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与宿敌成婚后》 30-40(第8/19页)
段脩。”
沈浔并未看向姜时愿,兀自气定神闲地接着饮茶,听着她接着说道:“于是那晚你特意来寻我,以担忧我的安全为名提议同睡一间屋子,一是想提议让我小心他们,二是算准了让我当你的人证。”
“可事情的发展往往会出乎意料,余桃砸伤了段脩,方博学给前来寻医的段脩下了迷药,方博文也被弟弟挑起杀心背着昏迷不醒的段脩来到井边,正欲抛尸的时候,忽然看见了躲在暗处的你。”
“方博文还以为事情败露,吓得不敢再抛尸,跑回屋子中。而躲在竹影树荫之后的你随后现了身,帮助方博文完成未做的事情,将段脩抛入了井中,处理现场,再在我睁眼之前赶回来,这就是当天夜里的全部经过。”
“可有证据?”沈浔不为所动,静静出口。
“竹影树荫中有零星的足迹,我比对过了,皂鞋尺码及鞋底花纹都正是如今你眼下所穿的这双,你还有话可辩?难道你否认那足印不是你的,你从来没有去过竹林,那晚你从来没有走出过厢房?”
“不必再问了,阿愿,我不想骗你。”
“我不愿骗你,见你失望。瞒你,是因为我另有打算,不想让你牵连其中。”沈浔缓缓抬起一双毫无波澜的眉眼,望向姜时愿,将她的失神和微红又极力压抑的眼眸纳入眼底,敛了说不清的些思绪,稳下心神:“我只能告诉你,那天晚上我确实不在房间之内,但去了哪、见了什么人,阿愿,我不能告诉你……”
姜时愿注视着眼前仍在沉默的嫌犯,艰难压抑着激动的声音。看着他温文儒雅的面孔,又难压心火,唤着他的名字:“沈浔!”
风中带着微雨涌入室内,帷幕微动,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是还期待沈浔能反驳她,坚定地告诉她他没有杀段脩,这一切只是她的臆想…
那一瞬间,她莫名地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眼前的男子,她仿佛才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他一样…
表面温润儒雅,满口忠诚。
内里深不见底,狠厉乖张。
她眸光暗淡,眼底染上自嘲。如今心中那种宛如利刃破腹剜肉的背叛之痛,是她识人不清的惩戒,不止如此,她的两肋隐隐发酸,她在战栗,酸涩。
她心乱如麻:“我就问你一句,沈浔,你到底有没有杀害段脩?”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茶杯倒扣在案几上,“阿愿心中都已经有了笃定的答案,还留有一丝给沈某辩驳的余地吗?”
他缓缓起身,眉目低垂,“我若说没有杀害段脩,阿愿你会相信吗”
第35章
姜时愿道:“我的信与不信重要吗?我只信事实证据,从今以后也只会信自己的判断。”
沈浔闻言,勾唇浅笑。
他竟然笑了?仿佛还是第一次,她从他的脸上看见明显的笑意。
不过此刻他忽如其来的笑意,只会让她心生怪异。
沈浔缓缓起身,悄然靠近姜时愿,她看清他的眸中墨色翻涌,带着不可言喻的压迫感步步紧逼,她察觉不对步步后退,她守,他近,直至云履抵到门槛,被逼到退到毫无退路的处境。
她彻底闭上眼睛,语气淡淡的:“难不成沈公子还想杀我灭口?我来前已经和他们说过,若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还没有出现,就让他们来你的房间寻我。”
就在此时,她就听到楼下传来几道零零碎碎的脚步声,也明白是一炷香到了。
一门之隔,透过方胜文雕花隔扇,沈浔也觑见了木楼拐角处缓缓露头的余桃等人,当然还有他最为在意的慕朝,慕朝穿着典狱玄衣跑在最前,摆动之间,腰间上系着的蛇纹腰牌也跟着若隐若现,晃眼夺目。
沈浔的眸光定了一瞬,神情难辨:“有罪之人,不在阴沟腌臜里苟且一生,还敢伪装成典狱司使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阿愿,你说我该称他不知死活,还是该夸他对你的情意匪浅呢?”
姜时愿心头一窒,这话的口吻和语气她好似从前在哪听见过?
可惜现在堵在她心头的事情太多,一时没了思绪。
“沈公子还先是为自己考虑考虑,你已经没有退路。”
姜时愿留下最后一语,转身开门,却倏然被背后旁伸来的一只手死死抵住,教她没了退路。
不等她反应,二人之间的距离被沈浔一人循序渐进地打破,他俯下身子,气息浓郁地熨帖着姜时愿脖颈每一寸的雪肤,靠近她最为敏感的耳朵,可眼神始终落在愈来愈近的慕朝之上,他低沉开口:
“目下苍白,终日临渊,不拜观音,不猜人心。阿愿做得对,这世上无人可信,无人可以值得你交付真心,也包括我。”
话音甫落,听到慕朝急着叩门。
沈
浔的五指微屈,依然没有打算放开姜时愿,不顾她的低声警告‘放开’,依然不急不慢地说道:“眼见不为真,证言也是如此,如果阿愿都是建立在他人的证言上进行推测,那便是最大的错误。不如回到最开始,重新想想?”
“这话是什么意思?”姜时愿回道,可就在此时沈浔倏然松开桎梏,侧身为她开门。
姜时愿默默地退出房门,若有所思,慕朝着急地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而余桃和方博文则是一个劲追问:“阿愿你说啊,沈公子究竟是不是杀害段脩的凶手?”,“你怎么不说话,定下的三日期限明天就到了,若我们跟安大人届时交不出犯人,我们融雪阁中所有人都要跟着掉脑袋!”
她的思绪很乱,很乱,沈浔的话还犹如魔咒一样刻在她的脑中,还有那几张一直围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吵吵嚷嚷混乱成一片,没有给她一点喘息的片刻,她仿佛被无数人的手死死按入水中,她喘不过气,头昏脑涨
姜时愿扶着木拦把手,气虚无力,慕朝赶紧上前扶住她,对余桃和方博文呵斥道:“别说了,此事由本司使暂为裁定,沈浔涉嫌谋杀段脩的嫌疑最大,未查清之前,先暂时把沈浔单独关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假’司使一怒,余桃和方博文不敢再多言,姜时愿看见窗外天光暗淡,估摸着再过一刻钟就到了司阍定时来融雪阁中送饭的时辰,遂跟慕朝低语了几句。
慕朝点点头,将一把钥匙抛到方博文手中,命他赶紧去东南角的厢房开锁将他阿弟方博学放出来,对余桃和方博文的话里威胁道:“记住有哪些话该说,有哪些话不该说,比如说本司使趁方公子不备时打晕了他,还画了他的人皮等等,若本使要从外面听到一个字”
还未说完,方博文心领神会,抢先答道:“我与阿弟的嘴都严得很,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
无关的人终于散干净,楼栏之上只余他们二人,可姜时愿的神色还是不大见好,甩开慕朝,“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应付,你赶紧离开典狱。”
“为什么这么突然?我伪装成司使的事情天衣无缝,不会被人察觉的,也不会给小姐招致祸端。”
慕朝看着愈发远去的身影,提步追了上去,连番解释,可姜时愿越走越快,明显是想甩掉他,他情急之下,攥着她的手腕,往自己的面前一带。
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