬时尚不觉疼痛,如今后知后觉竟是这样疼。
他不由轻笑:“真下得去嘴。”
楼下有兵戎相接的声音传来,窗外夜空,火光闪耀。
越少珩恍若未闻,慢条斯理为她擦拭干净,再重新穿上衣物,小衣被扯坏了,好在穿在里面瞧不仔细。
榻上的人睡得沉稳,对外界的声音没有半点儿反应。
他坐在床榻边沿,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温凉的脸颊。
门外传来敲门声。
“殿下,刺客已经处理干净,可惜都是死士,在舌下藏了毒,见大势已去,全都服毒自尽了。”
“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
*
天光明媚,却被浮云遮住,在柳青骊头上落下一片阴影。
她在庭院里弹筝,一遍又一遍。
廊下坐着的男人要是不喊停,她便不能停。
她清晰地记得每一日,今天是她来到这个庄子的第十日。
她想回盛京的念头,日复一日的加重。
琴音随心,被她弹得越发杀气凌人。
柳靖翘着二郎腿啜饮着茶,闻声一言不发,只觉得她幼稚可笑。
生气,恼怒,却无能为力。
在他手里也扑腾不起任何水花。
羽毛剪去,乖乖地躺在笼中任他观赏不好吗?
从前她可不像现在那样动不动就敢反抗,真是翅膀硬了。
不听话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杯盖发出不轻不重的脆响。
柳青骊一惊,琴弦因她力度过重,嘣的一声断掉,锋利的断口将她手指划伤,再看手指,已经淋漓出血。
柳靖脸色微变,沉着脸上前,抓起她的手,掏出帕子替她捂住伤口,皱眉心疼道:“你这是做什么,疼不疼?”
柳青骊再也忍不住,不顾伤口疼痛,跪下来求道:“爹,我想回盛京,我不想再呆在这儿了。还有半个月我就要成亲,出嫁后,如果父亲还愿意认我这个女儿,女儿一定常常回家为您弹曲。”
柳靖站直了身子,低头冷冷俯视她:“你与孟玄朗的婚事,我不同意。”
柳青骊不敢置信:“可那是圣上赐婚,爹你要抗旨吗?”
柳靖忽然蹲下身来与她平视,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毒蛇吐出了信子:“柳青骊已经死了,还记得你的婢女吗?她替你滚落山崖,死了。我已经去户部和礼部将你的户籍消了,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柳青骊这个人。你胆敢乱跑,没有户籍的黑户在这世间是活不下去的,你只能依赖我。”
柳青骊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挺直的脊梁忽然软塌,仿佛被抽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翠微,她代替她死了?
难怪这么多日,都不见她的踪影。
是她害死了翠微。
不对,是柳靖害死了她!
柳青骊用愤恨的眼神怒视他,好似要生啖了他的血肉一般。
她如泣如诉地朝他控诉道:“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靖眼睛微微眯起,凤眼闪过冷芒,掐着她的手指加大了力度,鲜血从指尖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这是你不听话的报应,你与孟玄朗无媒苟合,竟敢跳过我私定终身。我将你养大,你从身到心都只属于我,你怎么敢有逃离我的一日?”
柳青骊强迫自己冷静,可嘴唇仍是不可抑制的轻微发抖:“如果父亲真的从未打算将我嫁给任何人,那景王呢,你让我接近景王,又在打什么主意?”
柳靖松开手,目光在她仅穿了一件轻薄罗衫的身上逡巡:“真是个好问题。我原先确实有意与景王联姻,可后来我改主意了,你还记得那天夜晚,我醉酒误闯你的净室,看到你在沐浴,我竟然有反应了,你知道这种感觉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过了吗?我吃了十几年的五石散,一点儿用都没有,但是你是我的良药啊。”
柳青骊如坠冰窖,浑身发抖,确实是从那一日开始,柳靖看她的眼神才开始不对。
可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非得是她。
有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想要成为他柳靖的妻子,他随便选谁不好,比如那个骆贵妃。
柳青骊忽然抓住了什么线索,想起了那天夜里偷听到他与骆贵妃的对话。
柳青骊缩着身子,躲避他的目光:“父亲是不是太少碰女人了,才会误会,骆贵妃亲口跟我说过,她与你有过一段情,还怀了一个孩子,你与她分明是相爱的。”
柳靖轻嗤一声:“她的话岂可信,她利用我,我不过也是利用她,十几年沉疴,如果我醉后就能提|枪,还轮得到她吗?”
她想利用子嗣亲缘胁迫他无条件帮助七皇子登上皇位,他又何曾不是想利用辅佐七皇子的机会,做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他倒是没有猜疑她话里的来源是否可信。
骆盈性子跋扈,没少借机磋磨柳青骊,这点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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