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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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许就是天意。

    “三七”沈浔一怔,心脉皆封,就算是他也无力回天。

    三七缓缓阖上双眼,说道:“对不起,沈大哥,我不能跟你走了。”

    “三七虽然笨,但也知道,唯有我死,此事才不连累任何人。如果姜姐姐听闻我的死讯难过的话,请沈大哥一定要陪在姜姐姐的身边,劝她不要哭了,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三七明知死期降临,还是笑着说道:“如果世上真有鬼神神佛,我愿菩萨睁眼,善恶昭彰,愿姜姐姐的兄长能够沉冤得雪。这样,姜姐姐,余生也不用这么苦了。”

    善果世人皆知,而恶也却总能被人掩埋或修饰,所以,沈浔想,他从不信因果,也从不信恶业报应之说。

    他作恶、杀人、犯罪,若神佛真的肯开眼,绝对能看清他身上的孽障,降下天罚,将他堕入地狱。

    他希望神佛开眼,让他明白善恶有报,

    尝到因果报业。那时,无论是什么样的惩罚,他都认,都受

    只求神佛的眼能慢点看向他

    夜雨寂寥,幽暗的地牢倏然响起一道脚步声和佩刀划过青石的寒音,是刑官回来了。

    间或藏着压抑的喘息,脚步越来清晰,刑官嘴里的骂声也愈发清晰:

    “今日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怎的,玉面菩萨竟然来十八狱了,我记得他从前可是从不沾着血腥之地的啊”

    而沈浔仍站在三七的面前,没有离开的念头,三七亦感受到他不肯走,催促道:“心脉受损,不出半柱香,我便会气绝身亡,我的死正巧可以推到刑官身上所以,求沈大哥赶紧走,求你快走”

    “沈大哥,再不走,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闻言,沈浔伸手,摸了摸三七的头发,嗓音淡如水,不急不慢开口:“谢谢你,三七。”

    他轻轻落下这一句,转瞬离开,轻功跃起,瞬消在茫茫夜色中。

    刑官转着指弯处的钥匙,只觉一阵穿堂风划过,狐疑地往身后瞧瞧,唯有朔风鼓吹风雪。再望牢内,也只有三七一人凄惨地被绑在木床之上,双手被铁链吊起。

    刑官皱了皱眉头,再度拿起已经烧得炭红的铁钳,吹着胡须。

    “方才有事耽搁了,三七姑娘怕是等急了吧,放心,今夜还很慢长,我还有很多时间和三七姑娘慢慢相处。”

    “让我看看,这次从哪个指甲下手呢?”刑官吹着口哨,捏起柔软无骨的手,眼神发亮。

    “呸。”三七往他脸上狠狠吐了口吐沫。

    “嘿!你个小妮子,竟敢吐老子。”刑官怒气兴起,直接把三七的手压在木床上,嚷道:“叫你猖狂,我看你到时候还吐不吐得出。”

    凄惨之声再起,响彻整个幽暗深邃的地牢,可惜传到沈浔的耳朵唯有一丝轻微不能再轻微的声响。

    再渐渐地,化成风声

    走出十八狱的沈浔掀开黑袍,眸色沉沉,此时早已等候多时的陆观棋走上前来,询问情况:“沈司使,事情都办妥了?不对,沈司使办事一向值得放心,是陆某多言了。”

    沈浔默言,只是点了点头。陆观棋回礼,“既如此,陆某即刻赶往涧山院禀明情况。”

    倏然,沈浔叫住:“沈某还没来得及问陆案吏,为何要帮我?”

    陆观棋头也不回地说道,“因为沈司使也曾帮过陆某守住过重要之人。”

    “陆某说过,顾辞若是不死,危险的就是四处以及陆不语。”

    “那夜净居之中,沈司使曾答应一定会除去顾辞,而如今顾辞真的死了,这份恩情自然算到沈司使头上。”

    “可顾辞并非我杀的,是魉。”沈浔留了个心眼,并未讲出实话,“你的恩情报错了人。”

    陆观棋依旧笑得温柔:“真真假假,又有谁知道呢?”

    “你今夜帮了沈某,就等同于背叛了谢循,你就不怕他”

    “非也。”陆观棋眉目温和,打断,不等沈浔再问话中玄机,不失礼貌结束话题,“陆某先告辞了。”

    说罢,陆观棋朝着涧山院走去,倏然仰头望向皎皎明月,仰头深深呼吸一口净,手中紧紧攥着一把匕首,缓缓显露白晃晃的刀尖,温声道:“陆某永不会背叛魏国公。”

    至于如今在涧山院的“魏国公”,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因为有几分像魏国公的赝品,罢了。

    他已经起誓,一身只忠于魏国公一人。

    所以,魏国公的命令,他永不敢忘,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救姜时愿。

    *

    手中匕首刀面闪了一闪,只在一瞬间,陆观棋想起三年前初见姜时愿那日。

    他将姜时愿领到十八狱后,却不曾走,反而藏在庭柱之后听完了整个来龙去脉。

    他听见魏国公嗓音发冷,“姜娘子,此案是我亲定、亲审,姜淳意图谋杀燕王,后自刎谢罪,证据确凿。这案结了,永远不会翻案。”

    轻轻一句,便断了女子所有的念想,泪水沿着她的面靥滚滚而下。而后陆观棋听到女子无助抽噎声,谩骂声,泪水并着怒火迸发而出,可皆无济于事。

    她被司使们狠狠扣在地上,强押着离开典狱,而魏国公的视线一直追随到女子离开,才凉声开口:“出来。”

    陆观棋的身形从庭柱后露出来,朝着谢循行礼。

    谢循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回到案首前,拿起草花剪修整着红梅。

    清脆的剪声,几枝枯败的红梅枝落下。

    谢循见远处的人影,仍未走,知道他心中存疑,不得答案,不肯离去,叹气,说道:“问。”

    “下官问了,主君便会回答吗?”陆观棋行礼。

    颇为书生气的手拂过衰败而落的红梅,谢循垂目怜惜,“不会。”

    “但下官可以猜。”陆观棋道。

    谢循一笑。

    “你是觉得本君不懂怜香惜玉?还是像姜娘子所说,是个蔽聪塞明、有眼如盲的猪狗?”谢循的嗓音可真为好听,平仄押韵,清清朗朗。

    “都不是。”陆观棋答道。

    “那便是姜娘子所说的最后一种了,本君贪利畏权,压着疑点不顾,着急结案,是因为在包庇真正的嫌犯。”

    陆观棋抬起眼眸,对上一双黑沉的眼睛,“时不逢机。”

    “下官猜主君是在保护姜娘子。”

    “下官说得可对?”陆观棋问。

    谢循撑首,听到此言,笑了笑:“众人皆说顾辞懂面相之微,是以查案之能。但本君觉得陆案吏才是真正有才之人,陆案吏善于读心,只伴在本君身边处理卷宗,着实可惜,你可曾有想过?”

    还未等谢循说完,陆案吏俯首忙说道:“下官只愿做案吏,常伴国公身边。”

    “因为下官相信唯有国公,才能以山石之力,改变大庆,让罪者入诏狱,冤者得雪。”

    谢循动作一顿,声音凉凉:“陆案吏高看本君了。”

    “我从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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